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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迷茫与探索:在绘画世界闯荡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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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像画家约翰·范德林(1776-1852)

    一个民族的艺术历经数百年的发展才能结出硕果。有了成熟的思想和闲适的生活,艺术才会有机会发展到鼎盛。虽然美国现在还很难找到一个伟大的艺术流派,但或许可以介绍一下美国艺术发展初期的一些流派。我们有理由希冀,不久的将来,我们国家一定会诞生一个伟大的艺术流派。

    作为时代的继承者,我们有理由认为智力活动需要通过艺术来表达。毫无疑问,最初的艺术表达是模仿而不是创造。在新的历史环境中,只有年轻的一代朝气蓬勃、刚毅成熟、富有主见,并意识到上帝赋予自己的天赋和资源,才能通过探索真理充分张扬个性。我们国家的艺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兴起的。目前为止,我们依然在模仿我们祖先们创造的母国的艺术成果,而缺乏独创性。我们的艺术成果更多的是源于模仿国外的艺术成就,而非独立观察自然。虽然艺术家队伍庞大,但很少有人独树一帜,创造一种新方法、新思想。少数几个走在时代前沿的人往往曲高和寡,他们的影响面窄,影响力小,在艺术界得不到认同。除了一两个成就较高的艺术家,很少有人能建立一个艺术流派。但其中也有很多艺术家,尤其是我们艺术发展初期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中都不乏时代的烙印。这些艺术家性格刚毅、积极活跃,就像独立战争中的英雄一样,具有鲜明的个性。他们生活的社会尚未发展到高度文明,因此人们还不能品鉴他们艺术的美质,但他们的名字却可以永存史册。过去几年,国人对艺术越来越感兴趣,不仅成立了众多艺术院校,建立了很多画廊,还增设专刊出版艺术作品,还有其他许多证据可以说明人们对艺术越来越重视。美国艺术的初期发展阶段在很多方面都很杰出,我们似乎可以说这一阶段已近尾声。现在虽然距第一批英国殖民者登陆美洲海岸还不到三百年,但我们已经开始开启第二个艺术征程。殖民时期记载的第一个专业艺术家的头衔并不属于艺术家一类,这位艺术家是一位执事。事实证明,正如旧志记载的那样,波士顿市的执事闪·德朗恩不仅是一位能工巧匠,擅长金属雕刻和木刻,还没有任何与传统艺术行业有关的不良嗜好。当时的人们生活简朴,清心寡欲,循规蹈矩,非常尊敬执事,因此执事往往被视为品德高尚的人。

    《法尼尔厅》,闪·德朗恩绘

    美国殖民时期的第一个百年,本土画家(几乎不能称为画家)通过给当时的名人贤士画一些黑白或彩色的肖像谋生,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如果看了这些保存下来的肖像画,你就会明白当时的画家们的生活境况。他们的画作古朴、粗糙、笨拙,画中没有任何有关画家的信息。但偶尔也会有一些出自有天赋的艺术家的油画,这些油画中的清教徒戴着硬褶边的领饰,凝视着众人。科顿·马瑟[1]提到过一个他称为画匠的艺术家。那个时代的人最不崇尚的就是艺术。除了安东尼·范戴克爵士、伦勃朗·哈尔曼松·冯·莱因、彼得·莱利爵士以及戈弗雷·内勒爵士创作的一些家庭肖像画外,当时几乎没有什么艺术品。神学家们不欣赏这些珍贵的家庭遗物,但在推动西部荒野走向文明的进程中,这些遗物并不是没有价值的。这些流传下来的作品使人们想起其他国家、其他时代的伟大艺术,不知不觉中,这些作品影响并塑造了一代又一代人。任何人的努力都不会是徒劳的,人们付出的努力会很快转化成其他形式,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生根发芽,就像十月播下种子,来年四月结出新的种子一样。

    科顿·马瑟

    美国的第一位画家是约翰·沃森。约翰·沃森是一位苏格兰人,1715年在费城画肖像画。他的确有些艺术天赋,人们至今还经常提到他。我们认为第一位有明显艺术冲动的美国艺术家是另一位苏格兰人。他在殖民地结婚,坚信殖民地将会越来越繁荣昌盛。提到这位苏格兰艺术家时,我们首先要感谢伯克利主教[2],因为他睿智的双眼能穿透未来的迷雾,看到国家即将到来的辉煌。

