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等这一阵昏黑过去,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真怕再一次晕倒,就算要晕她也该晕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躺过的地方……她扯动那精美的床单。
她就连苦水都吐尽了。苦水?蔚蓝又浅浅的笑了,她心里的苦靠吐是吐不尽的。越来越苦,苦到最后……就不苦了。
她急忙坐起身,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和痛苦的记忆都从这间房开始,都从这张床开始!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终于积蓄了些体力。
走回院子,正好是中午擦地的时间。
看了看外面的日影,已经接近中午,容谦也许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必须更恨她,才能舍得让她死!所有的蔚家人都得死!
他听见自己的指节啪啪作响,这才松了松手。
“家里人……都好吗?”她看着忙着牵马的他。
她一愣,解释?
“你干什么?!”他低声喝问。
东小门外,容谦一脸的不耐烦,看见她慢慢走出来,有点抱怨的迎上去,“药呢?”
就在她开门的瞬间,他说:“你为什么不解释?”
阴凉让她感觉很舒服,缓缓的睁开眼,她看见华丽的帐子,有些眼熟。
不用理,她就是贱命,靠挺,靠漠视都能过去。
在她来之前,他们都知道的吧。所以——她现在明白爹娘蔚青看她的眼神为什么是那样的了。如果舍弃她就能保全蔚家,保全蔚青……她也值了。
“都好,都好。”容谦上了马,“下次我巳时来这里等。”他说,“多保重,四小姐,我走了。”
如果她肯认错,肯乞求他的原谅……他一阵恼恨!五年了,他整整恨了她五年!以为这恨大到了即使一刀刀割了她的肉都不能解脱。可是……看见她形销骨毁的倒在地上,他做不到,做不到袖手走开。
寒毒被压住唯一的不好,就是她也开始畏惧炙烤的阳光。中午的太阳放肆的照在打磨的极其光滑的石头上,让她感觉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他又恨了!他甚至主动开口给了她一次机会!
她凭什么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站起来走路,支配身体的力量好象是脱离她的意志单独存在的,来自哪里连她都不知道。她笑,越来越发现自己很神奇了,也许,这三年来病痛的折磨让她太善于忍耐了。
以前忍痛是为了等他,嫁他。现在是为了救弟弟,不管什么目的,只要她放不下,她就只能忍耐。
提水吃劲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眩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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