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最近犯了事,不敢主动找老爷子搭话,全程都缩在温少远的身旁当个闷葫芦。温少远偶尔给不敢伸筷子的闻歌夹些小菜,至于温时迁,安安静静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整个饭桌上姿态最闲适的当属温景梵和老爷子两个人。
“知道我为什么会不顾老爷子的阻拦,去S市吗?”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下面两幅图片。
随经国降下后座的车窗,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看着她,见她站在原地丝毫不想靠近的样子,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沉声唤她:“安然,还不过来?”
他平日里并没有多大的烟瘾,抽烟更是极少。此刻坐在车内,看着外面飞扬的大雪缓缓而落,烟瘾便一下子上来了。
到温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三点了,整个别墅区静悄悄地没有一丝人声,除了路灯薄影,便是远近层叠的黑暗。
听见关门声,随安然抬头看了眼隔音室,想了想问道:“他今天不来了吗?”
温老爷子的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搁,吹胡子瞪眼:“混账。”
只是有良好的开端,却并一定有良好的happy ending。随安然下楼看见随经国的车就停在公寓楼前时,笑容顿时僵在嘴边。
“我的事你可以插手,提意见或者你不满意不高兴都可以,但随安然不行。”温景梵抬眼看过去,一双眼里的冷凝让老爷子看得真真切切。
安然总觉得感情再浓烈也不过是一句“我爱你”,可他这样低沉清冷的声音,低缓得像是钢琴黑白键上沉沉的尾音,落下来,如拉满了的弦,怦然心动。
很好的进展。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侧目看了她一眼,见空气里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升上车窗:“不用自责什么,只要我想和她在一起,迟早要面对老爷子的。”
不知道是谁留下的“I LOVE U”,此刻已经因为新雪的累积,模糊得有些看不清了。
见他双眸沉静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放缓了语气说道:“景梵叔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说漏嘴了,也许……”
车内暖气充足,随经国拎过来一个早餐袋递给她,见她接过去,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去哪里,爸爸送你过去。”
鼻子有些痒,她抬手揉了揉鼻尖,声音困顿又哀伤:“其实景梵叔你说得对,我和他真的没有可能。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等人一走光,温景梵这才放下筷子,直言:“陪您吃顿饭,手脚都不灵活了。”
温景梵显然是并不知道这回事,双眸微闪,没接话。
“她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时遇的?”他问。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半个多小时,就在闻歌就要睡着的时候,温景梵又开口道:“你和他怎么样了?”
中午吃饭时,和陆熠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随经国把安然送到录音棚之后,车便没有离开过,停在对面街口的停车道上。等她午休下来一起去吃饭。
闻歌眼皮子抬了抬,还是困极了的样子,就这么蜷在座椅上,含糊地哼唧着:“就是那时候……爷爷知道了……我才不小心说漏了你的事……”
“你也赶紧进来吧,时间还早,休息一下再跟老爷子谈。”话落,抱着人便走了进去。
时遇:总觉得自己还未经过毛头小子的年龄就迈入了成熟稳重,连带着处理感情的事情也带了几分斟酌慎重。凌晨有事回家,因为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景,改变了一些想法。如果你能听见,你是不是会懂?
温景梵抬了抬眉,看了眼已经睡熟的闻歌,低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声:“我看不见得……”
。
温景梵抬眸静静地看了老爷子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依然未改初衷:“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没有绝对合适的两个人,我只想要她。”
温景梵静静地看着这个背影良久,眸色渐渐幽深。
很轻微的杂音里,他的呼吸声便格外清晰,夹杂了A市冬夜落雪的寒冷,清冷却缠绵。
他沉默无声的抗议,老爷子在那边越发生气,扯住桌布一手便扫落了桌上的碗碟,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得一直在注意这边动静的辛姨快步跑过来,可看着爷孙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又不敢上前。
最后面,是一段很简单的音频。
他正彼此陷在自己的回忆里,丝毫没注意有人开了一侧的小门走了过来。
温老爷子看他一眼,没搭理。
随安然蹙眉看过去,面上是毫不掩饰地防备之意:“如果不重要的话麻烦你现在就告知我,我最近很忙,大概没空和你一起吃饭。”
“我跟这孩子的爸爸一直有来往,这次回去之前他亲自来拜访过我。”老爷子沉吟了片刻才道:“景梵啊,这个女孩子真的不适合你。沉默寡言,做事又温吞,父母离异。听经国的意思啊,是打算让安然回去接他的班,你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不能顾家还指望你生孩子养家?”
温景梵双眸下意识地一眯,面上那仅有的一丝笑容也瞬间敛去:“你跟安然接触过了?”
随安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搞定配音,没有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随经国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放柔了声音轻哄着:“那就在附近的餐厅,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随安然犹豫了一下,按了播出。
。
“中午陪爸爸吃一顿饭吧。”话音一落,怕她拒绝,忙补充道:“有件事,你也该知道了。”
她一挑眉,顿时乐了。
“是我说的,我知道之后的一个月她就知道了。”闻歌抬眼看他,见他面容清冷地望着窗外,不敢多说,回答完这句又沉默下去。
“话我先说到了,我们温家哪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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