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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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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好了婚纱。

    幸福……吗?

    “本来是说过段时间再叫你的,让你这阵子好好恋爱不是——”霍为说,“但是李显马上要去迪拜了,明天就出发,刚好你今早有空,择日不如撞日啊!”

    男人的大手扣在小姑娘的指缝里,还有带月牙的粉色指尖搭在他拇指上。

    去电影院当然要看3D的大片,半小时后两人在影院里落座,四周不均匀地分布着观众。

    “没、没什么,你手机一直响,我就想帮你回一下。不过还没接,”苏礼把手机和西服一并递给他,“你接吧,打五个了。”

    陈夜淮又走到挂在墙上的游戏盘边,从最上方投进了一颗珠子。

    这话说完就收到了冷冽的眼刀,霍为及时改口,语调柔和了许多:“不是,您的什么东西到了呢?”

    苏礼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上梯子拿个创可贴,程懿还让她等他回来,不过想到可能里面有些其他的药品,程懿怕她弄错,她也就没坚持上去了。

    这一走就是两个多小时,弄得她也惴惴不安起来,菜都没吃多少,全顾着给他发消息去了。

    他曾用心地排练过这一幕,也许只是纯粹地希望她会开心。

    “嗯,懂了。”

    他知她真诚,以往这是她的弱点,此刻也变成了他的。

    苏礼今天到得早,先是将婚纱整体到细节都看了一遍,这才打电话跟顾客沟通。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破口大骂太过亲切,终于把苏礼的魂魄给归了位,放下手机后,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她也总算睡着。

    他单膝跪地,把她的腿放在自己支起来的膝盖上,折断一只消毒棉签,碘伏液体也顺着流了下来,打湿棉团。

    她感受了一会,实话实说:“没什么感觉,还没画室里被笔削到手,不是,被刀削到疼。”

    “不是戒指,伤口。”苏礼憋着,眼眶有点潮湿,“你不是说没受伤吗?”

    不对,苏礼反应了会,意识到那句“到时候”指的就是他们到时候的婚礼,心尖像是被人掐了一把。

    “没有!没有!你脑子里成天能不能有点积极向上的东西!”

    陶竹说了很长一串,苏礼慢慢听着,最后靠在栏杆上,觉得这个感情专家说得挺有道理:

    “没必要,你这差不多可以了。”等电话挂断后,霍为传授经验:“女人啊,要适当地冷落她,不然她得寸进尺很烦的。而且你现在就算不做什么,她也不会跑——”

    她被蛊惑得已经没脑子了:“……什么意思?”

    简单纯粹,毫无目的,不求回报,只要看着她、靠近她,就很欢喜。

    新娘说感谢她帮自己改了婚纱,婚纱自己很喜欢,所以想要邀请她出席自己的婚礼。

    霍为:“嗯?”

    “……”

    回到公寓之后,她也还是没缓过神,吃晚餐时都变得特别机械。

    哦,所以不是酒店的,原来是他怕出意外情况,提前备好的。

    霍为:“对她更好?”

    “哦,女朋友啊,那估计过两天就不新鲜了淡了。”

    她本来觉得看人手机不太好,但耐不住电话一个接一个,像是有什么急事,她便只能提起外套,开始在他的口袋中寻找。

    男人笑了笑,安抚般拍拍她的手:“那是他骗你的,怎么可能,我都多大人了。”

    “楼下的银耳羹,苏礼在加班,我给她送去。”

    想到这里,苏礼瞬间仰倒砸在枕头上,摸到还在胸腔里上蹿下跳的心脏,对准听筒,犹疑地问陶竹:“……我是真实存在的吗?”

    有是有的,只是也没太多的时间能耗费在这上面。

    苏礼无意识地动了动,换来男人的抬眸:“疼?”

    “我表哥和表嫂,才刚认识两周就领了结婚证,现在孩子都五岁半了,还不是过得很幸福?”

    “哈?换创可贴??你这语气我还以为是生活不能自理,没你料理伤口就要溃烂呢!”霍为一把抓住他,苦口婆心,“我不是说了吗,作为猎物的话,前面的关心已经够——”

    “我看看。”他沉声说。

    程懿:

    “程懿回啥了,快看看!”

