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到1997

    卫东在自己的牛仔上衣口袋里也发现了同样的广告，看来所去的目的地就是春笋公寓。

    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要进入第三幅画了。

    “按理说咱们应该直接出现在春笋公寓门前才对。”卫东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圆柱形建筑的大门上挂着醒目的牌子——春笋公寓。

    “我带的那些东西全变成80年代美食了，我这包里还有跳跳糖酸梅粉卜卜星，你来哪一样儿？”

    柯寻想要在黑暗中看清墙上的那些画，却突然被一束强光打得几乎暂盲，只得努力集中视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呈漩涡流动状态的画面，看到的却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人生常态，有旧的木窗，有老式的电风扇，还有笑容灿烂正在玩跳皮筋的孩童……

    当双脚落到实地的时候，眼前世界却是一副热闹的街景，老式的粗粝柏油路，四四方方陈旧款式的汽车，街边摆摊的小贩，路边似乎有一所小学刚下学，一群红领巾正围着街边小摊买他们感兴趣的零食玩具……

    远处半昧不明的路灯下，有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走过来，柯寻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自觉的笑意。

    沙柳闻言一怔，随即面不改色地抬了抬眼镜：“我怎么知道，人家是来向我问路的，说是专门来看画家洛槟的作品展，”说着还向两人展示手里的美术馆宣传册，“今天洛槟的作品占满了二楼两个展厅。”

    柯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你确定现在小学放学，会放心低年级孩子们自己回家？”

    柯寻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两人没有直接出现在公寓门前，而是从其他街道打问着找了过来，莫非这幅画所划定的范围很大？

    “柯南道尔的简称啊，柯儿，以后你就是柯尔了。”

    柯寻懒洋洋跟在后头，今天的早饭的确是吃了不少，因为实在说不清等待着自己的下幅画是什么，说不定没有饭吃，也说不定给提供的不是人饭。

    比犀象美术馆更著名的，是美术馆的地下餐厅，这座餐厅是B市很著名的网红餐厅，因为装潢很具艺术格调，所以常常有时尚达人来这里用餐兼拍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替死鬼最好是落单的人，不然两人结成一伙很容易被其反噬。”

    柯寻面无表情道：“你这是要猥琐至死的节奏么。”

    其他人不可能先进去，必须要等十三个人齐了才能走进公寓。

    卫东还没反过味儿来，就已经看到了前面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筑物——圆柱形的建筑，也许是受当时建筑能力的影响，建的并不高，也就六七层左右的样子。

    卫东还纳闷儿地说：“这地方有些像山城，街道有好多坡度。”

    关于卫生纸，柯寻深表理解，自己也装了三大卷卫生纸——上回那幅画里简直太惨了，大伙全是用草叶子和土坷垃解决的，菊花都被擦成牡丹花了……

    沙柳很快也发现了两人，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笑着过来打招呼：“你们也到了？”

    柯寻看了看手上广告的落款日期，又问道：“叔叔想考考你们的记忆力，谁能说出今天的准确日期？”

    风有些凉，柯寻将手插进口袋里：“我就是觉得怪，咱们到的早了，完全可以在公寓门口等，为什么要把咱们支到别的街上？而且宣传单上的时间也不对路，已经是一年前的旧广告了。”

    “那个沙柳果然心眼多，我还以为她先进了第五展厅，没想到居然偷偷在外面观望。”卫东一哂。

    身后的门自动合上，想推也推不开了。

    “我这回装的全是纯天然的水果，还有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就算那黑了心肝的画推给我还原成原始状态，应该也不影响食用，”卫东直接把入画幕后黑手简称为“画推”了，“剩下的就全是卫生纸了。”

    因为黄昏已至，两人看得都不真切，却总觉得这个圆形建筑透着古怪。

    “柯尔是什么鬼？”

    “谢谢你们啦！”卫东居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块大大泡泡糖，“这是奖励！”

    柯寻的脸色很不好看：“你这是带着熟人过来？”

    两人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立在公寓门前等人。

    “大概是因为咱们到早了。”柯寻望着冷清的街道，虽说店铺里面灯火通明，但街道上却人烟稀少。

    那两个矮个子女生笑着对沙柳说：“谢谢你的介绍，那我们就先上去啦？”

    柯寻抖了抖手上的广告纸，上面的落款印着大大的日期：1996年6月12日。

    两人走到第五展厅高大的原木门前，左右看看，此时却没有一个想进入这个展厅的人。

    “你丫还没吃够啊？”柯寻抚摸着饱胀的腹部，“我至今都搞不明白，那仨油条俩糖饼四个茶叶蛋外加三碗豆腐脑是怎么塞进去的。”

    “你这是要迎驾大佬的节奏么……”卫东话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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