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一直不曾怀疑过。”
雨果站了起来说:“哦,你的意思是你以为皮帕……”
“没错,我亲爱的雨果!”克拉丽莎赶紧打断他的话,阻止他说下去,幸运的是皮帕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哦,我明白了!”雨果说,“这解释了一切。感谢上帝!”
杰里米提议说:“既然这样我们应该马上把这一切告诉警察。”
罗兰德爵士却若有所思地拦住了大家:“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克拉丽莎已经告诉他们三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了……”
“等一下!”克拉丽莎突然打断了罗兰德爵士,“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雨果,告诉我塞隆先生的古董店叫什么名字?”
“哎呀,那就是家普通的古董店。”雨果含糊地说。
“我知道它很普通!”克拉丽莎有点上火,“告诉我店名是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这么火急火燎地问店名?”
“哦,亲爱的雨果,我一时间没法和你解释。”克拉丽莎着急地说,“把你早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我现在没法跟你或者跟大家解释。”
雨果、杰里米和罗兰德爵士有点摸不着头脑地互相对望了一眼。雨果不开心地嘟囔:“罗利,你能告诉我这孩子是怎么了吗,这么着急上火。”
“我也觉得奇怪。”罗兰德爵士说,“把你的问题再说一遍,克拉丽莎。”
克拉丽莎都快气炸了:“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梅德斯通的那间古董店的名字是什么?”
“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名字。”雨果还在搅和,“我是说,那家古董店肯定不是叫‘无敌海景’之类的。”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克拉丽莎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几个字来,“那家店的招牌上写的是什么?”
“写着什么?没写什么大不了的啊。”雨果说,“还能写什么,当然只有业主的名字而已,是‘塞隆和布朗’。”
“这就对了!”克拉丽莎高兴得几乎喊了出来,“我就是想要回忆起你早前说过的话,但就是想不出来。‘塞隆和布朗’,而我的名字是黑尔什姆·布朗。”她恍然大悟地望着三位男士,而他们则带着满脸的不解和她对视着。
“我们用很便宜的价格租下了这所房子。”克拉丽莎继续说,“可是其他比我们更早来的人却被告知房租贵得离谱而气哼哼地走了,大家有没有仔细想过原因呢。”
雨果依旧一脸茫然:“没想过。”
杰里米也摇着头说:“没注意过,我亲爱的克拉丽莎。”
罗兰德爵士认真地看着她,迟疑地说:“你说的话对我来说就像是在黑夜里照镜子……”
克拉丽莎却因为解开了谜团而兴奋得满面红光:“塞隆先生有个合伙人,是住在伦敦的一位女士。”她放慢语速提醒其他几个人,“今天有人打电话来说找布朗夫人,而不是说黑尔什姆·布朗夫人,仅仅是布朗夫人。”
听到这里,罗兰德爵士开始缓缓点头说:“我好像开始明白你的意思了。”
沮丧的雨果却依旧摇头说:“我还是不明白。”
克拉丽莎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再次提醒说:“花皮豹和豹皮花确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雨果急得发火:“克拉丽莎,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克拉丽莎无奈地说:“奥利弗被杀了,凶手绝不是你们,也不是我或亨利。”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感谢上帝,也不是皮帕。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杀的?”
“我也和警督讨论过这事。”罗兰德爵士插嘴说,“奥利弗来的时候就被人跟踪了,一定另有其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作案动机是什么?”她的话命中要害,让其他人顿时陷入沉默。克拉丽莎继续说:“今天早上我送你们从大门离开,我通过落地窗回来时奥利弗就站在这个位置。他看到我很惊讶地问:‘克拉丽莎,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当时以为他在故意挑起事端。但假如这话是他发自内心的,那意味着什么呢?”
其他人听得入神,没人开口。克拉丽莎继续说:“假设他看到我真的吃了一惊,就说明他认为这栋房子是别人的家,他来这里肯定能遇到塞隆先生的合伙人,也就是布朗夫人。”
罗兰德爵士有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他怎么会不知道你和亨利搬来了呢?就算他不知道,那米兰达也完全不知道吗?”
“一直以来米兰达都是通过律师来协调各种事情。她和奥利弗都未必能知道我和亨利搬到这里来了。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奥利弗·科斯特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即找了个借口说要来接皮帕回家,假装离开之后又折返回来,目的在于……”
克拉丽莎突然收住了话头,因为皮克小姐从前厅的门进来,一脸开心地说:“警察们还在到处折腾,已经把所有的床底都搜了一遍啦,估计很快就要去院子里寻宝。”
克拉丽莎用敏锐的目光看着她问道:“皮克小姐,你还记得科斯特洛先生在离开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吧。”
皮克小姐翻了翻白眼说:“不记得了。”
克拉丽莎直截了当地说:“他说:‘我来这里见布朗夫人。’”
皮克小姐又想了想说:“好吧,应该是这句话吧,有什么问题吗?”
“但他来找的人不是我。”克拉丽莎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那不是您的话会是谁呢?我可想不出更好的人选啊。”皮克小姐玩世不恭地放声大笑。
克拉丽莎一字一顿地对园丁说:“是你,你就是布朗太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