    “好,谢谢啊,”苏礼这才恍然,“居然都十二点了。”

    苏礼:?

    “今天要回去了吧?”苏礼说,“我周一还有工作呢。”

    话只来得及说到第七个字,程懿的电话就响了。

    霍为:“啊??去干嘛??”

    “就这?就这??”陶竹满脸的不可思议,“男朋友准备个戒指算啥啊,我要是程懿,我明天送你一套华清湾的别墅钥匙!!”

    “程懿又不是要杀她,也不是要抄了皓苏的底,只不过是寻求一个和皓苏的合作,由于几年前合作的不愉快,他们成了死对头。要想二度合作,很难再走通。”

    ……

    陈夜淮:“你还记得那次吗?”

    苏礼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她问,“你怎么还没走,发什么呆?”

    “看到什么了?”

    “不是,痒……”

    拉开门,穿衬衫的男人映入眼帘。

    程懿:“怎么?”

    苏礼有些恍惚:“等会陪我出去散个步吧。”

    如果不是她抢先阻止,苏礼怀疑男人甚至还会给她绕几圈绷带。

    男人棘手地啧了声:“但我不太喜欢,在想到时候该怎么办。”

    “怎么了,去一趟巴黎人也变AI啦?”陶竹敲敲她的筷子,十八禁的车开得飞起,“我知道了,是不是程懿把你喂得太饱,你现在没食欲了,嗯?”

    苏礼有些不自然,想往回抽:“你干嘛……”

    陶竹嘟嘟囔囔,“再说,万一那不是给你的呢?”

    他们是坐飞机回的国,在停机坪上降落后,程懿又开车将她送回公寓。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走。”

    直到程懿的背影毫不留恋地消失,霍为这才反应过来:“不是——真就走了啊?就为了回去找个创可贴,这么贵的酒就不喝了,这么重要的朋友就不陪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晚餐是程懿安排的。

    曾经对恋爱的那些恐惧好像在一点点消散,她没有发觉过的伤疤也在悄然愈合。

    陶竹:

    “但最后我们还是去了北城,因为无法更改路线,也因为,他一旦决定做什么,就是个不会被突发因素影响的人。”

    苏礼轻咳两声,觉得有必要纠正自己的审美:“我也不太喜欢,我觉得司仪自己唱歌、要求他们接吻、回忆过去相互告白,这些都太尬了。”

    苏礼哽了好半天,这才笔直望向他:“我看到了。”

    她从没被家人带去参加过婚礼,只是偶尔吃饭会碰到,也“被迫”目睹过几场,一直都不感兴趣,更别说去参加陌生人的了。

    最后,是何秘书给她发的消息:

    “她要换创可贴,我回去帮她拿。”

    霍为:

    男人来接她也有挺多好处,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会给她带宵夜。

    而里间的苏礼呼吸紊乱,心绪也全乱了套,满脑子都是方才打开盒子看到的那一幕。

    程懿顿了顿,单手打出“看电影”三个字,点击发送。

    苏礼在本地美食的微信号里浏览了一圈,发给他一篇文章:

    …………

    举个栗栗子:

    苏礼一张脸噌一下红了个彻底,半晌才道,“没什么,听歌去了……”

    程懿立刻伸手要去关盒子,袖子因他前倾动作往后退了几分,露出他手腕上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伤口。

    这个“也”字里好像包含了很多故事,苏礼不自觉就被他牵着思路走:“然后呢?”

    很多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占据了更多的分量,他开始感觉到难以下手,但如同围棋,落了子,就无法后悔了。

    “没了?”

    与此同时,霍为放在桌上的手机一响,众人纷纷靠了过来。

    “没,一个人在家。”

    “我才不为你哭,你少自恋了。”

    那里摆着两件婚纱,就是组长拜托给她的事情。

    那瞬间,程懿望着她,眼前似乎闪过了很多片段。

    程懿加快了动作,很快清理好,给她贴上创可贴。

    “可以,”他挑眉,“想看什么?”

