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楼。
得罪了商郡王府,刘家真会保他吗?
可笑吗?
秦记案才刚结束,这背后有多少人倒了霉,大家都清楚。
秦为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胡聘有些觉得他怕是活腻了。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民不与官斗啊!”
“江湖路人,偶然尝过几次秦记的饭菜,再难忘怀……”
此刻的秦为像极了一个为了家国献身的愤青,又有些文艺青年的叛逆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秦为木然道:“这世间诸多事情都要讲规矩,为何我不能是那个制定规矩的人?”
但他不能发作,刘家是要脸面的,宁可日后算账,也绝不会当面掀桌子。
只要秦记还想在汴梁城里开下去,秦为就必须要撑住了!绝不能让人看到他的软弱,否则顷刻间就会被吞噬成渣滓。
胡聘楞在原地,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好友竟如此陌生。
胡聘的情绪不大好。
这就是秦为今天要拿下的铺子,而且他不准备和其他三家店铺那样租赁。
那人见状也不生气,只是大笑一声‘有趣’,流入了人群里。
一场‘谈判’无疾而终。
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可问题是无人敢买……”胡聘小声道:“这得月楼背后有朝中官员撑腰,尤其是孙大福刚被收监,大家都怕被记恨了,所以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人们在闲谈之余,不禁怀念起了那些令人垂涎的菜式。
“莫废话了,让人带上钱去开封府交接地契,再把这得月楼的管事叫出来。”
“你来制定规矩?”
别惹我!
可如今市井都在传,秦记背后靠山是商郡王府,若秦为今日向刘坚低了头,那便是两面三刀的‘二五仔’。
他又何尝不知得罪刘家的下场呢?
“告诉孙大福的家人,此事就此作罢,若是他们还想出手,秦某统统接着!”
他要买断!
“怕甚!是兄弟就当肝胆相照,一同赴死!”
“安心些,孙大福的罪名是绞刑,这就说明朝廷是真的发火了,此刻就算有人一把火烧了得月楼,那背后之人也不敢出手。”
看着刘坚消失的背影,秦为自嘲笑笑叹了口气。
“你是得月楼的掌柜?”
州桥主街上有名的老字号酒楼,至今少说也有二十年的光景了。
胡聘皱眉道:“秦兄不怕他们联合起来跟咱们使阴招?”
谁敢在这个档口再出幺蛾子,秦为拼了鱼死网破,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读书很艰难。”胡聘表情有些伤感:“本以为你转了性子又有了奇遇,日后做个富家翁也好,可这回是不成了,那些人定不会放过你的。”
似乎每一个穿越者都会有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莫名抱负。
之所以开酒楼,秦为就是想告诉那些人……
这人怕是有什么大病!
老头忽得看向秦为,惊讶不已,那眼神和刚才胡聘看他时如出一辙。
走出十余步,秦为突然站定,看向胡聘道:“给樊楼的几位掌柜下拜帖,就说十五日后,秦某在得月楼宴请诸位同行。”
汴梁城中的餐饮业不是吃素的,不是你认怂退让就能躲过的。
得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