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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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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原来看着也不像这么暴躁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这么来劲儿呢?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道士?”方涛冷笑。

    眼看前面的王亮就要走进厨房,我肩膀上那只手的凉气已经隔着衣服渗到我皮肤里,身后那东西显然不是人!

    王亮说:“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要扯光扯衣服就行了,扯人家皮做什么……”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问我道:“皮?”

    我说:“他头在这里转着呢,你说他屎没屎?”

    “你们肯定没走出去,”我说,“要不然这故事就结束了。”

    “原来是在说故事。”听到这里,雷迪嘎嘎边舔棒棒糖边蹲下来,拍着手笑,“说故事好,我最爱听故事了。”

    “我弟弟都没有说话,我说:‘乌漆吗黑的你怎么能看清那是血,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我弟弟说:‘是周林。’

    方涛说:“要不然我们等一等,等到雾散了再走。”

    男人头叹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从家出来就是为了陪他,现在一天没看到他的尸骨没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就没脸下去地府见我的爹娘。”

    “他这话一出,我和那个学生全都惊呆了。”男人头环视我们,道,“因为那个周林,就是之前被雷劈死的那个人的名字!

    “我身上一阵发寒,连忙问道:‘什么?’

    我连忙打开门喊:“怎么了?”

    “那开门走出去的‘东西’不正常!

    但怎么看,那俩医生也不像衰的能天天见鬼人。

    那声音凄厉的很,把人的瞌睡全吓走了。

    “我弟弟说:‘可是昨天已经试过了,我们出不去。’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男人头连声说,“说不定因为他俩是妖怪,才能走出这雾。”

    他解释的倒是挺清楚,他们几个人马上明白了,不过依然是一脸怀疑。

    我说:“以后发生什么让男人头和你说,你不就知道了。”

    我哭的心都有了:“我们就在雾里走一会儿,你脱什么皮啊!”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皆点头道:“这是个好方法。”

    众人惊道:“原来是这样!”

    我伸手指向雷迪嘎嘎:“那不还有一个么?”

    你这马后炮。我在心里问他:“那那些鬼是干嘛的?”

    “这声音把那个学生也吵醒了,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酒糟鼻看向雷迪嘎嘎,雷迪嘎嘎咧开嘴,用自己最擅长的笑容冲他嘿嘿嘿嘿嘿的笑了,酒糟鼻一个哆嗦,再不敢反抗,任着雷迪嘎嘎牵手牵着进屋了。

    貔貅道:“看来他到这里的时间比我们晚,或许是因为鬼魂和人类的体质不同才会有这样的时间差。”

    “其实也不一定变成零就没有了。”我说,“说不定第二天他会变成负一,第三天变成负二,然后负三负四一直负下去……”

    酒糟鼻说:“我……”然后眼珠一转,再没说下去。

    “我弟又走上去打量那两道,忽然回头问我们:‘你们看,这像不像个二?’”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望向我这边,我回头看着他们,有些艰涩的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我说:“可能‘它’是个变态。变态做啥事都不稀奇,雷迪嘎嘎还拿尿捏泥巴呢。”

    王亮想了一会儿,忽然叫道:“我们可以打电话!”然后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看。

    王亮摇头说:“没有。”

    不过现在叫他男人头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他竟然有了一个身子!

    我松了口气,接着说:“怎么都不吭声?”

    方涛坐回了驾驶位,酒糟鼻正要上医生的车,我高声叫道:“不用走了,就在这呆着吧,你们出不去的。”

    我在上面书房打了个地铺,两个医生和王亮就结了,雷迪嘎嘎兴高采烈的拉着酒糟鼻说要一起睡,酒糟鼻一脸痛苦的问:“我能一个人睡么?”

    羊旭说:“我记得这个女的,是在咱们医院生孩子生出死胎的那个。”

    你还嫌你不够二呢啊!

    三娘从我怀中跳下,道:“等我恢复人形再和你们谈。”

    方涛骂道:“闭嘴!别在这里说,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

    “然后我们就在房间继续想对策,可是怎么想都没法对付外面的迷雾,想来想去还是只干等,我弟愧疚的对我说:‘哥,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你送我,你根本不会遇到这种事。’

    这对夫妻有点意思。

    “说了不认识。”方涛说,“真要认识我刚才还做什么自我介绍。”

    同上次一样,越往前那雾越大,最后我眼前已经白茫茫一片,整个人向被雾缠绕住一般,再什么路边的景色也看不见了。

    孔婷本来听故事听得害怕的躲在王亮身后,听到这话得意的摇起舌头:“也不算很多,一般一般。”

    我也记得她之前几天还在高级病房躺着,怎么突然就出院了。不过我对女人坐月子这事不了解,想想就罢了,转头问两个医生我更感兴趣的事情:“你们看到小男孩的鬼魂了?”

