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又坑某……”
这种话只能想想,不能明说。
本来他对秦为就颇有微词,毕竟那场秦记案着实坑得他不轻,那几日弹劾的奏章险些将他这个开封府尹拉下马。
他本以为是王臻忌讳有损名誉这才隐忍不发,如今看来是想多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秦子正,当真教得个好儿子!”
西夏好水川之战,三十万宋军被西夏骑兵打的全军覆没。
“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来到二楼,只听得里面阵阵笑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吧唧嘴。
甚至在秦为幼时记忆里,秦丰连个朋友都很少见。
这是南宋史学家范晔说言,这些难不倒秦为,作为一个重点院校的文科生,他学到的东西,不见得会比这些当代的文坛大家们差。
秦为想说,却不敢说……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说白了就是与世家权贵共治天下,能喊出这种口号的帝王,灭亡还会远吗?
自打秦为进门后,‘秦丰’这个名字他听了不下十多次。
王臻被怼得一愣,不禁莞尔道:“要不是父子俩呢?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倒是一脉相承。”
“唐太宗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历代贤明帝王有哪个会与士大夫共治?”
幼时除了爹娘外,秦为就依稀记得,有几个父亲的朋友曾偶然来过一两次,后来这几年里,更是再无外人登门过。
“不用当真,当这是席间闲谈便好。”
王臻点头道:“老夫可以作保!”
最后二十万契丹军被困合围,本是血洗国耻的大好时机,可惜宋真宗懦弱无能,签定了《澶渊之盟》。
说我认为这大宋的官员都是吃干饭的?
从‘在下’换成‘晚辈’,秦为的小心思怎能瞒过两个老人精,相视笑而不语。
“你敢不敢说,是怕犯了忌讳?”
“秦丰的儿子不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却整日沉迷商贾之事,而已对得起你爹对你这些年的悉心照料?”
“小公爷吃得可还舒心?”
相反,人们记住最多的反而是……高梁河之战时的驴车漂移。
青衫老者手中的酒杯顿了一下,问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不是他这个酒楼老板能随便置喙的。
一桩桩、一件件,说是罄竹难书亦不为过!
方才是你逼着让说,这会儿又不让人说。秦为撇撇嘴,这些做官的太难伺候了……
“世间万事万物皆可平等视之,凭什么做生意就要比读书低贱呢?”秦为皱眉道:“您乃开封府尹,这汴梁的父母官,说句套近乎的话,我等皆是您治下的子民,既是孩子,又有哪家父亲会给自己孩子分出三六九等呢?”
店里伙计迎上来,秦为刚从城东秦记收账回来,许是天冷的缘故,整个人有些萎靡。
“掌柜的,二楼包厢有位客人要见您,说是什么‘故人’,还说欠了您一餐饭钱没给呢。”
“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将账本扔给伙计,沈秀三步并两步上了二楼,还不忘叮嘱道:“把账本拿给胡掌柜,让他去城北查账,就说某故人相请去不了了。”
“你别激动,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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