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以说你们是合理怀疑,但现在官府已经出来辟谣,你们还在闹,那就别怪官府以大棒威吓,若是再有意见,看看他在府试和院试中的表现,以后进学时与之切磋一二,知道其才学平平,州衙和州儒学教谕署的人自会替你们做主。
朱万简当即从椅子上蹦起来:“你再说一遍!”
陆松忽然发现,能早早跟朱浩结识,也是一种荣幸。
唐寅没有参加辟谣活动,而是悄悄离开,与陪同前来的陆松到了儒学署后门外。
朱万简道:“要回去你回去,我没那心情,正好你也别来烦我,老太太那边有事你自己去说……看来真该让后辈多读书,本以为功名有多难考呢,原来是个人就能考中,老子年轻几岁也去考……”
等把案首的卷子打开,再把卷子上的文章交给众人传阅,这些人首先感觉到……
刘管家别过头没有回答。
三夫人家的孩子那是天纵奇才,不然怎么能得兴王府欣赏?加上又有名师教导,人家能出成绩,也是天赋加努力的结果,至于你和你孩子……下辈子再做梦吧!
城内儒生因为朱浩考中县案首之事,闹得越来越凶。
州衙这边也很头疼。
很可能会让他一世英名尽丧。
要怀疑本场是否存在营私舞弊的情况,去看袁汝霖的文章便可。
好在这时候兴王府也得知消息,及时做出反应。
我替朱浩着急,怕外面的人不服,还会继续闹腾,你这个朱浩的先生,就只想着一桌庆功酒?
“诸位,老夫虽然已不在本州儒学署任职,但培育英才的心思没有丝毫改变,老夫也绝对不会以自身利益去为他人行那不法之事。关于朱浩此子才能如何,若诸位有不放心之处,只管亲自考校,老夫在这里放一句话……只要诸位觉得老夫有偏袒,便再不会于士林行走,老夫将就此归隐山林!”
“咋了?”
……
“那唐先生认为,朱浩当不起县案首?”陆松求证一般问道。
选了个九岁的孩子当县案首,惹出事端,偏偏聚众闹事的还是一群读书人,其中不少过了府试甚至就是生员,这群人手无缚鸡之力,要对付本不难,难就难在邝洋名马上要卸任,这要是在走之前跟本地士子干上一架……
听了唐寅的话,陆松心中对朱浩的能耐又多了几分认识。
唐寅又摇头叹息:“汝霖那篇文章,我看过了,相当一般,比之排在他后面的文章也多有不如,若说没有偏私的话……言之过早。”
唐寅笑道:“连你都知那小子真实水平如何,还来问我此话,岂非多此一举?好在朱浩在王府读书,有王府的人为他证明清白。哈哈,若是他将来继续进学,甚至小小年岁便考中举人……不知本州那些闹事的学子又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认为,是本省提学偏私呢?”
“姓刘的,上吊还要喘口气呢,有你这样办事的?到底你是老爷还是我的老爷?”朱万简看到刘管家心中有来气。
刘管家本要带朱万简一起回去,但一想,与其在这里触霉头,不如自行回去通报,指望这个二老爷能做点人事,跟母猪上树有什么区别?
陆松:“……”
本州士子不服也得服。
那是南直隶乡试解元,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写文章很多时候都是越老越辣,谁让成名大儒都是在年老后呢?
范以宽当着州儒学教谕署的新学正、训导以及本地士绅的面,当场放出狠话来。
但看过后唐寅便觉得,阅卷官还是存在偏袒王府孩子,尤其是本地名儒袁宗皋孙子的情况,这就说明,外间士子的非议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在场很多看热闹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刚开始的时候范以宽并不是首席阅卷官。
旁边有训导道:“范学正为人公正廉明,从不会做违背公义之事;再者说了,之前也是因为襄阳府的刘老不能前来阅卷,临时让范学正顶替,还是在县试当日上午去王府邀请,那时考生已进考场……怎会有私相授受的情形发生呢?”
朱万简怒视刘管家。
刘管家看到朱万简的反应,就知道这个二老爷有多惊骇,赶忙安慰:“事实就是这样,咱赶紧回去跟老夫人回禀,让老夫人再行安排……若是这位小少爷有功名在身,我们想让其习武就不现实了。”
旁边有士绅叹息:“这才学……字里行间透出的灵气,还有这隽永的书法,恐怕在场诸位中也多有不如……此子将来定有所成就。看来是外面那些士子太过小人之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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