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种诂能说什么?
他大步过去,那跪下的军士如蒙大赦的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男子肤色白皙,这对于西夏人来说很是罕见。
所以折、种两家为了将门第一的名头争斗了许久,如今却是折家占据了上风,但秦为的一番暗示却很是大气。
这对于一心想做名将,振兴种家的种诂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击,所以他必须要掩盖此事。
许茂则也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一路秦为看到不少军士都是番人,心中有些不解。
“震慑天下……”
“……我等进去之后,发现西夏使团里的人大多在避开一个房间,就想办法试探,可他们随行的人机警,两次都被叫住了,正在此时有个女人出来,小人就装作色胚去调戏了一番,那些西夏人怒的不行,就顾着和小人纠缠,他就趁机看了那屋子一眼……”
稍后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被带进来了。
“他不算名将!”
“中原的兵不行吗?”
“可某却更希望一步步打进去。”
梁兴看都不看许茂则一眼。
种诂大怒,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坏了军士,赶紧跪下请罪。
种诂微微抬头,深吸一口气,“某往日却小看了他。”
只是他比较白胖,所以学起来不大像。
来禀告的军士发现种诂眼睛都红了,心想那谁……应该是秦为吧?
种诂和许茂则齐齐摇头,大宋从来不怕西夏人,况且几次击败了李元昊之后,更是信心满满。
种诂看着清晨的阳光从东边升起,赞道:“当年某在他的手上吃过亏,折家也是靠着他度过了危机,折继祖更是靠他成为了陛下心中的名将胚子,连一个小小的狄青都在他的手下成了不可多得的将才,否则他们如何能和种家相比?”
站在城墙上,种诂气度自显,指点江山,自信之极,往后他就是这么做的,一步步的打磨,瞄着横山一线……
吃了早饭之后,秦为和许茂则就在前厅等待。
种诂拍着城头,心中豪情万千。
许茂则大怒,刚想说话。
许茂则不禁暗赞,然后学了一下。
秦为身体微微后仰,带着淡淡的微笑,神色从容不迫,这才是一国的使者该有的气度啊!
“奇袭!”
将门之争不只是名声,更多的是资源,你若是厉害,自然家族子弟能获得的资源就更多。
心想是不是再抄袭些,好歹以后和苏洵父子仨成为大宋诗坛的四大天王……诗词很多啊!
“平阳公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那首人皆养子望聪明,却被聪明误一生、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在下深以为然。”
至于秦为,他同样是半个军中人,对这等事只会一笑置之。
翌日清晨。
许茂则笑道:“种知城定然是深明大义的。”
“枢密院不会同意。”
这个是秦为所推崇的办法。
秦为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觉得老许实在是太小人了,不过这样的许茂则才值得交朋友,因为他够义气!
说到枢密院时,种诂有些不满:“这里是青涧城,不是汴梁,什么规矩都应当变一变,而不是墨守成规。”
军士说道:“说您是个色胚!”
梁兴笑了笑:“那是辽人想蛊惑我们……实话说了吧,辽人当初许下诺言,一旦灭了折继闵,麟府路就交给我们,可这是二桃杀三士的计谋,我们知道……但却无从拒绝。”
城中渐渐多了肃杀之气,那些军士在搜寻打听着消息,很快就有了结果。
“这里地势险要,前可攻击无定河一带,比如说绥州,进而攻占米脂……”
种诂的眼中全是杀机:“一定要隐藏住消息,莫要让秦为和许茂则他们知道,否则这便是罪责。”
种诂的眼中多了异彩。他是武将,自然知道那样的荣耀。
他有些头痛,若是没有使团在的话,他能一手把这事儿给压下去,可现在许茂则这个第一内侍也在啊!
这是兵制造成的后果,却没法解决。
秦为踌躇满志的道:“大宋怕西夏吗?”
周围有堡寨和主城形成犄角之势,互相掩护,易守难攻。
“回去某会找庞相商议。”
种诂面无表情的道:“是什么?说!某不处罚你。”
“不行。”
“知城,有人看到那几人进了咱们使团的驻地!”
种诂摇头叹息“时日久了中原的兵都会思念家人,毫无斗志。”
随后他派出了随行的礼房官员去通报消息。
稍后有人来报:“西夏使者来了,来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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