    伯克利主教与美国的文学艺术的发展息息相关。他拨给耶鲁学院许多书籍,在新港成立了后来被称为红木图书馆的核心机构,促进了文化的发展。红木图书馆的大楼建于1750年,建造资金来自伯克利主教的捐赠。对一个缺少宏伟建筑的民族来说,红木图书馆暗示了建筑带给人的视觉享受。红木图书馆由约翰·范布勒设计。约翰·范布勒是现代最伟大的建筑师之一。虽然红木图书馆仅由木材和砂浆建成,但其平面图雅致和谐,令人赏心悦目,一直是殖民地最优雅的建筑结构。时至今日,从建筑艺术角度欣赏红木图书馆,会发现内陆地区许多造价不菲、规模宏大的沿袭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形式设计出来的大楼仍然不能与之匹敌。最后,我们认为在伯克利主教的推动下,美国出现了艺术的曙光。1725年,伯克利主教劝说苏格兰人约翰·斯米伯特离开伦敦,定居波士顿。约翰·斯米伯特在波士顿非常幸运地娶了一位有钱的寡妇,因此他富裕、美满地过完了一生,1751年去世。约翰·斯米伯特并不是一个伟大的画家,他如果留在欧洲,即使在艺术衰落的年代,也只能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普通画家,地位不会更高了。但我们应该感激约翰·斯米伯特,因为他的画作让那一时期的很多先贤的容貌得以留存后世,他无疑也为后来即将登上历史舞台的艺术家们树立了典范。受约翰·斯米伯特的影响,这些艺术家们认为新大陆有权利用资源鼓励艺术的发展。下面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事件生动形象地说明了约翰·斯米伯特对美国早期艺术的影响。约翰·斯米伯特前往美国时带了一幅自己创作的名为《范戴克》的肖像画副本。这幅画非常出色,华盛顿·奥尔斯顿等艺术家都说第一眼看到这幅复制品时深受触动,于是产生了灵感。约翰·斯米伯特在美国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一幅伯克利主教的家庭群体肖像画。这幅画现在保存在纽黑文美术馆。一群外国肖像画家效仿约翰·斯米伯特来到美国,创作了很多佳作,留下了那个时代的名人淑媛们的容貌。当时除了布莱克本和科斯莫·亚力山大,他们中并没有特别出名的画家,但他们辛勤的劳动依然结出了硕果,为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成功铺平了道路。第一个有天赋的美国本土画家是罗伯特·费克。关于罗伯特·费克有一些清楚的记录:他出生在一个贵格会[3]教派家庭,后来定居在新港。现在新港还可以看到罗伯特·费克的肖像画作品,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是万顿州长的漂亮妻子的画像。这幅画保存在红木图书馆里。罗伯特·费克几乎没有接受过任何艺术教育,因为他一直被囚禁在海上,后来被带到了西班牙。他非常有才能,并在西班牙学会了如何使用颜料。费城的马修·普拉特也很有才华,他生于1734年,比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和本杰明·韦斯特年龄稍长,但成名较晚,因为他多年来一直沉迷在标牌绘制和房屋装饰中。

    彼得·莱利爵士

    詹金斯和妻子玛格丽特,彼得·莱利爵士绘

    戈弗雷·内勒爵士

    钱多斯公爵与家人,戈弗雷·内勒爵士绘

    新泽西总督路易·莫里斯,约翰·沃森绘

    纽约州州长威廉·伯内特,约翰·沃森绘

    伯克利主教与家人,约翰·斯米伯特绘

    万顿州长的妻子,罗伯特·费克绘

    殖民地突然表现出了潜在的审美能力,那时的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年仅十七岁,只学习了一些艺术基础知识就开始以作画为生了。虽然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职业是艺术,成名也非常早,但宾夕法尼亚的一名贵格会年轻人比他更早从艺。这个年轻人比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小一岁,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对艺术的热爱。

    战神维纳斯和伏尔甘,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绘

    一个民族的艺术作品中,很少有比本杰明·韦斯特的第一部作品更令人印象深刻、不同凡响的。1738年,本杰明·韦斯特出生在宾夕法尼亚的斯普林菲尔德,比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年长一岁。未来的学者可能会告诉我们,美国艺术发展初期六位艺术大师成对出现并不是一个巧合: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和本杰明·韦斯特分别于1737年和1738年出生;吉尔伯特·斯图尔特和约翰·特朗布尔上校出生在1756年;1776年,约翰·范德林出生,三年后,华盛顿·奥尔斯顿出生。

