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结束了,林零像一条缺氧的鱼瘫软在亚瑟怀里,脸色绯红,头也隐隐发沉,只想沉沉地睡下去。
推开门,她看到他正背对自己静静站在窗前,淡淡星光将他笼罩其中,散发出一种动人的光芒。
芬芳的花朵纷纷落下来,交织成一场缤纷瑰丽的花雨。
林零微微侧过头,避过了他的目光。自从那天从教堂回来以后,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亚瑟似乎多了一些心事,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有点奇怪。
林零对这位姐姐的想法完全捉摸不透,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切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那光洁的镜面竟然缓缓裂了开来,从镜子里面骤然射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原来是你……”她的声音更加颤抖,“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那是枪?”
“居然被你发现了。”摩根夫人的声音幽幽从她身后传来。
“我很快就去休息。”他心不在焉地答道,眼睛却是牢牢盯着林零。
她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看着看着,她的目光被墙上的一面镜子吸引住了。
摩根夫人微微咪|咪眼:“林零,那把枪竟然没能杀了你,你的命可真大啊。”
不过所幸她和摩根夫人相安无事,就这么太太平平地过了几天。
摩根夫人不慌不忙地坐下来,点了点头:“不错,是我将剑鞘藏了起来。”
亚瑟将这个情景收入了眼中,眼底似乎有什么在急速涌动着,又被他迅速地压制下去。
所有的谜底都呼之欲出,不知为什么,林零反倒渐渐冷静下来了。
“陛下,你和你的骑士都需要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出发了呢。”摩根夫人低声劝慰道。
在说出每一个字的同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声音都在发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以前发生的一切也许都不是巧合。
摩根夫人冷哼一声:“没想到这种毒也被你解了。你还真是个碍事的家伙呐。”
她知道他想要听见什么话,可是一想起他那些专制又霸道的决定,不由也激起了她小小的反抗心理。
现在,唯一能让她自由来去游戏和现实世界的媒介——鸡蛋也失了效。除了乖乖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命运,她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尽管她是那样地爱着那位年轻的君王,可心里却不免对他这次的强硬和独断产生了一些小小不满。
林零愣了愣,脱口说出了一句:“一路小心,早日凯旋。”
他侧过身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只有这些吗?”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林零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更烦躁。不知道这在现代是不是叫做婚前忧郁综合症?
没有了亚瑟,没有了兰斯洛特,没有了凯……这样等待的日子似乎多了几分寂寞和无聊。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从已经归属于英格兰的威尔士地区传来了叛乱的消息。亚瑟接到消息后大为震怒,立刻决定亲自带领骑士们前往镇压。
摩根夫人的脸部肌肉微微有些扭曲,一字一句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王位应该属于我的儿子。”
他们的床在空中飘荡,飘过开满玫瑰花的花园,飘过落满了夜莺的山谷,还飘过一条清澈的小溪。
既然他爱她,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她的意见?
更多的青鸟飞了过来,它们采来了玫瑰、百合、玉兰、含羞草、还有郁金香。
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他喃喃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记得你……为什么我却忘记了你……为什么……”
林零动了动嘴唇,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原来摩根夫人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他忽然朝着她招了招手:“林零,你过来。”
然后,他摘下几朵百合花,编成花环,认真地把它戴在她的头上。
林零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摩根夫人的踪影,于是干脆站起身来四下张望。
当她到达的时候,摩根夫人却还没有到。侍女请她稍等后,就退出了房间。
虽然林零心里很是纳闷,但想到对方毕竟是亚瑟的姐姐,还是没有多想就跟随着侍女去了摩根夫人的房间。
“原来一切都和你有关,如果我没猜错,那件毒披风多半也是你的杰作吧?”
晚饭后,林零按照吩咐将盔甲送到了亚瑟房里。
林零肩上的枪伤已经没有大碍,所以她也要求一同随行。但亚瑟以她曾经受过重伤为理由,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只是要求她在王宫里乖乖待着。
只是,可不可以再给她一点时间?
“摩根夫人,如果有谁想要对亚瑟不利,我一定会对她不客气!”林零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只记得亚瑟又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也不知所云地回答了一些,接下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轻的像一片羽毛,飘浮在云里雾里。
那东西竟然是——王者之剑的剑鞘!
她轻轻放下盔甲,眼睛涌起了一丝莫名的酸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陛下,您的盔甲已经备好,一会儿我会送到您的房……”兰斯洛特开口道。
当天夜里,林零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第二天,林零醒来的时候,发现亚瑟他们已经离开了凯米洛特。
“再靠过来一点……再一点……”此时的亚瑟像极了小红帽里的狼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