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烈酒也没涨价。
韩敖垮着脸冷声道:“你既知道秦为背后有王臻撑腰,为何还要三番五次的招惹他?你当那开封府尹是泥捏的吗?”
秦为的手段再次刷新了商界同仁的认知。
哪怕出了正月,也还会让人有种三九天没过完的感觉。
不怪他激动,粮价对一个国家来说,可谓终极命脉!
犹豫了少许,韩敖无奈吩咐道:“来人!备轿,去王臻府上……”
“你被打成狗了?”
“你这人怕不是有啥大病!”
“……”
“难啊!单看这给你下套的手段,此子手段何其老辣!”
周掌柜是个聪明的,轻声道:“秦记何时哄抬粮价了?咱们每日都在秦记进货,酒水可是涨价了?”
自大宋建国至今,汴梁的粮价始终保持在十三文左右一升,就算遇上天灾年,也不过二十文出头。
没涨价,就没有哄抬粮价的动机……
起床气占据了理智,秦为怒视着赵允让,恨不得将他那张贱脸抽肿了。
秦为正靠在卧榻里打着瞌睡,只听得房门被人暴力踹开,一阵冷风席间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这桩恩怨从始至终都是秦为在出手,本来他也想过要报复,只是碍于各种势力迟迟没有下手。
秦为摇摇头,蹲在炭炉边似闲聊地回了一句:“暖冬更贵!”
一下子涨了六倍……这是要出人命的!
几个樊楼的掌柜聚在一起,谈论着此次涨价的严重性。
何家父子陷入了久久沉思中。
周掌柜似笑非笑道:“何家这回要倒霉喽……”
精美的瓷器碎片散落了一地。
何振山本意是想联合粮商涨价,以此宣扬秦记破坏市场,无故抬高精米价格,皆时朝廷定会严查,秦为是始作俑者,自然逃不了罪责。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委屈感更浓了……
何健沉默中,叹了口气道:“去找舅父吧!此事也只有他老人家能有回转的余地了。”
到时朝廷暴怒之下却没了发泄口,谁会是那个被朝廷泄愤的倒霉蛋?
……
看他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赵允让冷道:“等着吧!明儿个再见你,就得去阴曹地府了!”
如今粮价翻了六倍,各家酒坊纷纷涨价,‘暖冬’的价格却丝毫没有变化。
“不见得吧?这事儿虽说何家有错,但却是秦记挑的头,六倍的价格啊!”
秦为无语道:“好好说话……”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全国各地的粮商定然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跟风涨价是一定的!
何振山猛地抬头,皱眉道:“开封府尹王臻?听闻他与秦为关系匪浅,私下里更是对他以子侄相称,他会帮忙吗?”
何振山这次是真的倒大霉了。
书房内,已近半百的韩敖脸色很是难看,来回原地踱步了许久,也没说一句话。
“你是真的心大啊!”赵允让指了指他哭笑不得道:“你忘了自己干得好事了?汴梁周边的粮价一夜之间涨了六倍,六倍啊!”
何振山愈看愈着急,噗通跪下道:“舅兄,若非实在没了办法,小弟是断不敢来叨扰您的。”
而恰恰,这件事情还是何家一手炮制出来的……
他料定了秦记高价收购原材料,肯定会大幅涨价弥补损失。
秦为仍旧淡然,笑着道:“别急,你先坐下,听我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