    本杰明·韦斯特自画像

    反对崇拜圣像的人捣毁了很多雕塑作品,焚烧了艺术杰作,并剪短了自己的头发,通过颁布禁奢法履行教规。为了不受他人阻挠,维护刻板的教条,这些人远渡重洋来到蛮荒之地。他们的后代现在要证明父辈们的纯正品格,证明爱美是普遍的、不可抑制的。每个人、每张嘴都会发出心声,通过艺术形式和艺术方法追求至善至美。清教徒的严苛是有针对性的,他们并不反对合法地追求艺术和美,但他们反对劣质的艺术对纯洁心灵、高尚情感的玷污。

    有必要强调一下这些观察的真实性以及著名的伯克利主教预言的准确性。多年来,美国艺术兴起的最大激励因素应该是本杰明·韦斯特。本杰明·韦斯特是一名贵格派教徒。那时的艺术条件很差,本杰明·韦斯特最初从事艺术创作时和乔托·迪·邦多纳一样,没有多少资源可以利用。九岁时,本杰明·韦斯特用猫尾巴上的毛给自己做了一支画笔,将木炭和粉笔研磨后,并从黑莓中挤出红色汁液做颜料。他母亲的洗衣店给他提供了靛蓝,他父亲的印第安朋友给了他印第安人用来涂脸的红色和黄色的土。小本杰明·韦斯特用这些简单粗糙的材料画了一幅睡在摇篮里的孩子的画。很久以后,在他艺术生涯的巅峰时期,这位早熟的天才甚至声称自己的作品永远也无法超越他第一次努力创作的那幅画。

    后来,本杰明·韦斯特逐渐在当地出名,随后去了意大利,并在意大利获得了职位。后来他在英国生活了四十年,得到了英国国王的垂青和提携,成了英国皇家学院的院长。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本杰明·韦斯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国。他非常热爱祖国,去世后不仅受到了艺术家们的缅怀,还受到了同胞们的敬仰。美国艺术界应该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怀念本杰明·韦斯特,因为没有一个画家比他对努力奋斗的美国艺术家更友善、更慷慨。我们早期的画家一到达伦敦,就会去寻求本杰明·韦斯特的援助和指导。本杰明·韦斯特是一位很好的朋友,他利用自身的影响力慷慨帮助这些画家,甚至让这些画家在自己的画室里支起画架,不遗余力地认真指导他们。约翰·特朗布尔、吉尔伯特·斯图尔特、威廉·邓拉普等许多艺术家都应该忘记本杰明·韦斯特的缺点,记住这位艺术家曾给予远渡重洋而来的有远大抱负的美国艺术家的巨大帮助。

    本杰明·韦斯特去世后,我们必须承认他是我们国家诞生的伟人之一。然而,贬低本杰明·韦斯特的艺术、谴责他的性格已经成为时尚,这似乎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使诽谤者名誉扫地。我们不应该主观地去评判一个人,更不应该将这些艺术家和古代的圣人做比较,而应该将他们和他们同时代的人做比较,还要考虑他们遇到的机会。评价古人时,我们也需要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不是按照我们生活的时代的标准评判他们。艺术评价是最容易出现观点过激、片面,而且不够宽容,误判他人的一个领域。本杰明·韦斯特很有艺术天赋,而且成名很早,很快就达到了他的艺术创作巅峰,这和他的刻苦勤奋以及对艺术的至诚是相称的。

    威廉·邓拉普

    总体来看,本杰明·韦斯特的艺术特点是所有作品的质量比较均等,没有出类拔萃的作品,色彩中总有某种不相宜的砖红色色调。譬如他创作的《雷古鲁斯出发》《死在灰马上》和《沃尔夫之死》。但必须授予他天才之称,因为他勇敢面对时代的质疑,摒弃了历史类作品中的古典服装,暗示出大胆和知觉的力量,赢得了约书亚·雷诺兹爵士的赞赏,并在特定历史时期掀起了艺术革命。本杰明·韦斯特显然是那个时代的杰出艺术家,但应该说是那个时代造就了他,而不是他塑造了那个时代。本杰明·韦斯特倾向“因袭主义”[4]。当进入艺术领域时,他求学的意大利与英国的艺术界一片萧条,但约书亚·雷诺兹爵士和庚斯博罗的作品给了艺术新的推动力。本杰明·韦斯特由于艺术潜能发掘过早,很早就已经无法继续前进了。

