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卷十二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钦定四库全书

    四书或问卷十二

    宋 朱子 撰

    论语

    述而第七【凡三十七章】

    或问首章之説曰程子之解善矣语録之説则未安然解之云亦合之以蘓氏之説然后为善【蘓氏曰自生民以来至于孔子作者略备矣特未有折衷者耳故述而不作】然犹不敢当折衷之名而自托于传述此则圣人之谦辞也谢氏以其卑而耻之故必侈其説以自髙其失圣人之意也逺矣其论老彭则与尹氏之说皆善以为老耼彭祖者疑未然也杨氏所论作春秋之意亦善大扺此篇圣人之谦辞为多疑以此类记之也

    或问黙识二义孰为得之曰不言而得其理者不待问辨而无疑也不言而存诸心者拳拳服膺而弗失也二义皆通葢皆圣人之所不居也但未知当时立言之本意果何所指耳然以得言者程子范尹得之而杨氏过髙以存言者吕氏得之而谢氏过髙又不可不审也曰何有于我诸説不明而子独自为一説奈何曰谢杨不解固无可説矣诸説之中吕氏为差了然如其説则当增此外复字然后文意乃足恐圣人之言不如是之简而晦也圣人处此虽为自贬然其辞气抑?之间亦不当如此之夸惟程子范尹共为一説但言以身处之自以为有而不言文义之所以然者推其所自葢皆出于古注所谓人无是行我独有之者是以但言其意而不复释其文义也然以经文考之则何下当有人字有下当有此字乃得如其所説而经固无之则有所不通矣就使果如其説则圣人之所以处此者乃其自贬之意而其所以为言者乃若自大之辞与夫所谓不如丘之好学则可谓云尔已矣者殊不相似也故窃以为不若直以不居为言则于文为顺而无增加矫揉之烦于理为通而无夸大激?之且第九篇十五章之言意亦类此读者诚通玩之伦类可见然或者又疑二章所陈皆庸行之常非圣人平日所不居之例此则有未通者姑阙焉以俟知者其亦可也

    或问三章之説曰杨尹得之矣谢氏以言道为易而难于讲学则未知其所言者果何如也以四者为非显过则无乃又陷于自恕之説耶至谓此非圣人之自忧则又尊圣人而耻其卑屈之过也

    或问四章之説曰程子至矣然其语録一节字义不精不若其正解及谢杨之説为愈也而杨氏葢其心广体胖以下重复散缓亦异乎程子谢氏之云矣范氏舒迟和乐之云则善至以心体和敬内外而言则不识其何説矣又曰所以进德而不已此又岂所以语大圣人之德哉

    或问孔子不梦周公之説程子以为初实未尝梦也如何曰孔子自言不梦之乆则其前固尝梦之矣程子之意葢嫌于因思而梦者故为此説其为义则精矣然恐非夫子所言之本意也曰诸説如何曰张子之説有所未喻范氏之意葢以为圣人因自觉其衰之久而叹其将不得复梦见周公之事其以梦非真梦与程子略相似而其为説实不同也然梦见之云乃若今人之戏语圣人之言似不如是之不荘也谢氏以为圣人诚不厌健不息故梦寐不忘周公之事然而又曰然后无意于经世则是诚有时而厌健有时而息也而可乎哉其以已无意于经世为天无意于斯文则又推言圣人与天为一之意亦横决而无所止矣杨氏梦见不可复以下似范语而意又不同葢其正説自如本义而辞有所不足其下乃复以已意推而言之以及于此耳此外则胡氏説梦亦有可取者焉【胡氏曰心为万物之至灵非但藏徃固能知来凡天地古今之所有无一外乎此者无明晦古今逺迩通塞之间此人之所以有梦梦之所以多变也然圣人诚存贤人存诚则其梦治若夫思虑纷扰神情不定则所梦杂乱或正或邪亦与旦昼之所为等尔善学者既谨其言动而又必騐诸梦寐之间】

