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种诂笑的很是尴尬,因为许茂则就在身边啊,你秦为这是想讥讽他吗?他觉得该坑秦为一下才爽。
许茂则很想说是自己,可最后却指指秦为。
“进城洗漱之后,某马上见他。”
“某知道,他们来的是谁?”
许茂则刚出来就看到种诂手握刀柄,目光凶光的模样,不禁不满的道:“怎的,你要杀人不成?”
“从李元昊奇袭秦州失败开始,西夏人就有些焦躁不安,所以在府州那边他们甘愿当辽人的诱饵,眼看着大功告成,你却在后面来了一记……”
他看着秦为,觉得这货真是个缺大德的。
种诂目光扫过秦为的身后,对许茂则抱拳行礼,然后说道:“某以为当先声夺人,一去就马上见面,压住他们。”
他依旧是顶盔带甲,看着威风凛凛,可却很累。
种诂淡淡的道:“西夏人畏惧的是刀枪,所以某顶盔带甲,就是让他们看看大宋武人的风采。”
她的眼中多了迷离,“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为冷冷的道:“这是好事。”
秦为自己试过全副武装的行军,没走几里地就累的不行。
“不过此时示弱不是坏事。”
种诂号称文武双修,此刻却凶神恶煞的,实在是辜负了这个名号。
这是补刀,种诂憋着一口老血说道:“是。”
种诂点头,摆摆手,有人就去了。
“已经来了。”
曾月的歌声很动人,许茂则痴痴的听着:“不该唱给别人听啊!”
这人真是让人无语。
秦为干笑着,心想哥啥时候成大儒了,她策马跑回去,把消息说了,商队里顿时一阵欢呼。
秦为的面色不大好看,“他怕辽人,难道就不怕大宋吗?”
曾月一听就乐了,那白净的牙齿在阳光下放光,让许茂则有些晕乎。
种诂顶盔带甲,在马背上拱手道:“下官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见谅。”
种诂被气得想杀人,连许茂则都在嘀咕着。
秦为靠在椅背上,觉得酸痛的身体在唱歌。
这个想法不错。
他和秦为才见面没多久,就憋屈的想杀人了,那位西夏使者更是还没见面就被秦为摆了一道,估摸着正在想吐血呢!
“淡定!”
种诂又生出了打人的想法,心想某比你大多了,你别总是用这种上官和长辈的口气和某说话行不行?
“秦为,你这是耍某玩吗?说好的去见使者,某的人都去通禀了,你竟然又不去,什么意思?”
于是种诂就叹息道:“平阳公,许都知在呢。”
许茂则皱眉“那就是出敌不意……”
“好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这便是女户,但大多数情况下,女户是指寡妇是户主的人家。。
以后一旦彻底击败西夏人,大宋的商队将会从陆路延伸过去,沿着那条故道,将汉家威严重新捡起来。
许茂则笑道:“平阳公善于外事,陛下曾说他外事无双,想来听他的总是没错。”
“不要脸的家伙,真是太过分了。”
“舒坦啊!”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种诂看了秦为一眼,觉得这就是个老阴比,让人有些忌惮。
种诂有些不满,若非是有规矩在,他绝壁敢直接闯进去,看看那个所谓的正使装什么装。
“此后他们对大宋的袭扰少了些,李元昊转向番人,很是攻打了一番,收拢了不少部族,势力大涨。他正准备趁势发展,可辽人却出手了,在边境屯兵,不时派出游骑去袭扰,李元昊有些慌了。”
“一软一硬……”
秦为看了他一眼,问道:“西夏人可来了?”
许茂则唏嘘道:“是个可怜的人。”
“你……”
“老许,你这个老房子起火了啊!”
种诂笑道:“确实是好事。”
这个世道容不下女人自立门户,看曾月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否则商队早就被人吞了。
种诂马上醒悟过来了。
她喜欢唱歌,喜欢诗词,所以一听到这首词之后,顿时就痴了。
他此刻是使者,代表着大宋的脸面,自然要矜持些,那一队骑兵发现了他们,骤然加速冲了过来。
“脱了吧。”
秦为轻磕马腹,战马冲了出去,种诂瞬间就想一刀剁了秦为,某先前建议一进城就去见西夏使者,打他个措手不及,你还说某冲动了……可你现在说啥了?
“正使没露面。”
秦为说道:“只是来了几个朋友,大家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