    我说:“挤一下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想要逃,可是腿却吓得发软,动也动不了,就在此时我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此同时,那两个兵差一起裂开了嘴朝我笑。

    我听男人头说这话,眼圈也红了,要让我公费出国留学我乐都乐死了,这家人还嫌弃。

    听他们这样一说,我心中充满了干劲,点头道:“说的好,再有鬼出来害人,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三娘?”

    我仔细一想,一拍脑门,原来那几天我看到电脑倒计时的时候男人头都在我的屋子里,所以那些倒计时的数字他也看见了!

    “可是那白雾在你们那时,是倒数到零才出现的,为什么这时这么快就出现了?”王亮说,“为什么这次这么早就出现了,还有它困住的人难道是有选择的?你们在小二楼住,看到数字有情可原,可我最初看到倒计时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们呢。”

    这种事情对我之后的人生影响比较大,造成我男子汉的完美性格中有了令人怜惜的脆弱阴暗的一面。但是也仅限于此,除了有美女一眼相中我却得不到我的身心由爱生恨的情债以外我实在想象不到会有什么人能再来寻仇。

    这不废话么,我心里一下就凉了,主要战斗力都看不见这可怎么办。

    王亮说:“关了。”

    他们检查了完了车,走进了依然笼罩在远方的雾,然后回到屋子,羊旭说:“我感觉这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男人头摇头道:“可是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在第二天,我们就发现两个兵差中的其中一个死了。”

    三娘说:“我介意。”

    那几人说:“不就是个数字,谁会想那么多。”

    我来回看着屋子,喊道:“三娘?云美?雷迪嘎嘎?”

    他说到这里终于说到了正途,我也集中了注意力听,这时候雷迪嘎嘎跑过来,嘴里咬了个棒棒糖,问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酒糟鼻连忙点头:“我也是,我也是。”

    我一回头,身后站着方涛、卜洁、许柳海、羊旭、厉正宜和王亮。

    貔貅也道:“我们一起等到那数字变成零,我倒要看看,布下着结界的人还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我们依然执着的试到了天黑,等到了晚上,没人愿意去睡觉,那个兵差刚死了同伴,又累了一天走不出去,到了晚上害怕的劲头过去,火气忽然上来,说要在底下守着,看看到底晚上来杀人的到底是谁。‘就算是周林的鬼魂,我也要把他那层黑皮剥下来!’我们听了他的话,都有些放心,三个人都回去睡了。”男人头说,“最奇怪的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我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就又睡着了,这次睡的很熟,直到第二天大早才起来,转过身看见我弟和那个学生还在睡,就把我弟摇醒,问:‘昨天晚上我睡得很死,有什么动静没有?’

    “这是魔术?”许柳海第一个打破了寂静,跳起来伸手指着墙上的数字问我,“你是怎么整的?”

    “那两个官差说:‘怎么了,这不知道是谁抹的两道,有什么好看的。’

    “荒郊野外,这么好的房子,家具什么的都在,却没有人住。

    “那两个兵差见我们一脸惊恐,连忙过来问怎么回事,我们把事情和他们一说,他们显然也有些害怕,但是其中一个明显是见过世面的老兵,很能稳定军心,和我们说:‘就是几个横杠,谁说是数字了?我看你们这些读书人什么都不会,只会传谣言吓唬人,雨没停就休息几天,等雨停了再走。’他这话说出来,我们心里虽然依旧害怕,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这一天又在房子里度过。

    随着秒针时针分针都指向12,墙上的那个一缓缓发生了变化,逐渐扭曲,模糊,变成了一个“零”字。

    估计他是想着医生那辆车还要去救人,所以直接向方涛的车走去,方涛马上说道:“我们不顺路。”

    我有点发毛:“你是说我们会像你们上次一样,一个一个死掉?”

    我怀中的狐狸说:“我和云美一起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雾,但是拉着你的手一起走的时候却能看到雾,等你松开我的手的时候,那雾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狐狸伸出前爪,在我胳膊上踩了踩,道:“但是我跳到你身上的时候,又能看到雾了,所以显而易见,这雾是想困住你。”

    “算什么算,他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你也看到二楼那间阴阳怪气的屋子了,谁见过专门开一个房间放个破道士像的!”

    他之前还死鸭子嘴硬,怎么这会儿就变了。

    “有选择性的?”所有的人都望向我胸前。

    我问:“既然你们不愿意去,人又比兵差多,为什么不逃跑?”

