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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对于《哲学史》所描写的前三世纪思潮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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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许行一班人的阶级性 (二)春秋战国时代雇工的出现 (三)最下层阶级代表与激烈主张 (四)无产者的同志 (五)代表一种社会势力 (六)又说不出许行为什么提倡“很激烈的无政府主义”! (七)许行的“市贾不贰”法和孟子的批评 (八)一丈布可以换一丈绸子!

    第十八,关于这一章的各项人物,有已在上面讲过的,如慎到,尹文是,有事业与著作不可考,并在思想上也不占重要位置的,如彭蒙,田骈,宋钘,邹衍是。如果单是这几个人,我们简直用不着另辟一栏来加以批评。但内中还有几个人足以代表一个独立的思想派别,故不能轻轻放过,这就是许行,陈相,陈仲。

    我们要研究一派人的学说,当从他们的背景入手,不能像胡博士那样抄近路的干去,因此我们又要谈这一派人的阶级性了。前面已经指出墨子是代表前资本主义阶段中的自耕农,佃农,和手艺工人之类;但许行一班人所代表的当为更下一层的无产阶级,即极贫苦的农工,雇工或奴仆。关于此事的证据本来极不充足,因为他们的事业学说只有《孟子》中有几大段,此外散见于它书的,几是绝无仅有。至于现今所有的《神农》,《野老》等书,不见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把他们的主张和当时最下层的被压迫民众的情形对照一下,我们的推论当不会有什么错误,今请举其说如下:

    关于最贫苦的农民的情形,我们在批评墨子一项已经介绍过,即奴仆的存在也在第二项(春秋战国的时代性及其产业发展的情形)中指明出来了。现在专讲雇工。当春秋战国时,这种无产者也已经出现,被称为“庸客”或“佣保”。《韩非子·外储说右篇》说:“齐桓公微服以巡民家,人有年老而自养者。桓公问其故。对日:臣有子三人,家贫无以妻之,佣未反。”又《外储左上篇》说:“庸客致力而疾耘,耕者尽力而正畦陌畦畤者,非爱主人也。曰,如是,羹且美,钱布且易云也。”此外,《史记·刺客传》也说:“荆轲死,高渐离变姓名,为人佣保。”可见在新地主勃兴之际,这样的雇工也普遍存在了。然当时虽确有这些最下层的贫苦民众的存在,怎见得许行,陈仲等就是代表他们的利益呢?此事本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可由推论来决定。

    第一,越是下层民众的代表,主张便愈激烈而彻底,反之,越是上层人民的代表,主张便意温和而越于保守,这是古今中外共同的现象,很少例外的。老,杨,庄一派代表当时统治的贵族和封建地主阶级,言论极端反动,固不必说。即代表士和新兴地主的孔,孟,荀一派也就揭橥“贵贵”“亲亲”,时常与封建势力妥协。到了代表农民和“百工”的墨子虽一洗家族制度与贵族政治的遗迹,高唱“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然他还是要有一个农工自己来干的政府,即对于各上层阶级,不独不仇视,反要“兼爱”。这样温和的态度一定是反映着有地产的农民(自耕农),半有地产的农民(佃户)和有“工肆”的“百工”的一种意识,因为他们虽时时受统治阶级的剥削与压迫,但仍然迷信,倘有他们自己的人参加政府,使在上的人不敢胡作乱为,各阶级的人可以相安无事,并共同和平发展,故来一套“兼爱”的顽意儿。可是受尽各种剥削和压迫的赤贫农工,雇工或奴仆的意识却不如此,他们从经验中感觉到一切大人业主都是他们痛苦之源,一切“仓禀府库”都是“厉民而以自养也”;他们对于统治阶级的人不存什么幻想,虽没有力量与之争斗,但总以为这些人不应该堆积财富,安坐而食。许行等的主张正能表现他们的意识,所以他在一方面虽感激滕文公招待的诚意,另一方面却不能不本着阶级的意识加以批评道:

    “滕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瓮飨而治。今也,膝有仓禀府库,则是厉民而以自养也。恶得贤?”

    第二,许行之徒数十人“自楚之滕。……皆衣褐捆屦织席以为食”,并且“以釜甑爨,以铁耕”。他们这样浪迹四方,自食其力,当然是一种无产者,否则要“安土重迁”了。关于这一点,从他们的衣服上也看得出来:“褐”,朱熹注为”毛布,贱者之服也”,这比墨者的“多以裘褐为衣”恐怕远要次一等。尤其是本来为“齐之世家”的陈仲的穷苦情形足以证明这一班人都是无产者的同志。匡章告诉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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