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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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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部,礼类,礼记之属,礼记集说>

    钦定四库全书

    礼记集说卷三十     宋 卫湜 撰

    冢宰制国用必於岁之杪五谷皆入然後制国用用地小大视年之丰耗以三十年之通制国用量入以为出祭用数之仂

    郑氏曰制国用如今度支经用杪末也小大丰耗谓小国大国丰凶之年各以岁之收入制其用多少多不过礼少有所杀也通三十年之率当有九年之蓄出谓所当给为祭则算今年一岁经用之数用其什一

    孔氏曰自此至以乐一节论冢宰制国用及年之丰耗并丧祭及所蓄积之法用地谓制国之用凡制国用必计地小大又视年之丰耗若地大年丰则制用多地小年耗则制用少先以三十年通融之法留九年蓄外计见在之物以制国用每年所入分为四分一分拟为储积三分为当年所用二年又留一分三年又留一分是三年总得三分为一年之蓄通三十年之率当有十年之蓄也郑注出谓给为者给谓给百官宾客及民人也为谓为造国家器物也知祭用今年一岁经用之数用其什一者以下文云丧用三年之仂此直云数之仂故知是一岁之仂也又知仂为什一者以仂是分散之名考工记云以其围之仂捎其薮彼注仂谓三分之一此云什一者以民税一岁之十一则国祭所用亦十一也此谓当年经用之内用其什一非是通计拟三年储积之蓄也故郑云一岁经用之数也

    崔氏曰通三十年当有十年之蓄下云有九年之蓄者三十年之间大略有闰月十二足为一年故唯有九年之蓄也

    长乐刘氏曰三代以前天下无兵也莫非卒伍其民以为军师以守邦土是以欲固其国者先保其民什一之法行则其民有以自养也水溢凶旱频年荐至民阙其食则国有九年之蓄所以保民而固国也用地小大者欲知万民多寡之实也视年之丰耗者以裁国家费用之宜也通以三十年所入之数则丰耗在其中矣即其通数以为礼制则三十年之内虽有凶荒而国用亦不匮矣又有九年之蓄在外所以防大凶灾保育其民者也

    严陵方氏曰周官大宰以九式均节财用则制国用存乎冢宰明矣制国用制其多少之数也然国之用资於财财之成系乎岁岁之功见乎末故制国用多少之数必於岁功之杪也以岁之功见乎末犹木实成乎杪五谷即黍稷菽麦稻也先後固不齐矣故必五谷皆入然後可以制国用也岁之杪则五谷皆入矣申言之者以见百货之用制之者以五谷为之主也用地小大视年之丰耗者地小而所出之物多则由乎年之丰地大而所出之物少则由乎年之耗故用地小大以视年之丰耗也必视年之丰耗将以制国用故也耗减也上曰岁下曰年者岁之杪主时言之年之丰耗主物言之故也且言岁则必期焉言年则不必期也亦见曲礼岁凶年谷不登解以三十年之通制国用者通融三十年之丰耗以为国用多少之制也必以三十年为期者举一世言之而天时人事大略可知矣上言制国用於岁之杪此以三十年之通者盖为比年之常法则以三十年之通权一岁之宜则於岁之杪而已量入以为出者量三十年所入之多少为比年国用之节也

    马氏曰冢宰者以位言之则处於六卿之上故谓之冢冢者以言其高之极也以职言之则主天下之事故谓之宰宰者以言其主也盖岁之杪者万物以成方此之时而九赋皆入焉故周官以九式均节财用必在於九赋之後也国之用则在於财而财之所出则在於地地之所生则本於天时地之所出有多寡而天时之所成亦有多寡故曰用地小大视年之丰耗盖礼之大伦以地广狭而以为常也礼之厚薄以年之上下而以为变也周官以九式均节财用而丧祭居其二焉故王制止言丧祭者举其重者而言之也丧则用三年之仂祭则用数之仂何也盖祭则有常典而丧者出於非常之变也出於非常之变故丧三年则不祭非特哀有所隆而祭有所不暇也抑亦见财费之不可无节国之用非止於丧祭而以丧祭为重

