警官打开图书室的门高声喊道:“罗兰德·德拉哈耶爵士。”
罗兰德爵士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警督说道:“请进来先生,请来这里就座。”
罗兰德爵士靠近桥牌桌前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那几副手套摆在上面,镇定下来之后他坐在椅子上。
“您是罗兰德·德拉哈耶爵士?”警督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问道,罗兰德爵士严肃地点点头。他继续问道:“请问您住在哪里?”
“长围场,利特尔维奇,林肯郡。”罗兰德爵士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了下《绅士名录》问道:“警督,您没找到我的地址吗?”
警督对这番抢白装作听不见,继续问道:“如果您允许的话,现在请您说说今天晚上你在七点不到离开这里后做了哪些事情吧。”
罗兰德爵士显得胸有成竹地说:“整天都在下雨。”他的口气里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势,“突然天晴了。我们本来就计划好要在高尔夫俱乐部吃晚饭,因为今天是仆人们的休息日。然后我就去吃饭。”说到这里他看了警官一眼,仿佛是在确认对方是否在听,然后继续说道:“就在晚餐结束的时候,黑尔什姆·布朗夫人站起来提议说,因为她的丈夫有事出门,我们三个人正好可以来这里打桥牌。我没意见,所以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开始玩牌。之后您就来了,相信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警督摆出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脸孔说:“怎么回事呢,沃伦德先生不是这么描述的。”
罗兰德爵士问道:“是真的吗?他怎么说的?”
“他说,提议回到这里玩桥牌的人是你们三位中的一个,很可能是伯奇先生。”
“啊。”罗兰爵士故作轻松地答道,“可是你看,沃伦德是最晚回到餐厅的人,他连黑尔什姆·布朗夫人来过都不知道。”
罗兰德爵士和警督长时间地互相盯着对方,仿佛是在暗暗较劲,最后罗兰德爵士开口说道:“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即便是针对同一件事情进行描述,两个人也会多少有点出入。事实上如果我们三个人说法完全一致的话,要是我反而会怀疑,而且是大疑特疑。”
警督还是装作没听见,走到罗兰德爵士身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我想和您好好讨论讨论这个案子,先生,如果您允许的话。”
“只要你乐意就说吧,警督。”罗兰德爵士答道。
沉默地盯着桌子看了几秒之后,警督发话了:“死者奥利弗·科斯特洛先生回到这所房子,肯定是出于什么目的。”停顿一下后,他询问道:“您肯定同意这个观点吧,先生?”
“我的理解是,他送回了本该属于亨利·黑尔什姆·布朗先生的某些东西,这些东西是先前那位米兰达·黑尔什姆·布朗夫人离开这里的时候错拿走的。”罗兰德爵士答道。
“这只不过是他的借口,先生。”警督说道,“虽然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确信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还东西。”
罗兰德爵士耸了耸肩:“也许你说对了,我也说不准。”
警督用手势打断他的话说:“他到这里的目的也许是要见个人,或许是你,或许是沃伦德先生,也不排除是雨果先生。”
“如果他想见的是本地名流伯奇先生的话……”罗兰德爵士指出他的漏洞,“直接去伯奇先生家就可以了,怎么会来这里。”
“你说得很有道理。”警督同意,“因此,我们的怀疑对象可以减少到四人。您、沃伦德先生、黑尔什姆·布朗先生和黑尔什姆·布朗夫人。”说到这里警督故意问罗兰德爵士:“现在问您一个问题,先生,您和奥利弗·科斯特洛先生很熟吗?
“根本不熟,我最多和他见过一两次面而已。”
“您在哪里见的他?”警督问道。
罗兰德爵士答道:“两次在伦敦黑尔什姆·布朗夫妇家,我记得另一次是一年多前在一个餐厅里。”
“只因为这样你就没有理由杀他了吗?”
“您这是在指控我吗,警督先生?”罗兰德爵士面带微笑地答道。
警督摇摇头解释说:“不,罗兰德爵士,警界行话叫排除法。我不认为你有任何动机去杀害奥利弗·科斯特洛。所以只剩下三个嫌疑人。”
“您的话听起来越来越像是‘无人生还’的升级版。”罗兰德爵士笑着说。
警督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们接下来讨论沃伦德,现在请告诉我,您和他很熟悉吗?”
“两天前我才第一次遇见他。”罗兰德爵士回答道,“他似乎是个开朗的年轻人,出身高贵又受过良好的教育。他是克拉丽莎的朋友。我对他一无所知,但我敢说他不可能是凶手。”
“关于沃伦德先生就先这样吧。”警督说道,“我们来讨论下一个问题。”
罗兰德爵士早有预料地点点头:“您肯定想问我是怎么认识亨利·黑尔什姆·布朗先生和黑尔什姆·布朗夫人的吧,对吗?”他反问道。“其实我和亨利·黑尔什姆·布朗是老朋友,我很了解他。至于克拉丽莎,我知道她的一切,因为她是我的被监护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亲人。”
“好吧,先生。”警督说道,“这样一来答案就很清晰了。”
“什么意思?”
警督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片刻,然后转身盯着罗兰德爵士问道:“你们为什么改变计划,为什么要回到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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