    那医生说:“他好像是说洁洁?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王亮说:“我怀疑我们被带到了另一个空间。”

    “他胸口被一个铁棍穿透。”男人头说,“那铁棍肯定不是一次就扎进去的,因为他胸口血肉模糊,那块的肉全都烂了,我们看到这情景全都愣住了,这两个兵差都是身强力壮的,打起架来我和两个学生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可这个官差就这样死在门口了,半夜虽然我们都在睡觉,但若是他大叫一声,我们肯定能听见并发现异常,可是他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这么死了。”男人头指着吊死鬼站着的地方,“对了,他当初就死在这里。”

    王亮边点头边走到妩媚妖娆的三娘跟前:“那就让她们带我们出去。”

    我敲着二郎腿和三娘说笑。

    我第二天起来,见王亮两个黑眼圈,显然是一晚上没睡好。

    许柳海问羊旭:“我怎么看这女的这么眼熟?”

    我和王亮正听得紧张,没人理他。说故事最讲究营造气氛,一和他这种说不清楚的解释就伤气氛了,男人头看雷迪嘎嘎一眼,也没理他,继续说:“我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墙上写个三字不稀奇,稀奇的是用血写。雷雨交加之时,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座小二楼里面写了一个三字,让人不由得想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含义。这一点,显然不只是我,另外两个人也想到了,那个学生问:‘这个三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这屋里面死过三个人?’

    关兴闻言,拍着脑门道:“对!就是这样!那么我弟也一定在这里!”说完,抬起头环顾四周,叫道:“关武?关武?”

    羊旭说:“哪有人能跑的这么快?”

    “什么……鬼!?”跟在方涛夫妻身后的羊旭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许柳海扶住他,低声说了句小心点。

    “那个学生听到这里,也没了睡意,问:‘什……什么?……人?’

    王亮朝我摇摇头,说:“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吃的。”然后进了厨房。

    狐狸说:“他们之前说来这里的原因时都撒了谎,如今看来,每个人背后都隐藏着什么。”

    “我弟说:‘我刚才出去,发现外面的雾更大了,几乎要贴近屋子,我想赶快解完手回来,就没敢走远,略微走了几步,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雾里有一个人影。’

    装神弄鬼的,等你出来,老子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

    我们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酒糟鼻怒了,骂道:“老子愿意怎么来怎么来,愿走到哪里走到哪里,你们管的着么?”

    白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先去车头看了看,见车没事,走到黑车面前敲窗户,骂道:“怎么开车的!这么大雾还把车开这么快,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呢!奔丧呢么!”

    我也看得目瞪口呆,三娘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衣服!为什么会有衣服?”

    这倒是奇怪了,看来这两拨人都认得我了却不说。

    “于是我问那两个兵差:‘我们等雨停了,能不能到前面的村庄去过夜?’那兵差说:‘那要看雨什么时候停了,已经这个时间,我们估计是走不了了,正好上面房间多,我们在这过一夜吧。’说完,两个兵差自顾自的往上走。我见这情景,今天是必须在这里住下了,于是转头叫上我弟一起上楼。我弟弟本来正在安慰那个学生,听到我叫他,和那个学生一起抬起头来看我,也就是这时,外面正好打过一个闪电,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其他五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掏出手机来看,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开机铃声,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是此起彼伏的短信声。

    “看到这个字,我们全都沉默了,一、二、三之类的数字可以说是不知道是谁画的几道可以说是巧合,可是这样一个笔画繁琐的零字,就没有办法再用巧合来解释了,万物归宗,一切从零开始,而这个数字现在已经退回了零,我们就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貔貅问我:“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雾?什么雾?”两人皆是一脸迷茫,吊死鬼连忙飘过去给两个人解释:“偶跟你们说啊,就素……”

    方涛这才把气压下去,低声骂了两句,往自己的车那里走。

    “太不可思议了。”许柳海边推开一楼左手第二间储物室的门,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又探头回来,“难道他们真的消失了?”

    王亮又走到亭亭玉立的云美跟前,说:“那我和你……”

    我问:“什么样的小男孩?”

    “我打了个寒颤,我弟弟骂道:‘瞎说什么!亏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怎么还说这些怪力乱神的话。’说完,气呼呼的上了楼梯。”男人头叹道,“我这个弟弟在家最小,又天资聪颖,所以我们从小都让着他,他这次出门也是抱着送命的心态,今天已经又累又怕,刚才还耐着性子安慰别人,现在又被这么一吓,马上甩手不干了。见他上楼,我赶紧跟了上去,那个学生也紧紧跟了上来。

    我说:“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们出不去了。换句话说,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是的,在家太闷了。出来转转。”他老婆勉强笑了笑,目光游移不定,说了句话眼睛就直直盯着地。

    我转身一看,只见漆的雪白的墙上,被用红色液体写了一个大大的“一”字!

