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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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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礼记集说卷九十八    宋 卫湜 撰

    魏文侯问於子夏曰吾端冕而聼古乐则惟恐卧聼郑卫之音则不知倦敢问古乐之如彼何也新乐之如此何也

    郑氏曰魏文侯晋大夫毕万之後僭诸侯者也端玄衣也古乐先王之正乐也

    孔氏曰自此至合之也明魏文侯与子夏问答古乐今乐之异身着端冕明心恭敬也端冕玄冕也凡冕服其制皆正幅袂二尺二寸祛尺二寸故称端也言古乐何以朴素如彼使人不贪至於卧新乐何以婉美使人嗜爱不知其倦也

    长乐陈氏曰乐之於天下中则和过则淫故黄帝之咸池尧之大章舜之韶禹之夏殷汤之?周武之武其声足乐而不流其文足论而不息此所谓中则和古乐之?也郑之好滥宋之燕女卫之促数齐之敖辟慢易以犯节流湎以忘本此所谓过则淫新乐之?也庄周曰大声不入里耳折扬皇华则嗑然而笑岂谓是耶盖文侯之於古乐则在所外而惟恐卧於新乐则在所内而不知倦此其问所以有彼此之辞也诸侯玄端以祭则端冕诸侯之祭服也文侯以祭服聼乐犹桧君以朝服逍遥其好郑卫之音不已甚乎【乐书】

    延平周氏曰古乐和而雅感於人也深唯意诚者知其所以乐新乐淫而靡入於人也易故聼其音者不知倦

    庆源辅氏曰古乐古人之心声也今乐今人之心声也其心不古而使之聼古人之乐是犹以大羮玄酒而陈之於餮食者其不唾去也幸矣

    子夏对曰今夫古乐进旅退旅和正以广弦匏笙簧会守拊鼓始奏以文复乱以武治乱以相讯疾以雅君子於是语於是道古修身及家平均天下此古乐之?也郑氏曰旅犹俱也俱进俱退言其齐一也和正以广无奸声也会犹合也皆也言衆乐皆待击鼓乃作周礼太师职曰大祭祀帅瞽登鼓令奏击拊下管播乐器令奏鼓朄文谓鼓也武谓金也相即拊也亦以节乐拊者以韦为表装之以穅穅一名相因以名焉今齐人或谓穅为相雅亦乐器名也状如漆筩中有椎孔氏曰此经明子夏对文侯古乐之体言古乐进退如一而不参差乐音和正寛广而无奸声弦饱笙簧其器虽多必会合保守待击拊鼓拊即鼓之类击鼓必击拊郑引周礼大师职谓大帅登歌令奏时先击拊下管令奏时先击朄证此经击拊也始奏以文谓始奏乐时先击鼓复乱以武谓舞毕反复乱理欲退之时则击金铙也金属西方可为兵刃故为武鼓主?动衆音故为文治乱以相者相所以辅相於乐乱理也言治理奏乐之时先击相也讯疾以雅者舞者讯疾奏此雅器以节之君子於此时语说乐之义理道古言君子作乐之时亦谓说古乐之道理也君子既闻古乐近修其身次及其家然後平均天下长乐陈氏曰旅之为义生於师旅之旅其陈足以成列也所谓进旅退旅岂非行其缀兆要其节奏而进退成列邪以广而後和正虽广而不容奸矣进旅退旅进退得齐焉和正以广志意得广焉抑又作之堂上弦之以琴瑟作之堂下匏之以笙簧堂上非特琴瑟也又会守拊焉堂下非特笙簧也又会守鼓焉维清奏象舞其文也武奏大武其武也文先之武次之有安不忘危之意而揖逊征诛之义尽矣干羽之舞杂然并奏容有失行列而不治甚疾速而不刺者矣是故治乱以相有文明以节之使之和而不流也讯疾以雅有法度以正之使之奋而不拔也乐终於舞如此则乐终而德尊故明乐之君子於是语以告之道古以明之而君子小人未有不好善而聼过者矣【乐书】 又礼书曰言会守拊鼓则衆乐待其动而後作也既曰会守拊鼓又曰治乱以相则相非拊也郑氏以相为拊误矣拊书谓之搏拊明堂位谓之拊搏盖以其或搏或拊莫适先後也尔雅和乐谓之节或说节即相也周礼笙师掌教舂牍应雅以教祴乐盖乐者正也宾出而舂雅欲其醉而不失正也工舞而奏雅欲其讯疾而不失正也宾出之奏雅有祴乐则工舞之奏雅各以其舞之曲欤