    山隂陆氏曰词间容之有不必也冢宰制岁之用以其余归於此谓之仂仂若卦之仂

    四明沈氏曰古之理财者论天而不论人图远而不图近今之理财者立为一定之法而不计天时之如何以无常之天时而应有常之供赋民何得不穷哉图於目前不暇给之计而不计後日水旱之如何以不可测之水旱而处以苟简仓卒之调度国何得不困哉此冢宰所以待岁之杪而始制国用而不敢立为一定之法以三十年之通制国用而不敢止为目前之计也

    讲义曰用地小大校之则所入之多寡可见故可以观年之丰耗也

    金华邵氏曰先王之制国用不为定法非若後世之拘於繁文守常而不知变者故为法也必於岁之杪盖岁杪则五谷皆入可以视其所入而为所出也又用地小大视年之丰耗以三十年通融之法留九年之蓄然後计见在之数以为用度之法丰不使之有余耗不使之不足曷尝有定法哉如此故天不能使之灾地不能使之穷而凶荒水旱其民不至於流离饥饿者此也祭用经用之什一者不敢略於神也丧用三年之仂抑亦送死之礼尤所不当略乎

    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丧用三年之仂丧祭用不足曰暴有余曰浩祭丰年不奢凶年不俭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三十年之通虽有凶旱水溢民无菜色然後天子食日举以乐

    郑氏曰越绋行事不敢以卑废尊越犹躐也绋輴车索也丧大事故用三岁之什一暴犹耗也浩犹饶也不奢不俭常用数之仂也菜色食菜之色民无食菜之饥色天子乃日举以乐侑食

    孔氏曰私丧者是其卑天地社稷是其尊今虽遭私丧既殡以後若有天地社稷之祭即行之故郑云不敢以卑废尊也越是践躐之义未葬之前属绋於輴以备火灾今既祭天地社稷须越躐此绋而往祭所故云越绋六宗山川之神则否其宫中五祀在丧内则亦祭之故曾子问曰君薨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之自啓至於反哭五祀之祭不行既葬而祭之但祭时不须越绋盖五祀宫中之神丧时朝夕出入所祭不为越绋也杜预注春秋以为既祔以後宗庙得四时常祭三年大禘则同於吉与三年不祭违者礼记後儒所作不与春秋同也物被残暴则虚耗故郑云暴犹耗也浩者是多大之义故云犹饶也凶旱谓凶荒遭旱也水溢谓水泛溢若贮积满九年之後则腐坏当随时给用也

    河南程氏曰越绋则是犹在殡宫於时无由可致斋又安能脱丧服衣祭服此皆难行纵天地之祀不可废则止可使冢宰摄尔昔者当英宗初即位有人以此问正叔正叔谓古人居丧百事皆如礼虽废祭祀可也今人百事皆如常特於祭祀废之则不若无废为愈也子厚正之曰父在子为母丧则不敢见其父不敢以礼见也今天子为父之丧以此见上帝是亦非礼见上帝也故不如无祭

    横渠张氏曰唯天地社稷越绋而行事则是未葬未葬则如何祭是时虽欲祭之不可得也若居丧未祭则因礼有缌不祭之文方祭之初虽功缌如何可祭又岂可三年废祖先之祭久而哀杀可齐则便可祭以人情酌之三年之丧期可祭期之丧既葬可祭缌功之丧踰月可祭当服祭服祭之各以其盛服祭罢反丧服

    蓝田吕氏曰人事之重莫甚於哀死故有丧者之毁如不欲生大功之丧业犹可废丧不贰事如此则祭虽至重亦有所不可行盖祭而诚至则忘哀祭而诚不至不如不祭之为愈也後世哀死不如古人之隆故多疑於此