    这样才能叫做恋爱嘛。

    但男人中途在自己家楼下停了停:“我上去换套衣服。”

    程懿接过手机,这才关上车门,在外面讲起了电话。

    空气安静而暧昧,苏礼却觉得那视线如有实质般,让周遭都开始升温。

    只遥遥看了一眼,心动毫无预兆,心理学上称之为——

    “开玩笑开玩笑,”陶竹立刻靠过来,“送肯定是送你的,但也不一定是要求婚的意思。”

    她有些奇怪地从自己腿上拾起,转着端详了一圈。

    然程懿却只是不动声色拉下袖口,重新遮好,然后将戒指盒关了起来。

    “用这样迂回的方式会比直走更快,而程懿目的性强,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当然会走最近的那条路。”

    “你怎么又先走了?咋总是你先走呢?”

    “……”

    …………

    “八九十岁的老人找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成家立业,想我尽早结婚,”他说,“但我拒绝了,你不用担心。”

    她又忽然问:“家里是规定你一定要和谁结婚吗?”

    简单而又不简单、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一天。

    程懿还没看过不包场的电影,感觉就连呼吸都变得不太方便,不禁挪了挪身子。

    苏礼靠在椅背上,幽幽叹出一口气,“他家还有人吗?”

    那会儿她可能真的已经大脑出逃了,居然还怔怔地问:“那你亏了吗?”

    但日积月累的执念盘旋不去,从数月前就铺排好的计划难以挪动半分,他忍了又忍,还是在她的再度询问下开了口。

    程懿耐心快要告急:“她脚受伤了,药在梯子上。”

    苏礼顿了顿,差点就说出口我在那边已经有两套独栋的了。

    苏礼着急:“你别吞吞吐吐,说清楚点!”

    “那就好,”她抬头望天,“不然是不是太快了点。”

    “那肯定不会,我只是打篮球会更开心了!”

    “好,那带我过去。”

    吃完晚餐后二人沿着公园散步,走出一阵,陶竹这才开始叹息:“我的栗栗开始变成了一个有秘密的栗栗,竹竹也不再是那个无所不知的竹竹了。”

    苏礼:“那如果我和你订婚,家里是不是就不会逼这么紧了?”

    苏礼鼓了鼓腮,然后换了个话题:“今天有安排吗?要不去看电影吧!”

    ……

    他喜欢她,两年了。

    国外不是没碘伏吗?

    男人挑了挑眉,看着她唇边余留的汤汁,语带笑意地凑近擦了擦:

    苏礼松了口气,转头却忽然看到桌面上的戒指,和在他外套口袋里发现的一样,此刻就静静立在那儿,像某种暗示。

    一见钟情。

    “我们很早就计划要去北城,好不容易凑齐了人,你在他车库里随便开了一辆,结果踩到了雷区。那天大家都在注意变幻莫测的天气,开到一半才发现是他那辆宝贝车,而听说北城多山路,很不好走。”

    周一,苏礼到了公司,首先就直奔十七楼而去。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那时他刚在她对面的学校报完道,放完行李后四处逛了逛,却不慎闯入她的学校,撞见她在帮舞蹈社的墙面做涂鸦。

    入夜,苏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盖着被子热,不盖被子又冷。

    可这次拉开车门,却没有看见熟悉脸孔。

    可钢珠没滚几下,忽然被陈夜淮按住,未几他又松手,珠子立刻笃笃地下落,滚到最中央的终点。

    苏礼常常觉得人要知足,所以这一刻并不奢求更多,只是想,他们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也不全是。”

    《巅峰衣橱》的要求是每期十套衣服,不仅得契合主题、自己设计,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制作,其实时间非常紧张,听说之前的设计师在开录前两天都是熬夜做的。

    “又是何栋跟你说的?”男人不悦地敛了敛眉,“都让他少开口了。”

    “小时候被影响的那次,他失去了见母亲的最后一面,因此他再也不会被影响,哪怕天上下刀子,不是吗?”

    霍为:“谁跟你说结婚了,之前发朋友圈那会儿才刚泡上呢吧。”

    “踩梯子,伤口会疼。”

    “沙发上说,”苏礼念着他有伤,将他带去沙发,“是什么事来找你?”

    陶竹:“快?什么快啊?”