    或问道为义理之总名何也曰道以人所共由而得名若父子之仁君臣之义者是也曰德者已之所自得何也曰若为父子而得乎仁为君臣而得乎义者是也曰其志之据之何也曰潜心在是而期于必至者志也既已得之而谨守不失者据也曰不违仁者奈何曰吾于顔子之事既言之矣敢问六防之目与所以游之之説曰五礼吉凶宾军嘉也六乐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也五射白矢参连剡注防尺井仪也五御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也六书象形会意转注处事假借谐声也九数方田粟米差分少广商功均输方程赢不足旁要也是其名物度数皆有至理存焉又皆人所日用而不可无者游心于此则可以尽乎物理周于世用而其雍容涵泳之间非僻之心亦无自而入之也葢志据依游人心之所必有而不能无者也道德仁防人心之所当据依游之地而不可易者也以先后之次言之则志道而后德可据据德而后仁可依依仁而后艺可游以踈宻之等言之则志道者未如德之可据据德者未若仁之可依依仁之宻乎内又未尽乎游艺之周于外也详味圣人此语而以身体之则其进为之序先后踈宻皆可循序以进而日用之间心思动作无复毫髪之隙漏矣曰诸説如何曰程子张子至矣然其语意类皆简奥未易遂晓今请试论其防意之大略如曰学者当如是涵泳于其中者统言一章之防也其曰兼内外而言之者以上文言依仁止于所行而为是语以发其未尽之意明所行者非独事为可见之行也张子之意大略放此而其得寸守寸得尺守尺之説意味尤深非躬行实践之至不能为是言也其一説以为人能志道则能求至其极而有所进故所据之德不至于中道而止依仁则大者有守故小者可游而不失其和和对理而言则一张一弛之意也其以艺为日为之分义者亦指六艺而言其皆日用之品节耳涉而不有过而不存云者亦言其当游于此则心存乎此去之则不专系念于此也曰诸説如何曰程张至矣范氏平实而仁字之説未尽吕氐简约而依字之训或疎谢氏以志为趋向亦曰其大槩不倍乎此耳以夫子三军夺帅之言质之则所谓志者不应如是之轻且疎也君子有时不善之云则纵而不谨以啓自恕之门甚矣戴天履地之譬则几矣然未知其所谓道者果何物也至于无艺不害为君子之语则又慢而不防矣游氏念念不忘之説善矣而以其下文所论推之则所推以为道者则恐其未免于老佛之余也志者有思之主而有为之端也若之何以无思无为当之而无思无为又岂惟精惟一之谓耶至以精一分管中庸亦无是理尧舜禹皆自诚而明者而允执厥中乃时中之中也今曰三圣执中皆志道之效其亦不可晓矣以据德为止其所而自得亦于彼此文义皆有所不合葢此所谓据于德者守其所得之德耳非以有所据而后有所得也若易所谓止其所者亦曰止于其所当止之所而已岂固守不动之谓哉以依仁为不违仁者善矣然谓不仁则皇皇然无所依则非文义也葢所以依于仁者正谓其未得于仁而欲其依于是耳非谓既仁而后有所依也且其依之亦反诸乎身而去其不仁者而已非若子之依父妻之依夫虽曰至尊至亲而犹为两物也其曰据德以体道依仁以成德者则亦得之但其所谓道者既差则其二者亦未有所附也其论游于艺以闲邪而守仁者意亦甚善然亦必以张子范氏之説为正然后可以及此若但如游説而已则是徒为是物以繋其心而于日为之分义初无所当也而可乎杨氏大抵皆以其已然之效而言而求其所以用力之地则未之及也尹氏则贤于诸説逺甚其曰志道以致之者尤为切当但据德以行之者似稍疏耳

    或问七章之説曰诸説无他异惟范氏成人所以成已者失之逺矣

    或问八章之説曰程子至矣范氏亦庶几焉但所引孟子为未当耳吕氏之训释有功而杨氏引据亦有助也谢氏一隅不识者夺之太过复于王之复乃下告上之辞引以为説亦非是曰反之为还以相证何也曰如易所谓原始反终者也

    或问九章之説曰程子至矣谢説亦善杨氏旧本仁人有不忍者后改忍为能葢用程子之意不忍不能语意之精粗葢有间矣然终不若程语之完且善也谢説有病圣人之心岂其若是之支哉

    或问十章之与不为许与之与何也曰若为许与之与文义亦通但以子路之问观之则所谓与者正谓与之俱耳曰诸説如何曰程张之説无以易矣范谢亦皆得之但知物我之分云者恐非所以言圣人耳吕杨分别孔顔不同处亦有此意葢此章犹以物我对待而言若孔子之仕止乆速则其可否之几浑然在我而无与于物矣此章之意犹止以一已之从违而言若孔子之天下文明则风动神化有不知其所以然者矣

