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牧与被牧

    秦赐先道：“我看现在我们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刚才那人说的话，咱们尽量遵守，晚上休息的时候也尽量能凑在一起，也许明天……就能知道些眉目了。”

    它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背带裤，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大背心，手里……呃，前蹄夹着一根粗长的木棍，另一只前蹄叉着腰，硕大的一对牛眼望向向着它走去的这些**男人，嘴里再一次吹响了哨子。

    几个画外来客的目光落向这道巨影，然后齐齐地僵住了脚步，人人一脸惊愕。

    卫东：“都是男人，不要乱看。”

    秦赐点头：“天快黑了，我看我们先抓紧时间去那些人那里问问情况。”

    众人的目光就齐齐向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见那块草地的四周一片空荡，其他人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待着，似乎无人敢接近中心，而草地的中心，正斜卧着一名英俊至极又强壮至极的青年男子。

    “我叫毕敬，本来是要和几个同学一起去看老师的，约在美术馆碰头，有个同学下雨堵车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我们就先进馆去逛……”小白板哭丧着脸交待得很详细。

    “那……大家现在这是在做什么？”秦赐又问。

    几人凑到一起，小声交流。

    “放风啊，”中年人好笑起来，“你们以前都在哪个农场啊？没放过风？”

    那道巨影，是一头牛。

    柯寻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却发现身边有谁的目光正刚从自己脸上移走，环视了一眼，扫过牧怿然时连忙跳了过去。

    正说着，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排房舍的房顶尖。

    柯寻觉得那个“看上去挺**的”说的就是他，出于低调为重，索性低下头走路。

    众人无异议，就一同向着那群人走过去。

    确切地说，是一头只用两只后蹄站立着的，拟人态的牛。

    中年人正盘膝坐在那儿搓身上的泥，松软的肚子垂下来，正挡住辣眼睛的部位，这让众人的心里还算好受一点，见他闻言抬起头来，脸上有些诧异：“你们几个新来的啊？这儿是牛家农场。”

    最辣眼睛的就是你好么。卫东心道。

    “放、放风？”小白板张惶地看向秦赐，“咱们该不会成了囚犯了吧？”

    小白板忙道：“现在是放风时间，你们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一下我的那两个同学？我有点儿担心她们，而且我没了眼镜，看什么东西都不清楚，请你们帮个忙，和我一起去找找吧，行吗？”

    “……神他妈炫富，”卫东把声音压到最低，指了指走在前面的牧怿然，“不过啊，要是以大小分攻受的话，我觉得你输了，以后安静地做个唯美的0吧。”

    中年人又笑了：“我们这儿和别处也没什么两样，每天一日三餐按时吃，白天放风晒太阳，晚上回去睡觉，别乱跑就行了，篱笆外面和林子里不要去，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额外的危险。不过我奉劝你们这些新人，千万别闹事，平时老老实实的待着，否则惹怒了老大，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这片草地并不平坦，高低起伏，有丘有凹，众人走至高处，才看见了这排房舍的全貌，红砖墙，灰墙基，安着一排铁栅栏窗，足有十几层楼房的高度。

    众人跟在人群里一起走，既不太靠前，也不太落后，老成员们不动声色，新人们都还有些瑟缩和紧张。

    “老大？是谁？”一米九几的大汉就问。

    “死。”

    同为发小的柯寻和卫东看了这两人几眼，并没有找到什么共鸣……

    “什么。”接他话的竟然是牧怿然。

    牧怿然目光扫向不远处那群裸男：“这些人全是男性，我推测女性应该在另一个地方。”

    袁源：“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位兄台像是有什么风骨的人。”

    “虽然你成功地取悦了我，”柯寻说，“但能不能低调做人，现在是炫富的时候吗？”

    “哞——哞哞哞——”

    “行了，知道你的大，也没必要边走边自我欣赏吧。”卫东不满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裸男们闻言连忙跑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冲向了那排监狱般的房舍。

    小白板一激凌，没听清同时有多少个人回答出这个字来，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自己缩成一个细条。

    话中之意，只有几个进过画的老成员明白。

    “卧槽太恶毒了你，”卫东也骂，“别人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他妈为搞基插兄弟两刀，人性呢！怪不得古人说碧池无情、基佬无义，诚不欺我。”

    正在这儿啰嗦着他有多倒霉，就听见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哨子响，周围的裸男们纷纷起身，不紧不慢地向着哨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然而谁也不敢走到那个叫做莫鍪的人的前面，都只簇拥着或是落在他的身后，俨然一副众星拱月貌。

    柯寻：“……”顿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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