    新安朱氏曰古人居丧衰麻之衣不释於身哭泣之声不絶於口其出入起居言语饮食皆与平日絶异故宗庙之祭虽废而幽明之闲两无憾焉今人居丧与古人异卒哭之後遂墨其衰凡出入居处言语饮食与平日之所为皆不废也而独废此一事恐亦有所未安窃谓欲处此义者但当自省所以居丧之礼果能始卒一一合於古礼即废祭无可疑若他事不免墨衰出入或其他有所未合者尚多即卒哭之前不得已准礼且废卒哭之後遇四时祭日以衰服特祀於几筵用墨衰常祀於家庙可也但卒哭之期须既葬立主三虞之後卜日而祭以成事方可耳若神柩在而欲以百日为断墨衰出入则决不可 又曰家闲顷年居丧於四时正祭三献受胙非居丧所可行而俗节则唯普同一献不读祝不受胙也其礼甚简以墨衰行事

    山隂陆氏曰不祭谓宗庙尔即天地社稷虽未葬犹祭是之谓越绋若五祀盖亦不废不足则取之或暴用之不竭浩也国非其国言如此国非人之国矣长乐刘氏曰以三年之仂共於丧祭斯亦足矣踰礼越中残暴其物俾有不足者故曰暴也俭於礼而不尽其财故曰浩浩谓财有余而礼不足也

    严陵方氏曰易言大衍之数也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於仂以象闰盖仂者指闲也揲蓍而四分之奇则归之於指闲故也此所谓仂亦四分之一尔数之仂则一年所用四分之一也三年之仂则三年所用四分之一也祭之用数而寡故用一年之仂丧之用疏而多故用三年之仂亦各称其宜而已丧三年不祭则不以吉事干凶礼也唯祭天地社稷则不以所亲废所尊也

    马氏曰礼之厚薄与年之上下丰年则用丰年之仂凶年则用凶年之仂丰年而加於仂之外则谓之奢凶年而略於仂之内则谓之俭乃所以与年之上下也预备不虞者古之善政也急者迫而不缓也无九年六年之蓄虽非完国犹足以为国也至於无三年之蓄非其国也盖国之所以为国者以有民也民之所以为民者以有财也苟无其财则民散而之四方矣故曰无三年之蓄非其国也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推而至於二十七年耕必有九年之食以三十年言之者举成数也说者以为三十年为一世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至三十年之通此人力也虽有凶旱水溢此天变也人力备则可以应天变盖王者与民同患故虽有凶旱水溢而民无菜色於下然後天子食日举羞备礼而以乐侑之也

    李氏曰鲁庄公冬大无麦禾臧孙告籴于齐传曰古者税十一丰年补败不外求而上下皆足也虽累凶年民弗病也一年不艾而百姓饥君子非之明王制民之产业上地食九人而准之以七人故三年耕而有一年之食九年耕而有三年之食夫欲九年之蓄而以三十年之耕常以其有余计之此补不足之道也子曰如有用我者三年有成又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亦谓是与故孟子曰圣人治天下使有菽粟如水火而民焉有不仁者乎先王之治田荡之以沟均之以遂足以御凶旱舍之以列写之以浍足以御水溢而犹恃九年之蓄者待天灾之尽也先王备水旱者具矣而犹有水旱之患盖天时不可知虽先王之备法有所不免也民有菜色可谓民可以食鲜可以饱之时也诗曰我取其陈食我农人美蓄积之多也

    延平周氏曰不足言其财急言其民国非其国言其上

    长乐陈氏曰古者天子大丧大荒大札则不举天地有烖邦有大故则不举至於荒政则蕃乐大凶则弛县然则以三十年之通虽有凶旱水溢民无菜色然後天子食日举以乐岂不宜哉盖天子能承顺天地和理神人使无灾害变故然後可以飨备味听备乐故馈食用六谷膳用六牲饮用六淸珍用八物羞百有二十品酱百有二十器齐醢六十物鼎十有二物其举备味如此侑以备乐可知岂非王者忧以天下乐以天下之意乎膳夫王乃食卒食以乐彻于造大司乐王大食皆令奏锺鼓夫以天子一饮食之际未尝不关天下忧乐与夫独乐而不与民同者岂不有闲欤【乐书】