    或问十一章之説曰程子可求不可求皆决于义谢杨可求不可求皆决于命至于张子尹吕则以可求者为义而不可求者为命三説不同然愚意以谢杨之説为未安也葢此本设言以明富之不可求故有执鞕之説若曰命可求则宁屈已以求之则是实有此意矣岂圣人之心哉曰圣人言义而不言命则奈何其言此也曰言义而不言命者圣贤之事也其或为人言则随其髙下而设教有不同者岂可以一律拘之哉故此章之意亦为中人而发耳如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求之有道得之有命者夫岂皆不言命乎魏国韩忠献公有言贵贱贫富自有定分枉道以求徒丧所守葢得此章之意中人以下其于义理有未能安者以是晓之庶其易知而有信耳蘓氏之説葢亦如此其非孟子则失其防而吾亦已辨之矣【蘓氏曰凡物之可求者求则得之不求则不得也仁义是也故曰仁逺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若富贵则有求而不得者有不求而得者是不可求也故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鞕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圣人之于利未尝有意于求也岂问其可不可哉然将教人以勿求则人犹有可得之心特迫于圣人而止迫于圣人而止则亦有时而作矣故告之以不可求者以为髙其闬闳固其扄鐍不如开门?箧而示之以无有也】

    或问十二章之説曰尹説得之曾氏之説亦可观焉【曾氏曰鬼神恍惚战疾危殆斯须不在焉则失之矣】谢杨説亦善杨氏旧説引孔子事甚佳而后复删去之范氏正人之説语意最为疎濶皆不可晓

    或问十三章之文程子改三月为音字如何曰彼以一日闻乐而三月忘味圣人不当固滞如此故尔然以史记考之则习之三月而忘肉味也既有音字又自有三月字则非分合之误矣故范氐独引史文为正而其为説亦他説所不及但以为乐为学乐则未然耳蘓氏説亦得之【蘓氏曰孔子之于乐习其音知其数得其志知其人而于文王也见其穆然而深思见其髙望而逺志见其黝然而黑颀然而长其于舜也可知是以三月不知肉味】

    或问夫子不为卫君之説曰程子尹氏尽之矣但程子并引谏伐之事似非此章问答之本意耳谢氏所引王氏之言夸而不实杨氏于此最为留意所引檀弓之説及以蒯瞆处伯夷之地皆得之矣但以郢处叔齐之地而不及輙则于文义之间似失当年问答之本意也至其卒章深诋善兄弟之让而恶父子之争者以为失防亦不可晓葢此章大体正此句檀弓立孙之説乃其间小小曲折耳二子之疑虽由此起而夫子所断则以其父子之争而絶之初不复论此曲折也至第二条始以瞆輙父子当夷齐兄弟之处然则前此葢牵于文艺之波流而自失其所主之正意悦于新説之有据而遂以旧义为无可是以其意不能无小失耳曰夫子以夷齐为贤则其不为衞君之意明矣而子贡复有怨乎之问至闻得仁之语然后知夫子之不为何耶曰夷齐之贤天下孰不知之子贡葢不待夫子之言而知之矣然意二子虽贤而其所为或出激?过中之行而不能无感慨不平之心则卫君之争犹未为甚得罪于天理也故问怨乎以审其趣而夫子告之如此则子贡之心晓然知夫二子之为是非其激?之私而无纎芥之憾矣持是心烛乎卫君父子之间其得罪于天理而见絶于圣人尚何疑哉此其所以必再问而后知所决也

    或问十五章之説曰圣人之心无时不乐如元气流行天地之间无一处之不到无一时之或息也岂以贫富贵贱之异而有所轻重于其间哉夫子言此葢即当时所处以明其乐之未尝不在乎此而无所慕于彼耳且曰亦在其中则与顔子之不改者又有间矣必曰不义而富贵视如浮云则是以义得之者视之亦无以异于疏食饮水而其乐亦无以加尔记者列此以继卫君之事其亦不无意乎曰诸説如何曰程子至矣然金革百万之语又于张子説中见之不知其何故也以太公云者推之金革百万之言始有所系或本张説而误入程语也耶范氏説亦得之谢氏无所乐之云则老佛之谈耳又谓圣人视义富贵亦如浮云则亦过而失乎圣言之防也杨氏以天爵之贵备万物之富为言若将与世之富贵者校胜负则既病矣然必挟此而后乐又非圣人无所不乐之意也又谓圣人于不义之富贵视其去来如浮云之轻者亦误矣圣人于此方言其视之之轻未遽及其去来也且圣人视之之轻亦以自义理而观之为不足道耳非以赵孟能贱去来无常而轻之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