    本杰明·韦斯特十五岁时已经成为一名肖像画家。1755年,年仅十七岁的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也进入肖像画领域。本杰明·韦斯特终年七十九岁,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七十八岁离世。和本杰明·韦斯特相比,必须承认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艺术生涯更具本土性,完全属于美国风格。虽然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早期得到了他继父佩勒姆的一些指导,并拥有本杰明·韦斯特没有的师从外国艺术家的机会,但他的优势还是太少。三十九岁定居英国时,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一切艺术成就完全来自他自己的独特风格和创意。我们可以自豪地将他的作品列入本土最有价值的艺术瑰宝行列。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富有才华,是当时最受尊崇的艺术家之一。还没有穿越大西洋前往英国前,他已经在英国出名,因此他后来在伦敦得到了很多人的资助。据说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工作努力,勤奋刻苦,做事认真仔细。他会花很多时间精心设计一件衣服的每一个细节。但如果公众的评论是正确的,那么现在许多被认为出自他手的画作很可能是赝品。有一种普遍的说法是,对一个新英格兰家庭来说,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姓氏相当于一个贵族头衔。因为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声名远扬,所以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潜心模仿他的风格,创作的肖像画惟妙惟肖,很多人误以为是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作品。但仍有一些经过严格鉴定的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真迹保存得非常好,艺术学生非常喜欢研究这些作品。对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评价大多是公正的:他自学成才,优缺点都很独特,作品风格过于生硬,人物轮廓有时比较僵硬死板,不够优雅。在那个服饰讲究,形象庄重的年代,人物僵硬的缺点不太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但现在看来这一缺点显得比较突出。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最好的作品中几乎看不出这些缺点。在运用色彩方面他远胜于本杰明·韦斯特,尤其善于巧妙地捕捉眼神,并且重现了那个时期的优雅礼服。他在感知和表现人物个性以及描绘手部的特点方面也非常出色,没有任何一个艺术家能够超越他。瑞莉芙·吉尔夫人八十岁时,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为她画了一幅肖像画。这幅画很好地体现了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对人物手部的特点的感知和表现力。吉尔伯特·斯图尔特这样评价《埃普斯·萨金特上校》中的手:“只要扎一下手,血就会喷出来。”这幅画的确是一幅杰作。没有画家比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更能和时代产生共鸣,当我们看到他那令人钦佩的肖像画时,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我们拉回过去。他在画中用一些神来之笔纪念那些殖民时期的领军人物。这些人物身穿色彩亮丽且厚重的制服,衣服上配有织锦和刺绣的天鹅绒以及精致的花边和领带。同时,我们也对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的艺术天赋感到震惊,他几乎没有接受过艺术培训,但他的画作却可以让同时代的人流芳百世,他的点睛之笔也备受后人敬仰。

    《沃尔夫之死》,本杰明·韦斯特绘

    《生意人的道路》,约书亚·雷诺兹爵士绘

    《乔治·克莱夫与家人及印度女仆》,庚斯博罗绘

    《埃普斯·萨金特上校》,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绘

    最终决定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盛名的是他传之后世的优秀的肖像画。同时人们也不会忘记他是那个时代最有才华的历史画画家。他在波士顿画的一些画,譬如《皮尔森少校之死》《查塔姆之死》和《男孩和松鼠》等,将会使这位18世纪美国最伟大的艺术家声名远播,永存史册。

    殖民地另一位很有名的艺术家是查尔斯·威尔逊·皮尔。查尔斯·威尔逊·皮尔认为自己的成名纯属偶然,但他确实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也许当幸运之风转向自己时,他知道如何努力使其化成自己的优势。然而,一般情况下,就像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和本杰明·韦斯特那样,人们好像需要通过努力才能将命运扭向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但有时幸运女神好像只青睐查尔斯·威尔逊·皮尔。无论如何,查尔斯·威尔逊·皮尔获得的美誉与他的作品分不开,他的艺术作品和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有关,而且他的儿子伦勃朗·皮尔也从事艺术,因此他的家族艺术声名远播。查尔斯·威尔逊·皮尔并没有专攻一个方面,他像许多美国本土艺术家一样多才多艺,在各个方面都小有成就,但都未能达到极致。他在科学和力学之间徘徊,最终进入了艺术界,前往英国跟着本杰明·韦斯特学习,然后又返回美国参加了战争,并成为上校。查尔斯·威尔逊·皮尔聪明睿智,多才多艺。曾经有人这样描述他:“他用象牙为自己做了一幅袖珍画像,还做了眼睛和鲨皮盒。”

    《皮尔森少校之死》,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绘

    《查塔姆之死》,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绘

    《男孩和松鼠》,约翰·辛格尔顿·科普利绘

    查尔斯·威尔逊·皮尔的运气很好,他在独立战争前和战争期间为华盛顿画了几幅出色的肖像画。虽然这些画缺乏许多优秀的艺术特质,但却如实描绘了华盛顿总统的特征,激起了人们强烈的兴趣,因此具有很大价值。