    金华应氏曰此言非谓旱乾水溢亦不废乐也谓既有三十年通制之规模虽凶灾而民不病则常时可以日举乐耳盖虽一饭之顷而不忘乎民也若夫偶值凶年则虽有备而亦岂敢用乐乎

    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三年之丧自天子达郑氏曰尊者舒卑者速春秋传曰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至诸侯五月同盟至大夫三月同位至士踰月外姻至三年之丧下通庶人於父母同天子诸侯降期

    孔氏曰自此至不祭一节明天子以下殡葬日月不同及衣衾牲器之数天子诸侯位既尊重送终礼物其数既多身在於丧许其申遂故日月缓也大夫及士礼数既卑送终之物其数简少又职唯促遽义许夺情故日月促也必至三日者冀其更生三日不生亦不生矣郑引春秋传隐元年左传文杜预云言同轨以别四夷谓中国诸侯车同轨辙尽皆来至同盟者同在方岳之盟同位者行役不踰时诸侯以下不言毕至者有来有否不必尽来也左传云大夫三月士踰月而此总云三月者除死月为三月士三月者数死月为三月正是踰越一月故言踰月耳其殡日之义已具上曲礼疏

    长乐刘氏曰殡与葬生者送死之事也天子功德施於四海诸侯功德洽於一国大夫士恩德孚於一家庶人恩德着於其族固有小大之差矣及其终也臣子之心未忍死之犹冀其复生也故其殡者不得已而殡之是以有七日五日之差虽庶人之殡犹俟三日是岂得已哉若夫葬者当其朝岁诸侯虽在六服罔有弗至或奔丧也或会葬也或会於练祥也亦如四时之朝焉其不当朝岁之诸侯则为位服於其国而遣卿以会葬同轨之内毕至者谓此也七月而葬所以极四海之哀诚也诸侯之葬必五月者相为宾也同盟之诸侯也虽非同盟而为其舅甥姑姊妹之邦也大夫士庶人三月而葬其事具其诚尽矣山隂陆氏曰虽同是三日三月大夫数来日士庶人数往日也

    庶人县封葬不为雨止不封不树丧不贰事自天子达於庶人丧从死者祭从生者支子不祭

    郑氏曰县封当为县窆至卑不得引绋下棺虽雨犹葬以其礼仪少封谓聚土为坟不封不树卑无饰也周礼曰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则士以上乃皆封树贰之言二也庶人终丧无二事不使从政也丧大记曰大夫士既葬公政入於家既卒哭弁絰带金革之事无辟也从死者谓衣衾棺椁从生者谓奠祭之牲器

