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关闭的声音很小,宗升说道:“这样的木匠手艺从军却可惜了。”
也就是说,遇到事儿了,他宗升得自己去协调地方官员解决,一般情况下地方官员不会得罪他,可也不会高看他一眼。
这里是广南西路,不是府州,若是被宗升一个外人肆虐,广南西路的大佬们都没脸见人了。
这是一种策略,只要在这里待满两年,那些‘长辈’就能为他杨泉呐喊。
某现在不就是在为国做事吗,想到宗升会去信京城,多半是要给那位平阳公介绍一下自己……
宗升亲切的道:“以后你我就是一伙儿的了,如今这里有个事需要你出面一下,可愿意?”
这不是什么秘密。
秦为……那是许多年轻人崇拜的对象,但杨泉不在内,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超越秦为。
庞籍做为引子,秦为一锤定音,两个狠角色没出面,就镇住了杨泉,他还想再坚强一下,可想到秦为的名声,不禁就软了。
官场应付人是一门必修课,枯坐半日也能让人如沐春风,有这等本事,不升官就是天理难容。
“这个却是不方便相告。”
雄州等地距离汴梁至少没那么远,而且也没广南西路那么穷。
杨泉依旧自信满满,这里是广南西路,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
“某错了。”
屋子里一张案几,两张凳子,都在散发着原木的气息。
居安思危对于大部分官员来说就是个烦人的词,所以安全下来的广南西路就开始了安享太平。
“愿意!”
“平阳公。”
这话接的极好,不得罪宗升。
宗升面色如常的道:“没事,某只是想请杨泉喝酒而已。”
宗升有些唏嘘的道:“只看你肯不肯为国之事,若是肯,回头唐某会去信京城,把杨知州的丰功伟绩传播一番。此言若是有假,某不是人。”
二人旗鼓相当,就看谁能立下更多的功绩,大家拉开架势比一次,谁赢了谁入政事堂,如此才能长久。
“杨知州。”
有人快马去了,宋士尧低声道:“此事怕是不好办,据某所知,地方上役使军士不是一起两起,若是大张旗鼓的闹起来,人人自危,怕是……法不责众啊!”
上思州知州杨泉来了。
宗升坐下来,问道:“为何役使军士?”
宗升突然抬头问道;“可你为何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呢?”
“是啊!某是平阳公的人,这一点某认得很清楚。”
“你说呢?”
某有许多强有力的长辈,你最好别惹我,宗升沉吟着,杨泉觉得自己的威胁起作用了,就放缓了语气。
军队一太平就成了免费的劳力,这里借用几天,那边役使几日,至于操练……那是什么鬼?
所以杨泉的态度看似很亲切,笑的很爽朗,可眼中却不见情绪波动。
杨泉彻底的软了。
发达了啊!
可杨泉却很光棍的认错,这事儿不算大,顶多是申饬。
要是能被秦为看重,以后还担心什么仕途?秦为的那个小团体虽然小,可人人都有出息。
宗升的语气很是平静:“谁去一趟,就说是唐某请杨知州来此一晤。”
“喝酒聊天?那样最好不过了。”可怜的宋士尧,若是他对秦为的宽厚为人有所了解的话,再了解一番秦为对宗升的深刻影响,就不会那么乐观。
“听闻宗钤辖是平阳公的心腹?既然如此,那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那些贼配军伤了交情……”
宗升冷笑道:“你尽可不信,门在哪,慢走不送。”
大宋宰辅的人选一般都是三人,这么多年也是如此。
“宗钤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宗升一句话就揭穿了杨泉最得意的倚仗,然后冷静的分析道:“就算是要历练,也只会去北方,去雄州等地,到时候说一句去戍边,自然升官发财。”
杨泉知道毛线,他在广南西路消息闭塞,算是被隔绝了。
他此行比较仓促。
杨泉觉得宗升不懂这些规矩有些可鄙,但依旧在微笑。
别人的后台和实力别问。
宗升的话暗藏锋芒。
“某也认识一些人,那些长辈告诉某,要做官就得踏踏实实的,所以就让某来广南西路为官,至少要待两年……”
杨泉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想哄骗某吗?”
这是京城的另一个笑话,连杨泉都有所耳闻,他的腿有些发软,强笑道:“宗钤辖有话好说。”
三天功夫,足够军士们搭建出了一些木屋,至少宗升有了小单间,只是刚砍伐下来的树木过于潮湿,但总比住在狭小气闷的帐篷里强。
“这是京城的消息。”
其次就是王臻,老王虽没有什么党派支撑,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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