    约翰·特朗布尔上校是另一位天赋异禀且参加过独立战争的艺术家,他完成了艺术的民族转向。约翰·特朗布尔上校是康涅狄格州殖民地的总督乔纳森·特朗布尔的儿子。约翰·特朗布尔在哈佛大学接受古典教育,其间,他看到了由约翰·斯米伯特模仿安东尼·范戴克爵士的作品创作的一幅副本,该副本前文已经提到过。安东尼·范戴克是一位伟大的画家,曾在英国宴会厅受到了查理一世和亨丽埃塔·玛丽亚[5]的欢迎。一个人无意间的一个行为也许会造成深远的影响,现在这幅副本又结出了硕果,启发了有天赋的约翰·特朗布尔,燃起了青年时代的约翰·特朗布尔对色彩的热情,并最终使他成了一名伟大的历史画家。

    但约翰·特朗布尔首先必须经历战争的考验。战争经历赋予了他经验和知识,后来他充分利用这些知识进行创作。约翰·特朗布尔服役时就表现得与众不同,他积极热情,自信豪迈,但脾气暴躁。起初他只是华盛顿的一名助手,随后在萨拉托加攻打约翰·伯戈因[6]时成了一名陆军少校,据此创作了在萨拉托加攻打约翰·伯戈因的作品。后来当他可以升任上校时,他放弃任职去了英国,跟随本杰明·韦斯特学习艺术。在约翰·特朗布尔年轻时候的许多作品中都可以看到本杰明·韦斯特的风格。

    如果创新是天才的特点,那么约翰·特朗布尔身上的这个特点尤其显著。他最优秀的作品主要是在英国创作的,明显比他晚年在美国创作的作品好。导致这一差别的原因也许与缺少激发艺术家灵感的可预见的艺术影响力或缺少资助有关。约翰·特朗布尔在肖像画和历史画方面非常有天分,他创作的华盛顿和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肖像画极具感染力,恰好证明了他的天赋。虽然这两幅画构图并不精确,细节特征也不太相似,但整个人物神情逼真,栩栩如生,而且看上去精神抖擞,热情豪迈,仿佛画中那些通过斗争成功为殖民地赢得军事独立和政治自由的英雄们就站在我们面前。约翰·特朗布尔创作了很多关于独立战争中重要人物的微型油画,画中的人物精神饱满,个性鲜明,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约翰·特朗布尔并不擅长表现女性美,他的天赋只游弋在一个有限范围内,但在这一狭小范围里表现出的登峰造极在当时的盎格鲁-撒克逊艺术界非常罕见。他能准确感知色彩,敏锐洞察人物特点,具有超强的表现力。但在他不擅长的领域,譬如呈现女性特点方面,他的画作的着色就会显得不自然,缺乏生气。

    约翰·特朗布尔的自画像

    约翰·特朗布尔的一些画作非常杰出,因此我们必须称他是伟大的画家。他的艺术作品在一些历史画作中堪称经典,譬如《独立宣言的签署》《围攻直布罗陀》以及不朽的代表作《蒙哥马利之死》和《邦克山战役》。18世纪,《蒙哥马利之死》和《邦克山战役》没有被任何类似题材的作品超越,在美国历史画作中独领风骚。

    约翰·特朗布尔的这两幅作品与柜体差不多大小,宏大和细微完美融合。画中的人物脸部一般很小,大多数情况下脸部肖像都来自生活,将画中人物的脸部裁剪下来放入画框中也可以做成一副肖像画。此外,他的每一幅画上都带有那一可怕时刻的个人强烈的情感印记,如憎恨、欢欣、痛苦、勇气、悲伤、绝望等,准确的细节描绘记录了当时人物的精神风貌和一系列活动。我们在画中看到了前进、猛攻、战争爆发等作战场景,和谐的线条加上明暗的对比以及真实绚烂的色彩使他的作品独具一格。第一眼看这两幅画时我们可能会对艺术家的高超技艺表示惊讶,但看到最后我们会感到内心的震颤,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情感随着森林的树叶在十月的风中缓缓飘落,对人物的同情也会被战争的庄严和恐怖取代。当约翰·特朗布尔创作这两幅画时,天才之火点燃了他的灵感,他后来的历史画作在各方面都比较逊色,甚至几乎不像出自一人之手。

    《约翰·伯戈因在萨拉托加投降》,约翰·特朗布尔绘

    《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约翰·特朗布尔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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