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那三个小新眉大红唇的长腿妞倒显得有些粗糙了。
人到齐之后,秦赐简单给大家普及了一遍“入画”的基本知识,然后便准备敲门走进公寓。
另外一个略显秃顶的长发中年男人带着思索的神情:“不不,我认为应该属于哲学范畴。”
三个长腿妞刚来时是最不适应的,这会儿又凑到小卖铺里掏出钱包来去东西,果然一人买了一瓶橘子汽水,站在小卖部门前用吸管喝着。
突然前面的铺子里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声,紧接着就从门里走出了一个红衣女郎。
柯寻看了看秦赐,有点弄不懂这群人究竟是里头的还是外头的。
“有顶?那岂不是不见天日?”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把沙柳吓了一大跳。
六组人拿着自己手中的钥匙,有一头雾水的,有一知半解的,刚走出充满了烟霉味的收发室,突然间收发室窗子里伸出门房大爷的脑袋:“明天早上8点在五妹餐馆集合!”
像这样不慌张地走进画里的,还是头一回见。
如今的情形下,谁也没心情分析地瓜的事,大家在一楼的天井简单转了一圈,除了浓浓的生活气息,再也没有了初来乍到时的死气沉沉。
红衣女郎用发胶将头发翻翘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细细的高挑的眉毛也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泛着光泽的大红色唇彩,嘟起嘴来令人心生怜爱。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底商的铺子按说应该是朝外开的,为什么这些门脸全都朝里?”柯寻忍不住问身边的牧怿然,不经意间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男士香水的气味:雪松,橡苔,还挺好闻的。
牧怿然依然是一脸的严谨之色,看了看春笋公寓的牌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广告纸,似乎企图在公寓附近的店铺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众人:“……”
说话的正是长腿妞里的tina,此时她正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厕所:“这个公寓里没有卫生间!咱们要去只能去公厕!”
牧怿然表情淡了淡,也并未明确反对。
这种建筑俗称筒子楼,是上世纪70年代最常见的一种住宅楼。
看到美女,瘦竹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稚苕还给大家奉上了名片,古香古色的名片上印着“稚苕”两个字。
众人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没有禁止大家出门,如果夜里上厕所的话,就必须要走出门来去公厕。
等大家定下神来,才发现其实里面是有灯的,因为是圆形的建筑,所以里面就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院子,或者也可称其为天井。
说话的正是刚才给大家开门的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件褪色的红跨栏背心,手里拿着圆圆一大串好几十把钥匙,看样子应该是这所公寓的门房大爷。
“这是一种画的解构!不,是现代建筑的解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非常激昂地说道,整个身体如同竹子般纤瘦。
“来到这儿就是春笋宿舍的人了,归咱们这儿管。”门房大爷这就开始发钥匙:“一屋只有一把钥匙,别弄丢了。”
秦赐此时还搀扶着李泰勇老人,干脆就和老人一组。
众人之间也基本熟悉了,那两位中年男诗人自报了姓名,戴眼镜的瘦子叫瘦竹,长发微秃的叫稚苕,想来应该都是笔名。
“我们也希望是。”柯寻看了一眼这三位穿着古香古色的诗人,不再做声。
又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NPC。
沙柳却插|进来一句:“我觉得奇怪,关于这个禁止上下楼的限制,难道这是在默许咱们夜里可以出门?可以在同一层的走廊里走动?”
卫东看了看三位美女:神特喵的缘分~
“解构主义本身就源自哲学!”眼镜男的目光几乎穿透了镜片。
门房大爷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你想违反春笋宿舍的决定?”
人们又被吓了一大跳。
“啊?我啊?”卫东感觉自己总是最倒霉的那个。
“进门之前,在公寓外墙上贴着拆迁通知,时间是1996年5月。”牧怿然认为,这些铺子大概已经不被允许对外开放了。
“嗬,你都看到拆迁通知了?我就看见那些红漆喷的大字了:有鬼。”柯寻笑眯眯望着牧怿然。
裘露急忙在一旁说:“我们只是游客!”
被称作裘露的女诗人却白了他一眼:“你们俩一组呗,我们这边还有位女士呢。”
圆筒式的火红色短裙,留着在这个时代大概十分时髦的发型——Ω发型,俗称外翻翘。
“新来的啊?”女郎见怪不怪地向几人打招呼,带着浓重的浙江一带的口音。
“我在展厅里和他们认识的,据说是三个采风的诗人。”秦赐简短地说。
新来的这几个,除了李泰勇老人之外,都难掩惊慌之色,尤其是那三个长腿妞,有两个几乎已经吓傻了,另一个边哭边说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
卫东柯寻像受到上天的旨意般,也急忙凑着牧怿然道:“我们仨一组!”
除了小餐馆之外,底商里还有不少小卖铺。
“都是来租房的吧?跟我进屋吧,”门房大爷推开收发室的门,“就剩六个空房间了,你们自觉分六组吧。”
女郎走出的这间铺子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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