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二 主宰一切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理论有一个逐步发展过程。商鞅重于法,申不害重于术,慎到重于势,韩非总结商鞅、申不害、慎到的思想,提出了法、术、势相结合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理论。

    韩非批评商鞅治理秦国只重视法治而不注意术。他说,商鞅治秦,设什伍连坐法而相告发,使不得藏奸,“赏厚而信,刑重而必”,号令严厉,不可假贷,所以秦“国富而兵强”。但是,由于商鞅不懂得术的重要,无以“知奸”。秦虽富强了,不是君王富强了,而是“以其富强也资人臣”,穰侯“越韩、魏而东攻齐”,他自己成“陶邑之封”,应侯攻韩,他自己成“汝南之封”。“自是以来,诸用秦者,皆应、穰之类也。”所以,秦国每打胜仗就提高了大臣的地位,每扩大国土就增加了大臣的私封。经过几十年,秦国仍然达不到称帝王于天下的目的。在这里,韩非强调术,是要君王用术防奸,以避免大权旁落。

    韩非批评申不害治理韩国只注重术而忽略了法。他说,韩国是从晋国分出来的,晋国的旧法,与韩国的新法交织在一起,“故新相反,前后相悖”。旧法干扰新法,申不害不注意以新法代替旧法,统一推行新法,只注重术,即使申不害“虽十使昭侯用术”,也避免不了奸臣的谲诈。韩虽然有“万乘之劲”(22),70年也建立不起霸王之业。在这里,韩非强调要有统一的法。术是为法服务,没有统一的法,就没有统一的准绳,术的使用就失去了方向。

    韩非批评慎到只知道势的重要,而不知道法更为重要。他说,势就像云雾一样,龙、蛇“不托于云雾”,不能腾飞,如同普通的蚓、蚁一样。同样的,尧、舜没有势,如同普通老百姓一样,不要说对付不了掌握势的桀、纣,而且连三个普通的人都管不好。势与什么人结合呢?与尧、舜结合则治天下,与桀、纣结合则乱天下,而像尧、舜与桀、纣这种人都是“千世而一出”的极少数,而既不是尧、舜又不是桀、纣的“中者”则世世皆有,若坐等尧、舜,岂不是“千世乱而一治”吗?那将是“百日不食以待粱肉,饿者不活”。那将是“越人善游”,而“中国之溺人”不得救。怎么办呢?不要把希望寄托于“千世而一出”的贤人身上,将法与势结合起来,使治天下者“抱法处势”(23)。这样,即使“中者”亦能使天下治,“中者”常有,天下常治。在这里,韩非强调不是人与势的结合,而是法与势的结合,也即强调的不是人治而是法治。

    法、术、势之间,应构成法与术、法与势、势与术这三种关系,而在三种关系中,韩非只提及二种关系,即法与术的关系和法与势的关系,说明他是以法为核心构成与术、势的关系。韩非固然指责商鞅忽略术,但是,在他看来术只是保证法顺利推行的手段。韩非固然肯定慎到对势的重视,但是,他指出势必须与法结合,不与法结合的势,不如无势。韩非批评申不害面临新旧法“相反”“相悖”的局面而“不擅其法,不一其宪令”,仍然是强调法,只是区别旧法与新法。总之,法是主体,是内容,是方向,是政治性质的规定性,也可以说,法是韩非的思想理论的总概念。综合他的论述,这个总概念大致包含如下几点:

    第一,性恶论。这是与儒家德治相对立的。法家与儒家相反,认为人性恶,人生在世都是为了私利,而且这种追求私利的思想不为亲疏好恶所左右。造车子的木匠希望人“富贵”,制棺材的木匠希望人“夭死”,不是造车子的心肠特别好、制棺材的心肠特别坏,也不是出于爱或出于憎,而是由“人不贵则舆(车子)不售”“人不死则棺不买”(24)的实际利益决定的。从而,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不能靠道德说教解决,君王不应指望以德治理天下。慈爱出忤逆,“母不能以爱存家,君安能以爱持国”(25)?

    第二,暴力论。法家认为赏罚是治理天下的“二柄”(26),但对这“二柄”的使用有所侧重。韩非说:“重刑少赏。”(27)很显然,他是主张侧重于罚。他认为要等待人自觉地改恶从善是不可能的,如同“恃自直之箭”“恃自圜之木”(28)一样的不可能,只有外力强制。因此,有效地制止人犯罪的手段,不是赏赐而是刑罚。如普通的布帛,一般的人不愿放弃;在烈火中的销金,虽是强盗也不敢取,这就是因为没有危险所以不放弃普通的布帛,因为怕手被烧所以不敢取珍贵的金子。

    法家是很严峻的,这个“严”有两层意思:一是轻罪重刑;二是严格按法行事。韩非托古说今地举例,古时候舜下令治水,有的人太积极了,在舜令还未下达之前就行动了,舜因其“先令有功”而杀之。禹召集诸侯朝会于会稽,而“防风之君后至”,禹因此而斩之。这就叫“先令者杀,后令者斩”(29)。还有,秦法规定:老百姓不可随便杀牛,然而,秦襄王病愈,有老百姓杀牛庆贺,有人拜贺襄王说:“王的圣明超过了尧、舜。”王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回答说:“今王病愈,百姓杀牛祷,我以为尧、舜也没有这样的享受。”然而,襄王对此不加奖励,而且罚了“里正与伍老屯二甲”。有的臣子感到不可理解。王解释说:“罚他们二甲,是因为违令而祷。不能因为他们爱寡人而就更改令,令不立,‘乱亡之道也’(30),不可不严格执行。”这些都是说明法家主张严格执行法令,而且几乎严得不近情理了。这表面上看起来是冷酷,其实是一种“爱”或者说是“以刑去刑”(31)。因为“轻刑罚”,人们做坏事不怕,反而使犯罪、遭杀戮的人增多,这等于是“为民设陷”;反之,“上设重刑者而奸尽止,奸尽止则此奚伤于民也”。(32)

    为了说明严刑重罚的重要,韩非曾讲了这样的故事:

    有位叫董阏于的人,为赵上地守,到石邑山中察看,涧谷悬深,山峭如壁,因而问身边的人:“这里曾经有人到过吗?”回答说:“没有。”又问:“小孩、痴聋、狂悖之人曾经到过此地吗?”回答说:“没有。”又问:“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