    孔氏曰郑知封当为窆者若封是封土无县系之理窆谓下棺士虽无碑犹有二繂庶人贱唯县绳下棺故云县窆威仪既少日又促遽将葬之时不为雨止公羊说雨不克葬谓天子诸侯也卿大夫臣贱不能以雨止许慎云死葬之以礼以雨而葬是不行礼又释癈疾云虽庶人葬为雨止此等说则在庙未发之时庶人及卿大夫亦得为雨止若其已发在路及葬则不为雨止其人君在庙及在路及葬皆为雨止不积土为封不标墓以树卑不须显异也郑引周礼是冢人文既云爵等明有爵者乃有丘封周以士为爵也彼注云王公曰丘诸臣曰封又引汉律列侯坟高四丈关内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又檀弓云孔子合葬於防崇四尺郑云盖周之士制其树数则无文白虎通云天子松诸侯柏大夫栗士槐郑注贰之言二上贰是副二之贰下二是二三之二丧不贰事谓不为两事故读从二三之二也庶人既无爵命三年之内许其终丧除居丧之外不供他事故下云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也卢植解云从生者谓除服之後吉祭之时以子孙官禄祭其父祖故云从生者若丧中之祭虞祔练祥仍从死者之爵故小记云士祔於大夫则易牲又云其妻为大夫而卒而後其夫不为大夫而祔於其妻则不易牲又杂记云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祔皆大牢下大夫之虞也犆牲卒哭成事祔皆少牢是丧中之祭仍从死者之礼也而郑云奠祭之牲器云奠则是丧中之祭得从生者之爵与小记杂记违者小记杂记据死者子孙身无官爵生者又无可祭享故丧中之祭皆用死者之礼若其生者有爵则祭从生者之法丧祭尚尔丧後吉祭可知奠谓葬前祭谓葬後包丧终吉祭也郑必知祭兼丧祭与卢植别者以此云祭从生者丧从死者相对又中庸云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又云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祭与葬相对皆祭与丧葬连文是一时之事故祭中兼为丧奠也或云在丧中祭尚从死者爵至吉祭乃用生者禄耳郑云奠者自吉祭之奠耳

    严陵方氏曰封之名虽一然有所谓掩坎之封有所谓积土之封若檀弓言县棺而封即掩坎之封也若礼器言丘封之大即积土之封也此言不封亦不积土而已

    山隂陆氏曰案礼衮多借卷字有卷龙饰故也徧多借辨字徧而後能辨故也释多借舍字窆多借封字释之则舍窆之则封故也然则凡字虽借盖亦有义焉言达於庶人不言自天子达异於三年之丧也三年之丧不言庶人不嫌

    长乐陈氏曰县棺而下之封土而瘗之不为雨止以其有进无退也丧不贰事以其不可夺亲也鲁葬定公与敬嬴以雨不克葬而春秋讥之则不为雨止者不特庶人而已天子崩王世子听於冢宰三年则丧不贰事亦不特庶人而已必以庶人为言以其葬具之不备易以雨止食用之不足易以事夺故也祭虽从生者而有所谓从死者故父为士子为天子诸侯而其尸服则以士服支子虽不祭而有所谓祭故宗子为士庶子为大夫则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临川王氏曰丧不贰事当连自天子至於庶人为句三年不从政所谓不贰事使一於丧事也金革无辟上使之非也或权制也孟子前以士後以大夫谓棺椁衣衾之不同与此丧从死者祭从生者似异

    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大祖之庙而七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大祖之庙而五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大祖之庙而三士一庙庶人祭於寝

    郑氏曰此周制七者大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大祖后稷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夏则五庙无大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诸侯大祖谓始封之君王者之後不为始封之君庙大夫大祖谓别子始爵者大传曰别子为祖是也虽非别子始爵者亦然士一庙谓诸侯之中士下士名曰官师者上士二庙庶人祭於寝适寝也

