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点头:“如此才能让他们效命。”
“这是什么鬼天气?”宗升仰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山脉,头痛的道:“不该是冷天吗?怎地还那么热?”
宗升解释道:“平阳公喜欢吃红烧羊肉,烧烤的也爱得不行,特别喜欢晚饭和宵夜架着烤……这便是不拘泥于一隅,同理,咱们要想安抚土人,也不能干等,否则等到明年开春他们也不会下来。”
他觉得这个宗升还是有些意思,至少不是那等刻板的官员。
“好羊肉!”
“郎君,但有事,我等愿意跟随郎君上阵,杀辽人!”
“对,安北你果然聪慧。”曹玘笑道:“你只管这般去操作,用不了几年,秦家就会成为真正的权贵之家。”
宗升怒了,指着这些将士说道:“都赶过去。”
宋士尧前期是在巡检司里厮混,后来转到军队里,吃的都是大锅饭,最喜欢重口味的食物。
“钤辖,咱们此次带的够吃了。”
两个御医习惯性的就吹捧着秦为,然后各自上前诊治。
广南西路的深秋有些燥热。
权贵们的持家之道各有不同,但大多大同小异,都敝帚自珍,不肯对外人言,大抵就是那等传子不传女,传长子不传次子的意思。
但这个羊肉不同,煮熟之后就夹出来,然后撒一把盐。
可宗升在府州厮混了那么久,知道这话不对劲,就冷笑道:“什么叫做征用不大情愿?不情愿也没有这等神色。你等以为某是衙内吗?”
曹玘点头:“对,这便是权贵。而且大家还得互通关系,必要时……曹家是因为娘娘的缘故,所以远离了那些人,但以后某会慢慢的和他们交往,等到了下一代,曹家就会重新融入到权贵中去。”
宋士尧一怔,旋即醒悟了过来:“这是诱敌?”
宗升一嘴咬去,只觉得肉质细嫩,肉汁在嘴里炸开,随即盐粒的咸交织在一起,缓缓融化……
秦为对这些没啥兴趣,稍后这些人撤离皇城,曹玘特地留在后面。
切成块的羊肉下锅抄去白沫杂质,再接着换水煮,柴火在临时搭建的地窝子土灶里噼啪燃烧着。
第三天,一队大车来了,赶车的车夫们大多都有伤,而且看着神色悲愤,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等东西到了,就让他们拉着在山下走一趟。”
阴险狡猾,干一件缺德事之前总是能为自己找到理由,宗升觉得自己的安排再无错处,就放心的缩进帐篷里睡觉。
“是啊!那些土人多狡黠,没有好处是不会下山的。”
宋士尧有些头痛的道:“而且他们不信任咱们,这才是最艰难的。”
他是草根官员的代表,下面什么情况不知道?
这才是文官啊!
将士们面面相觑,这时车队里有人喊道:“钤辖,他们说回头还得征用咱们去拉土石,说是给官员建造宅子。”
宗升忍不住想骂人。
“这些人大多只能用一代,为何?”曹玘对秦为真的是掏心掏肺的认真:“要让他们归心,你得给好处,钱财是其次,首要就是要给他们的儿子好处,要给他们自由,并尽力帮他们去科举为官……”
“竟然有这等美食吗?”
他们带来了三千军队,转运使觉得还不够,可宗升却拒绝了派出更多人马的建议,人马太多,一路需要转运的粮草就能会成为广南西路军民的负担。
“钤辖,这边的土人凶悍,这个季节他们都收集了不少食物,不会下山来。”
宗升说道:“令人去后面要些钱粮和猪羊来。”
两个老卒挣扎着向秦为行礼,秦为说道:“忠心耿耿之人,某自然会搭救。无情无义之辈,某只会落井下石。”
不过大宋却不能弄这种门客制度,否则老赵家会让你做噩梦。
“某错了?还是权贵都错了。”
“是吗?”
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并无错处,这些百姓为何会这么委屈,可惜没人回答。
秦为笑道:“小事罢了,不值当曹国公这般。”
有人开了个头,后面就顺畅了。
“什么意思?”
宗升也在看着:“让随行的将士们别过来。”
“不是咱们吃。”
“无需多,各种人才来几个就好。”
宋士尧在一把火烧死了那些交趾人之后,被广南西路的官员们交口称赞,算是出头了。他站在另一边,用望远镜在观察着山上。
……
这个可是破家的手段,宗升不会用,但却在此时拿出来威胁车夫们,这便是慈悲心肠,但也要有霹雳手段来辅佐。
衙内为官,有资源,有手段,自然不肯沉下去,所以往往会被底下的官吏蒙蔽,可宗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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