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摩根夫人的秘密

    这十几天来，摩根夫人破天荒地对林零表现出了友好的举动，令她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恐惧。

    当看清藏在镜子里面的东西时，林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瞬间被一双冰冷的双手攒住了心脏，令她几乎就要窒息。

    林零浑身一震，蓦地转过身来，嘶哑着声音颤声道：“摩根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剑鞘不是被抢走了吗？为什么会在你这里？难道是你……”

    “谢谢你，姐姐。”得到了最为信任的亲人的祝福，亚瑟显然十分高兴，心里更是多了一份释然。

    “嗯？”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亚瑟和我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为什么他能成为高高在上的英格兰国王，我却从小受尽折磨，被父母所抛弃？这公平吗？这一点也不公平！”

    这天晚上，摩根夫人忽然派人来请林零去谈点事。

    为什么当时她会拿不住那把剑鞘，为什么在巴顿山战役时她和战马们会同时泻肚子，为什么桂妮维娅公主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亚瑟会中毒……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亚瑟吻得很有技巧，开始时如潺潺清泉般温挚而细腻，而后逐渐急促，像小溪流水流入江河汇入大海，变得波涛汹涌。

    “摩根夫人，我很同情你，可是这和亚瑟有关系吗？他那时也只是个孩子，他又知道些什么！”林零忍不住为亚瑟辩护。

    在出发的前一晚，摩根夫人更是干脆承认了自己的固执，当着众骑士坦白说道：“陛下，其实林零也是个好女孩，我不会再反对你们了。愿上帝永远赐福于你们，我唯一的弟弟。”

    “不用了。”亚瑟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等会儿让林零送来。”

    林零在他的诱惑下，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几步。

    听到她的回答林零更是震惊万分，一时也忘记了害怕，激动地大声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个剑鞘对亚瑟有多么重要，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亚瑟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为什么要害他！”

    真的是一场——很美很美的梦……

    “为什么？因为和你在一起，亚瑟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摩根夫人脸色一敛，目露凶光，“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他那美丽的紫色眼眸里闪动着诱人的色泽，让别人根本无从拒绝他的请求。

    “不过那把枪是我偶然得到的。”摩根夫人似乎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桂妮维娅当时打了你一枪就吓跑了，这才让你捡回了一条命。”

    青鸟们在他们身边盘旋着，唱着甜蜜的歌。有蝴蝶的舞鞋，夜莺的指挥棒，萤火虫的小灯笼，金鱼吐出来的水泡，玫瑰的镜子，睡莲的枕头，彩虹的碎片，还有各色鸟儿的羽毛。

    林零低下头不再说话。

    当林零这个小红帽傻傻地走到他的面前时，冷不防就被他一把牢牢捉住，接着，“狼外婆”的亲吻就雨点般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林零忽然感到被什么狠狠震了一下。摩根夫人唇边的笑容好似一支毒针深深扎在她的心房，将她不得不压抑着的东西唤醒了……

    林零的瞳孔骤然一缩，恐惧与震惊，全部在这个时刻重叠在她那双惊骇的黑眼睛里，像骤然席卷而至的涡流，冲得她摇摇欲坠、艰于呼吸。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是我交给桂妮维娅的。她一直都很听我的话。”

    她喝了一口蜂蜜酒，不经意地抬头，正好撞上了兰斯洛特的视线。忽然想起了那天在教堂里偷听的话，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在留意到她的注目礼之后，他也报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的头上好像被什么不明物体重重拍了一下，蓦地清醒过来，这个摩……一定指的就是摩根夫人！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林零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问道。

    “摩根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林零心里一寒。

    林零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她曾经在书中看到过的一段文字：卡姆兰战役无疑是亚瑟王故事中最惨烈的一幕。亚瑟王回师讨伐篡位的摩……双方在卡姆兰的河谷地带展开大决战，双方都血流成河，王国所有的圆桌骑士都在这场恶战中死去。

    这是一面十分华丽的镜子，尤其是镜框旁镶嵌的各色宝石，更是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她上前两步，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颗碧绿的宝石，或许是用劲大了一点，她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吱嘎吱嘎声——

    “谢谢你们了，我亲爱的朋友们。”

    小小的闪着光的萤火虫在他们身边飞舞着，犹如天上的星星一样眨着眼睛，五颜六色的蝴蝶都汇集了过来，簇成一朵朵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开放在他们的身边。

    亚瑟带着她，一起落在那张世界上最美丽的床上，他对着青鸟们拍拍手。

    他没有回头，却低声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你难道没什么话和我说吗？”

    摩根夫人的脸上浮起一层诡异的神色：“你真的想知道吗？”

    她和亚瑟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变得十分轻盈，从窗户飞出，来到了被月光涂满的宝蓝色天空里。

    数不清的青鸟用月桂树编成了一张柔软的大床，蝴蝶们落在上面，立起彩色翅膀，萤火虫变成美丽的花边，闪亮亮的。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零，你知道我小时候受过多少苦吗？母亲嫁给国王之后就再也没有管我，任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我在七岁的时候就被卖到贵族家做侍女，在那里受尽了主人的折磨，之后我遇到了子爵，还和他生了孩子。我还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了，谁知他变得越来越可怕，没日没夜地虐待我，要不是我亲手杀死了他，我都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被他活活打死！”摩根夫人一改平时的温柔贤淑，双目微红，情绪激动。

    一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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