    孔氏曰此一节明天子以下立庙多少不同之事郑注知七庙唯周者据礼纬稽命徵及鈎命决为说也礼器云周旅酬六尸一人发爵则周七尸七庙明矣诸侯始封之君谓王之子弟封为诸侯为後世之大祖当此君之身不得立出王之庙则全无庙也故诸侯不敢祖天子若有大功德王特命立之则可若鲁有文王之庙郑祖厉王是也此始封君之子得立一庙六世之孙始五庙备也若异姓始封如大公之属初封则得立五庙从诸侯礼也郑注王者之後不为始封之君庙者以其始封之君非有功德唯因先代之後以封之不得为後世之大祖得立此君所出王者之庙若二王之後郊天之时则得以远代之祖配天而祭故礼运云?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也大夫之大祖则诸侯之子始为卿大夫谓之别子者也是嫡夫人之次子或衆妾之子别异於正君继父言之故云别子郑引大传证此大祖是别子也郑注虽非别子始爵者亦然者此事凡有数条一是别子初虽身为大夫中闲废退至远世子孙始得爵命则以为大祖别子不得为大祖也二是别子及子孙不得爵命者後世始得爵命自得为大祖三是全非诸侯子孙异姓为大夫者及他国之臣初来任为大夫者亦得为大祖此三事皆始爵者又郑荅赵商云王制所论皆殷制故云虽非别子亦得立大祖之庙若其周制别子始爵其後得立别子为大祖若非别子之後虽为大夫但立父祖曾祖三庙而已随时而迁不得立始爵者为大祖郑必知周制别子之後得立别子为大祖者以大传云别子为祖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故知别子百世不迁为大祖也周既如此明殷不系姓不缀食大传又曰其庶姓别於上而戚单於下五世而昏姻可以通明五世之後不复继於别子但始爵者则得为大祖也此大夫三庙者天子诸侯之大夫皆同知者以此及祭法历陈天子诸侯即云大夫更不别云诸侯之大夫故知与天子大夫同卿即大夫緫号也案祭法适士二庙今此云士一庙故知是诸侯之中士下士祭法云官师一庙故郑云名曰官师者郑既云诸侯之中士下士一庙则天子之中士下士皆二庙也郑又知诸侯中士下士同一庙者以祭法云适士二庙言适士则不得兼中下也庶人之祭谓荐物以其无庙故唯荐而已荐献不可亵处故知适寝也

    河南程氏曰自天子至於庶人五服未尝有异皆至高祖服既如是祭祀亦当如是其疏数之节未有可考但其理必如此七庙五庙亦止是祭及高祖大夫士虽或三庙二庙一庙或祭寝庙虽异亦不害祭及高祖若止祭祢则犹知祖而不知父禽兽道也尊祢而不及祖非人道也

    横渠张氏曰七庙之祖聚於大祖者此盖有深意以其当有祧者且祧者当易檐故尽出之因是而祧用意宛转诸侯则以有国指始封之君为大祖若大夫安得大祖庙数以亲数又况祖祭自有宗子此言盖为世禄之家发之也

    严陵方氏曰天子庙七即祭法所言考庙王考皇考显考祖考庙及二祧是也诸侯五则以无二祧故也大夫三则以显考祖考又无庙故也士一庙则以王考又无庙故也庶人则祭於寝祭法言庶人无庙正谓此也然祭法又言适士二庙而此不言者主於降杀以两而略之也天子之庙止於七何也大祖之庙创业之所始万世所不迁也而昭穆则合而为六者盖四世其服已穷矣然犹缌也五世同姓已杀矣然犹免也至於六世然後亲属絶故止於三昭三穆与大祖之庙而七也

    马氏曰自上而下降杀以两礼也故天子七庙至士三庙合於降杀以两之意也祖以功建故无可毁之礼而有百世不迁者也昭穆以亲崇故有可毁之礼亲尽则有祧说者以为周则七庙夏则五庙殷则六庙盖非是也

    石林叶氏曰天子七庙见於祭法者明甚郑氏独以为周制而为夏五庙殷六庙之说全无所据盖三昭三穆与大祖之庙而七此总数也自考差而上之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即高祖止矣高祖而上不可考曰祖考庙者大祖庙也故谓之祧称二祧焉合而言之为七庙分而言之则庙有五而祧有二皆在三昭三穆之数余见祭法

    长乐陈氏曰积厚者流泽广积薄者流泽狭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庙而祭之仁之至也以七以五以三以一义之尽也舜之时禋於六宗与艺祖而七商书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则七庙之制其来尚矣先王之於死者常待之以生由士而上生而异宫死则为之立庙庶人则生非异宫死则祭於寝而已 又礼书曰庙所以象生之有朝也寝所以象生之有寝也建之观门之内不敢远其亲也位之观门之左不忍死其亲也家语曰天子七庙诸侯五庙自虞至周之所不变也是故虞书禋於六宗以见大祖周官守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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