    延平周氏曰进退以旅者言其齐而有仪和正以广者言其美弦匏笙簧会守拊鼓者言其序始奏以文者本乎仁复乱以武者制以义相雅皆乐器名也以其节乐而能治其乱则有相之道是以谓之相以其趋乐之节奏而不失於雅是以谓之雅古乐之作也如此故君子乐终而语今则有伦道古则不悖修身及家平均天下此其所以为古乐也

    严陵方氏曰进旅退旅言进退之整如师旅之陈也乐所以交欢师所以御难於交欢之际乃若御难之整则君子之乐岂或至於淫荒而生患哉故进退必为之旅也和足以合生气正足以感顺气凡以言其乐之声也弦匏笙簧则举八音之乐凡以言乐之器也始奏以文谓击鼓而作鼔声为阳故谓之文复乱以武谓击铙而退铙声为隂故谓之武复乱谓复有所治也治乱而使之理乃所以助乐之和故曰治乱以相讯疾而使之节乃所以正乐之失故曰讯疾以雅讯亦治也语即大司乐所谓乐语也道古即语也以所作者古之乐故从而道古之事郑氏释乐语曰道者言古以制今盖谓是矣修身及家平均天下言雅乐足以致此也古乐之?言乐之?见於事者如此平言无上下之偏均言无远近之异

    庆源辅氏曰此进旅退旅四字形容古乐已尽和正以广和而不流便有广大之意始奏以文复乱以武此所谓一张一弛也

    马氏曰始奏以文者所谓先鼓以警戒也复乱以武者所谓复乱以饬归也语者所谓既歌而语以成之也古者於旅也语而语者语其父子君臣长幼之节而合德音之致既语而又有以道古道古者道上古之治而以明其作乐之意也

    横渠张氏曰治乱以五成而分之时也周召之事故以相言之相者器之名然因周召之事名之以记其节讯疾以雅是?扬之事也雅亦器之名雅既为正必在中处当?扬蹈厉之时亦以此物记其节雅者正也故以文王为大雅出车还率为小雅治乱以相为周召作讯疾以雅为太公作於旅也语谓唯是语乐言不及他饮射之际亦当如是

    蓝田吕氏曰讯疾以雅击雅以任舞者之进也治乱以相拊相以治舞者之乱也舞者之进以象?扬蹈厉不可得而缓也其舞既急行列不能无乱故武乱皆坐拊相以节之使正其行列复不可得而急也故讯疾为太公之志志以伐商而不可失治乱为周召之事归马散牛不复用兵教之以礼乐者也

    濓溪周氏曰古圣王制礼法修教化三纲正九畴叙百姓大和万物咸若作乐以宣八风之气以平天下之情故乐声澹而不伤和而不淫入其耳感其心莫不澹且和焉澹则欲心平和则躁心释优柔平中德之盛也天下化中治之至也是谓道配天地古之极也後世礼法不修刑政苛紊纵欲败度下民困苦谓古乐不足聼也代变新声妖淫愁怨道欲增悲不能自止故有贼君弃父轻生败伦不可禁者矣呜呼乐者古以平心今以助欲古以宣化今以长怨不复古礼不变今乐而欲至治者远矣

    今夫新乐进俯退俯奸声以滥溺而不止及优侏儒獶杂子女不知父子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古此新乐之?也

