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秦丰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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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依你之见，为官者当如和？”

    王臻率先发难。

    难道这二人与父亲是旧识？

    秦为神情愤慨，直教赵允让听得心惊胆战。

    难怪先前的放火案这么快就平息，王臻甚至被他坑了，也没有出手报复。

    “那晚辈可就说了……”

    一个做开封府尹的旧识，且和商郡王府的小公爷交好。

    “今日仅我等四人，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传出半个字。”

    秦为第一次觉得这个便宜老爹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他发现开酒楼其实是个苦差事，这些天他不是查账就是在查账的路上，根本空不得一点闲。

    只是印象中，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除了文采斐然之外再无其他有点。

    这是当代名臣范仲淹所述。

    “在下冒昧问一句，您与家父……”

    青衫老者笑着点点头，看向秦为的眼神愈发深邃起来。

    秦为推门而入，却见两个老者同时看向他。好似教导主任抓逃课学生的眼神，不禁皱了下眉头。

    秦为淡淡道：“世人皆道飞升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和名利比起来，在下以为活好当下才是真理。”

    胡聘正巧在门口，闻言不禁叫了一声。

    王臻也听不下去，赶忙打断道：“让你讲为官之道，莫要再讲这些了……”

    “难不成你认为这商贾之道，比圣人学说要好？”

    也许是千百年来无数后人对其的刻板印象导致的，每每提起这个王朝，往往伴随它的不是文化、经济、社会多么的包容、发达。

    其实秦为对大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真是大宋不败而败，契丹不胜而胜！

    青衫老者则点头笑笑：“好一句；惟有功名忘不了……”

    “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

    澶渊之战若不是寇准极力死战，逼着宋真宗御驾亲征，今日汴梁还能否是大宋都城？

    说你们若再这么作下去，大宋就要被这些人给败光了。

    当今范仲淹正值崭露头角之时，用他的话来搪塞王臻，半点挑不出毛病。

    赵允让有些好笑，他不认为秦为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无疾而终的庆历新政。

    当年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说什么‘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过是想回收兵权的权宜之策而已。

    秦为最近很苦恼。

    秦为沉默了。

    “太宗皇帝曾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秦某想问一句，这天下到底是谁的？皇家？权贵？士大夫？还是百姓……”

    怎么说？

    青衫老者拂须大笑，脸上难掩开怀之色。

    “为官者、当修身为民！”

    秦为的话铿锵有力，王臻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赞许。

    “一位是开封府尹，一位是商郡王府的小公爷……”秦为仍旧摇摇头，冲青衫老者无奈笑道：“在下虽不知您身份，两番见您之气度风貌，想必也是当世翘楚之人……”

    所以当问到‘当官者当如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