    婚礼还有晚宴,二人本是打算参加的,结果程懿临时出去了一趟,说是有人找。

    “喜欢苏礼这件事,就像刚刚我的手,虽然改变了一些细微的走向,但最后还是会下落。你知道为什么吗?”

    舞蹈社团即将上台,大多数人却发现衣服不合身,她居然直接上手去撕,将大家的白T改得合身又有设计感,而无需修改的,她则顺手用马克笔画上涂鸦。

    话没说完,程懿拿起搭在背后的衣服,起身道:“我先走了。”

    什么事?

    苏礼拿出耳机,给陶竹打了个电话。

    “坏了,程懿中降头了。”

    霍为仔细思索:“你说简单点。”

    ……

    时间直指凌晨三点,修仙少女陶竹直接震撼了:

    前排何秘书转过头:“程总在家,暂时没法……来接您,让我把您送回去。您看您是……”

    “还有,”男人看了看表,“开车的时间刚好,送过去不会凉。”

    苏礼:“照你这意思……我该期待他是向我求婚的?”

    刚开口就后悔了,这话不就是代表她也有在好好计划那事儿吗……

    “那又怎么了。”

    是那个“奥黛丽赫本”新娘的。

    他迄今也不知道那一幕有着怎样的魔力,但确实如同画框般长久地钉进了他的记忆。他第一次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报她的学校。却又庆幸着,幸好只是相隔一条街,距离并不远。

    但这一刻局势已定,若是悔棋,也许就真的难以挽回了。

    霍为松了口气:“还有呢?”

    那人瞬间看淡,笑着摆摆手。

    “医药箱是我安排人放进来的。”程懿说。

    他语调里居然还有纵容,苏礼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又笑道,“想住我这儿了?”

    “只做婚戒——只做婚戒又怎么了,万一他就是觉得好看,单纯想买来给你,没别的意思呢。”

    回忆起酒吧那幕,明明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一切感受却仍然万分清晰,她手指压在唇上,仿佛是男人带来的触感还在不断加深……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展中,苏礼那晚喝完银耳羹,才发现碗上竟然写了两个喜字。

    “没、没问题,嫂子应该的,嫂子值得!”霍为站起身来恭送,“祝您一路顺风哈!”

    “嗯。”

    思忖几秒,又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十指紧扣的照片传过去。

    “刚刚老头老太太喊他回去了一趟,总之闹得挺不愉快,老头子又爱用皮带抽人,所以就……”

    顾客两点半前来试穿,她本以为和设计师磨了那么久的顾客会很难搞,没想到只试了五分钟,新娘就全部通过:“我也说不出改了什么,就是有种从地摊野模变成奥黛丽赫本的感觉,瞬间瘦十斤,就是我要的感觉!”

    “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去见母亲了,你知道他遗憾了多少年吧。他只是希望将母亲生前的手稿还原,对他那么骄傲的人而言,这甚至可以说是大于生命的心愿。”

    “易柏?易柏?”

    伤口一路蜿蜒向内,最外侧尚且都是这般模样,可想而知里面会有多可怖。

    “不是吧,还要牵手拍照片,程懿现在这么酸的吗?”

    就像某种预兆,次日她果然接到了一张结婚邀请函。

    等待的期间,程懿口袋中的手机也疯狂震动起来。

    何栋:“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去问程总。”

    “但感情这件事它没有最优解,到了对的时机做什么都行。”

    “帅哥那么多呢,奶的狼的野的乖的骚的坏的——”陶竹如数家珍,“不全都体会一下,我舍不得死。”

    “你赚了。”程懿说。

    一枚……求婚钻戒。

    苏礼沉默片刻:“你太贪心了,人家都是想尝,你是想尝遍。”

    ——啊啊啊啊啊啊!

    霍为:“万有引力?你他妈上物理课呢?”

    看完电影之后,苏礼又打卡了博物馆和圣母院,巴黎的经典教堂不少,置身其中都能感觉到肃穆。

    苏礼乖乖穿好拖鞋起来倒水,程懿目送她走了一趟来回,才道:“好点了吗?”

    主驾驶的门把传来响动,是程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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