    郑氏曰俯犹曲也言不齐一也滥窃也溺而不止声淫乱无以治之獶猕猴也言舞者如猕猴戱也乱男女之尊卑獶或为优

    孔氏曰此经明子夏对文侯新乐之体新乐谓今世淫乐也俯谓俯偻曲折行伍杂乱奸邪之声滥窃不正人所贪溺不可禁止作乐之时及有俳优侏儒短小之人舞戱如猕猴间杂男女不复知有父子尊卑之礼既与古乐乖违乐虽终不可语道於古也延平周氏曰进退皆俯非有仪也奸声以滥非和正也溺而不止非所以为广也及优侏儒獶杂子女不知父子非有序也乐终而语今则无伦道古则有悖此其所以为新乐也

    严陵方氏曰夫屈伸俯仰乐之文也一屈一伸一俯一仰乐乃成文今则进退皆俯岂所以为乐之文乎奸声所以感逆气者滥若郑音之好滥溺若文侯所问之音言流而不知反也倡优侏儒皆淫乐以之为戱也獶即猿也戱若猿獶之无辨故言獶杂子女獶杂故不知父子父子者人之大伦不知父子故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古

    马氏曰声既以滥而失节又杂之以侏儒女子则乐之淫益甚也语者语君臣父子之节而不知父子则乐终不可以语道古者道其治古之隆而淫声起於乱世则於古无以道

    山隂陆氏曰恶不顿进滥而後溺溺而不止然後浸淫乎獶杂是之谓反

    庆源辅氏曰进俯退俯有惭忤之意其曰古乐之?如彼新乐之?如此而使文侯自得之此子夏所以善啓君也

    今君之所问者乐也所好者音也夫乐者与音相近而不同

    郑氏曰言文侯好音而不知乐也铿锵之类皆为音应律乃为乐

    孔氏曰古乐有音声律吕今乐亦有音声律吕是乐与音相近也乐则德正声和乃为乐音则心邪声乱不得为乐是不同也

    长乐陈氏曰古以德音谓之乐今以溺音为之则非乐也淫滥之音而已是乐与音固相近而不同也文侯所问在乐所好在音是知音而不知乐直衆庶之见耳孔子恶郑声之乱雅及顔渊问为邦而告以韶舞子夏所学则孔子也故必叩其两端以尽陈善闭邪之道孟子以齐王不能同乐於民故语之以今乐犹古所以引而进之也子夏以文侯好音而不知乐故对之以今乐异古所以抑而攻之也【乐书】

    严陵方氏曰有音而後有乐则乐与音相近而所以为乐者不止於音故曰近而不同

    马氏曰情动於中故形於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则乐与音盖相近而不同矣至於子夏之意则异於此盖文侯所问虽先王之雅乐而其意之所存者郑卫之淫声也此子夏所以言郑卫之淫声不足以为乐而可以谓之音而已孟子言今乐由古乐在於与民同乐而已?其实则古今之乐不同犹天地之异也

    庆源辅氏曰先言声乐之异後又言君之所好者溺音正之以渐也不然文侯有不复问矣

    文侯曰敢问何如子夏对曰夫古者天地顺而四时当民有德而五谷昌疾疢不作而无妖祥此之谓大当然後圣人作为父子君臣以为纪纲纪纲既正天下大定天下大定然後正六律和五声弦歌诗颂此之谓德音德音之谓乐诗云莫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俾俾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此之谓也

    郑氏曰敢问何如欲知音乐异意德音有德之音所谓乐也德正应和曰莫照临四方曰明勤施无私曰类敎诲不倦曰长庆赏刑威曰君慈和徧服曰顺俾当为比声之误也择善从之曰比施延也言文王之德皆能如此故受天福延於後世也

    孔氏曰此一经明子夏与文侯问答古乐之正大当当谓不失其所案礼纬含文嘉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为三纲诸父有善诸舅有义族人有叙昆弟有亲师长有尊朋友有旧是六纪也弦歌诗颂谓以琴瑟之弦歌此诗颂也经引诗云大雅皇矣之篇郑注德正应和以下皆昭二十八年左传文诗言王季之德既正天下应和故其音莫然而靖其明可以照临四方施惠勤劳不私於己广及等类教诲不倦能为人师长庆赏刑威能与人作君故能王此大邦慈和徧服又能择善而从之王季之德如此可以比拟文王无可耻悔左传引此诗皆以为文王谓比校文王之德事事皆美无可悔恨与诗文互意别也王季既受天福祉以遗子孙子孙有天下诗云德音此经之谓也

