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陌少的大牌桃花？

    声音低低的有些飘，明显中气不足，虚乏了许多。

    怎么总觉得不太对？！

    所以她达到了目的……

    她一低头，才发现陌少竟也是一脸茫然惊讶，微微地侧了头，似是在听两个嬷嬷接下来怎么说。

    房中仍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较一般尺寸大出许多的桌子。乌漆桌面，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深衣被骂得有些委屈，却也大略反应过来。下雨于她是件乐事，于陌少，恐怕不亚于一场痛苦折磨。他的腿于他虽不过摆设，在这样的阴湿天气里，却还是会疼。

    “上数第二，左数第五块砖底下，有你要的东西。”

    愈往前走，丫鬟婆子之类的下人便愈发多了起来。只只眼睛，都往陌少和深衣二人身上看，相互交头接耳。

    地面铺着方正青砖，整齐干燥，亦不见尘土。

    深衣看直了眼睛。

    深衣一夜没怎么睡好觉。她觉得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却又想不大明白。

    “可不是，琯儿那时都是大公子的女人了，他竟还不要脸地做出那种龌龊事来，打断腿就是活该！”

    一早起来，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打纸伞清声飒飒，陌少一路过去，不语一字。

    陌少带着她，打开了一间紧锁的房间。

    陌少干巴巴道：“不好。”

    “大少爷，老夫人和夫人让您好生穿戴一番，去前厅会客。”

    然后他说如果一定要娶一个那就娶她……

    可她摸了摸肿肿的眉心和额头，抖着嘴唇说：“我……我没姊姊漂亮……你别打我的主意。”

    “嘁，你们当年是没看到，陌大少爷当年整个下身都被打得稀烂，人都只差一口气就死了去。谁知道如今还行不行……”

    深衣撑了把大大的青油纸伞，在邵四爷的带领下沿着水磨石径将陌少推入前府。

    深衣此前在药房看过了不少针经医书，大略知道了灵枢九针是怎么一回事。此时他用毫针刺穴，乃是缓释经络痹痛，但也只解得一时之苦。

    “说不定这丫头床上功夫有一套。就算不行，也能服侍得人家开心，自然就得宠了。”

    陌少闻言住了手，蹙眉诧异道：“紫川郡主早已和莫云荪订婚，见我做甚么？”

    ……

    深衣诧异道：“你怎么了？”

    “可是很疼？”

    “随我来。”

    深衣听娘亲说，自袁洬之后的两代晏江王，一直隐居西南，不干军务国政，是真正的逍遥王爷。而袁洬当年与莫家老爵爷曾并肩御敌，私交甚好。袁、莫两家郡主和公子结亲，也委实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这回过来，大约就是要先认认人脸儿了？

    深衣突然觉得陌少不仅像一只蜘蛛，还像一只松鼠或者熊什么的，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藏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围棋。譬如突然出现的粗大绳子。譬如他的那些金针。

    深衣刚想再问他为何有这些东西，突然看见管家邵四爷撑着把伞从鹅卵石砌的小径上走了过来。

    京城地处北地，气候干燥。她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下雨。不像她曾经居住过的琉球和扶桑，雨水充沛，空气总是湿湿润润的。所以见到这雨，深衣如他乡遇故知，十分惊喜。

    原本只有他房中有几根悬空的大绳子，现在整个苑子的半空中都被他挂起了粗绳。深衣虽然觉得很难受，但想着他一只手转轮椅的轮子不大方便，这也理应体谅。她几次想问他的右手究竟是怎么回事，终究还是忍住了。

    邵四爷道：“老夫人说了，大少爷不可以不去。”

    重檐歇山的雄浑楼宇一望连绵，如丝春雨中愈显其峻拔陡峭，气势非凡。苍松古柏郁郁苍苍，森森然耸入云霄。

    “今天这事儿恐怕不小。那紫川郡主是家中长女，老王爷和王妃都已经亡故，如今袭爵的小王爷是她弟弟，对她事事都让着几分。前两天本是晏江王爷出面来议紫川郡主的婚事，谁知紫川郡主听说了和她结亲的是大公子而不是陌少，竟自己闹上府来了！果然是久在西南蛮夷之地居住的女子，这般的不要女儿家的脸面！”

    这回有邵四爷盯着，深衣只得充好丫头的角色，紧随着陌少进屋更衣。陌少不知是没气力还是也不愿在邵四爷面前露馅儿，白着一张脸任由深衣帮他脱下暗色外衫，换上月白锦衣、束了玉带。

    但……

    深衣撇撇嘴，拿他无法。然而方才拢发的那惊鸿一瞥，见到他后颈上似乎有一小片青黑之色。他出手太快，没能看太清楚。深衣心想可能是块疤痕或者胎记什么的，他觉得难看，所以故意留发遮住，再加上身有残缺，所以也不愿下人帮他洗浴。这人心思太敏感，自己虽不嫁他，但或许在的时候，可以帮他解解心结？

    她当时不应该正气凛然地拒婚吗？

    他抿唇不言，单手勾着绳子，向内层阁子滑去。细雨落在他暗色的衣衫上，洇出更暗颜色。

    话虽这般说着，右手拇指和食指却不知从何处拈了几根细短的毫针出来，针尖锐如蚊虻口喙，隔着衣服捻刺进了腿上的几处穴位。

    房中静静的，深衣屏息听着。陌少总是太安静，安静到让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甚至有时候会让她担心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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