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军人却跟没心没肺似的笑了一通。
这时,被魏斯和尼古拉挤得缩起肩膀的大男孩问:“您的头发为什么是湿的?”
“当然不!”小施耐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历史告诉我们,当敌人侵略我们的国家时,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加入到战斗行列中来,否则,我们将有可能沦为敌人的殖民地,绝大多数人都会过得非常悲惨。”
“阿嚏……”
“我知道!”小施耐德扶了扶他的黑框圆镜,“飞行器就是给汽车发动机装上桨叶,再仿照飞鸟做一对大翅膀,这样就可以飞上天了。”
妇人娇嗔道:“要是最后一刻钟才到,我都根本没机会向她们展示我的新项链呢!亲爱的,这可是你花了大价钱买给我的结婚纪念礼物呢!”
“这钱花得值,绝对花得值……”
“那不就结了?”
“在你眼里,我是个为了讨好你而说违心话的人?”
开车的中年男子同样穿着白衬衫黑礼服,脸上手上却沾了不少油污,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别急,别急,再有十分钟就到了!今天是开放式的晚宴,即便我们在宴会结束前的最后一刻钟到,也能填饱肚子!”
“还有一个原因……”尼古拉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善游泳,也不喜游泳。除非迫不得已,我是不会下水的。”
一阵低沉而吃力的轰鸣声,从他们身后方向传来,渐渐由远及近。
两个身穿军服的人,并肩行走在通往克伦伯·海森城堡的沙土路上。
然而施耐德夫人似乎对这种话题非常反感,她训斥道:“嘿,布特,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今晚是不是不想吃山梅酪和鳕饼了?”
这个话题让魏斯顿时来了兴致,他问小施耐德:“你认同你们那位霍布斯先生的观点吗?”
中年男子从驾驶室探出头一瞧:“啊?这不是克伦伯·海森少爷吗?您也回来参加克伦伯·海森小姐的生日晚宴啦?可是,您这会儿怎么在这里?”
“顺路搭个车,边走边说!”
魏斯解释道:“啊……这说来可有点尴尬。我们是搭乘飞行器来的,因为没油了,靠不上岸,只好我下水游泳,把它给拖到了岸边。”
中年男子转头赔笑,回过头来时,猛地看到前面路边站着两个军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一脚刹车。
“你真这么想?”
“你这破飞行器应该好好改造一下,增大油箱容量。加满油才能飞两个多小时,从奥城到梅斯都要停下来加一次油,跟飞行战舰比真是弱爆了!”
两人停住脚步,站在路边。
小汽车里,穿着裘皮大衣、戴着珍珠项链的中年妇人,很是怨愤地向她那正在驾驶的丈夫抱怨道:“早就说了,烧油的机器不靠谱,还贵得要命!你看看,我们要是坐马车来,早就在暖和舒服的大厅里享用热腾腾的美味了,哪会迟到这么久,真是丢死人了!”
魏斯只好客套道:“噢,施耐德先生……呃,确实有印象……您好啊,美丽的施耐德夫人,非常荣幸见到您!还有小施耐德先生,哈,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哈,回答正确!”魏斯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在学校学的?”
“学校不教这个。”小施耐德回答说,“学校不教任何跟战争有关的东西,因为我们的校长霍布斯先生觉得战争是军人的事情,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也最好不要跟我们扯上什么关系。”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见识,魏斯不由得对这个家庭高看几分。
魏斯仰头大笑:“抱歉,施耐德夫人,这件事您恐怕看错了。之所以是我下水,一来我是乘客,一路上都是他在辛苦架势,二来平日里他对我关照有加,今天也算是小小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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