    长乐陈氏曰天地以顺动则四时不忒是天地顺理然後四时各当其分也民有德人之和也五谷昌天地之和应之也如此灾害不生而无疾疢祸乱不作而无妖祥合是数者无适不当则三才之理得岂不谓之大当乎然後内外相维而纪纲正则天下之动贞夫一而大定矣在易既济本於刚柔正而位当家人家道正也而终於天下定然则天下大当而礼可行天下大定而乐可作固其时也夫然後正六律而使之和声和五声而使之协律弦之琴瑟歌之诗颂则中声所止无非盛德之形容焉庸讵不为德音之乐邪周之世世修德莫若文王诗之形容文王之德莫若灵台而灵台所美又不过虡业维枞贲鼓维镛蒙瞍奏公而已然则文王之乐岂不原於德音邪【乐书】严陵方氏曰天气下而地不应地气上而天不应若是则逆矣非所谓天地之顺也春或雪霜大挚夏或草木零落若是则忒矣非所谓四时之当也民之有德以其有恒产故有恒心也五谷昌以时和岁丰也疢热疾也妖则左氏所谓地反物为妖是也祥与亳有祥之祥同疾疢则灾之加乎人者妖祥则灾之加乎物者疾疢不作而无妖祥凡此之类则知天地之间至纎至悉无不当於理矣故曰此之谓大当夫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弦歌诗颂故曰此之谓德音乐者德之华故德音之谓乐

    马氏曰天地顺而四时当以至疾疢不作而无妖祥者言和之极也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则亦不足以为乐故作为父子君臣以为纪纲纪纲既正天下大定由父子而推之则尽其亲踈之序由君臣而推之则尽其贵贱之等踈不得以间於亲贱不得以觊觎於贵如此则上下之志定矣大曰纲小曰纪书曰若网在纲记曰纪散而衆乱则纪纲者衆目之总也纪纲正无所不正矣故言作为父子君臣而卒之於天下大定自天地顺而五谷昌以至於天下大定则其和与节无所不具矣然後寓其和节之意於形名度数之间故正六律和五声弦歌诗颂之谓德音德音之谓乐德音者言其有德之音也然作为君臣父子必在於天地顺五谷昌之後者盖天地四时失其当而五谷失其昌则彼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诗之所谓莫其德音者非在於乐而记者以乐言之则盖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义也记曰不明乎善不诚乎身克明言明於善也类亦善也书曰自底不类此言其止於善也克长者其德可以长於人克君者其德可以君於人可以长於人可以君於人然後能王此大邦而克顺克比也克顺者言民顺之而不逆克比者言民辅之而不贰此大王之道也而比於文王则其德又不止於此故其德靡悔靡悔者贤人之事也无悔则圣人矣其德至靡悔则仰有以受福於天而俯有以施泽於後世故曰既受帝祉施于孙子凡此者皆以其莫然清净之德音至於如此

    庐陵胡氏曰父子纪纲闺门君臣纪纲朝廷礼纬引三纲不经之论今所不取

    庆源辅氏曰纪纲正而天下大定盖天下以序而後定乐以定而後作正六律然後可以和五声和五声然後可以弦歌诗颂诗即今之风雅颂即今之三颂也此诗虽言德音而不言乐然既曰德音之谓乐故可引以为据耳要之乐之功亦可以致此此子夏可语诗之一端

    讲义曰父子君臣是人伦所固有者而曰作为何也人固有父子未必有父子之恩人固有君臣未必有君臣之义必待圣人作为礼节以明之如书所谓勑我五典五惇哉此纪纲正矣人伦既正天下复有何事故曰大定

    今君之所好者其溺音乎文侯曰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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