    厉正宜又问我:“你肯定看到了。”

    “你真幽默。”我也摇头说:“那鬼穿这样还说英语,他生前肯定是拍周星驰电影的!”

    刚才?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问道:“这两天一直这么大的雾,我们走了半天都走不出去,你从哪找到的小卖部?”

    大概五分钟之后,两辆车又从原地点开了回来。两路人马看到对方和我都是一脸诧异,然后又都不甘心,换了个方向再扎入雾中。

    王亮问:“什么?哪里的人民群众?”

    “倒也是,应该不是这理由。”男人头又陷入沉思。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屋子里等上一个晚上,看看明天雾会不会消退再说,我弟表现的很镇定,什么都没说,但是自从看到那个零字他的脸就变得煞白,而且他有个习惯,一紧张就爱喝水,那天他喝了很多的水。本来睡觉是我睡外面,但是我看他喝那么多水,怕他晚上起夜不方便,于是让他睡在了外面。

    “看出来了。”我说,“这几个人也能看得见雾。”

    我点头,严肃认真的说:“你们之前是不是都看过倒计时?”

    这就奇了,那搞出迷雾的始作俑者把人带来也就算了,竟然把车也带了回来。

    “没错,就是这里。这里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么萧条,看起来非常气派,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还立着两个石狮子,但是奇怪的是,那石狮子不是对着外面,而是对着门。”男人头说,“我们上去敲门,只是扣了一下门,那门就开了。我们没想到这门这么容易就开,里面没有点蜡,又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我们想直接进去可能会被主人撵出来,又喊了一声:‘里面有人吗?’谁知半天没有人回答,我又问了一句:‘主人在家吗?’然后我们几个皆竖起耳朵听,房内依然没有任何声音,外面又是一声雷鸣,吓得我们心口一凛,又想起那被雷劈死那个人的遭遇,也顾不上礼节,当即跑到了房子里。

    我说:“这副打扮你就别拽英文出来了,太惊悚了。”说完,看见关兴脑袋后面贴了个红色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红色的小布包,外面绣着一个字,隐隐约约是个褔字。就把这情况和关兴说了。

    “那是……那是因为……”男人头苦思冥想想了半天找理由,忽然眼睛一亮,说:“那是因为他傻,这雾说不定拦不住智商低的。”

    不要说我,雷迪嘎嘎都不信,从第一眼见他雷迪嘎嘎就一边笑一边死命盯着他笑,不要说酒糟鼻,任何人被那么盯着笑心里都会发毛。

    男人头说:“这话现在说起来都觉得滑稽的不可思议,出国留学是多好的事情,偏偏我们那时都不知道。

    方涛和卜洁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了。

    “这天晚上我们每个人都想知道那一后面是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确切时间,结果最后虽然困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去睡觉,就坐在一楼等着。我本是精力充沛,却不知道为什么,等着等着,莫名其妙的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人摇我的肩膀,然后听到我弟的声音:‘哥,快起来!’

    王亮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法术。”

    我把狐狸抱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没看到。

    “还有这种事?”男人头诧异的看着王亮。

    最后关兴放弃一般的叹道:“算了,就留它在那里吧。”

    那黑车里也下来一个男人,竟然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对着男人连连道歉道:“同志,对不起,我们有要紧的事,要赶着去救人。”

    厉正宜见人来全了,站起来比划着把刚才看到那两个官差的事说了一遍。怕别人不信,又指着我说道:“刚才他们也看到了,后面又出来一个鬼,头发梳的油光增亮。穿着件古代时期的衣服,还拿英文跟我说话!”

    “等我们分完东西,那学生就自己找了个屋子进去,我们在外面听见他插上了门,还传来搬动东西的声音,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搬来堵住了门。”

    “我们倒是可以齐力逃走,可是逃走以后,留在家乡的父母怎么办?他们也是看准我们这点,所以才没多派人看着我们。”男人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时我们进来以后,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隐约能看见一楼放着几张桌子,两个兵差大声的问:‘有没有人?’然后边问边往楼上走。我们几个跑的太累,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就在一旁休息。

    酒糟鼻连忙招着手跑过去:“哎,哎,你们谁顺路,带我一程,这雾太大,我走不出去了。”

    “我和我弟以及那个学生都不喝酒,唯二喝酒的就是那两个兵差,当初他们来这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酒,一直在喝,而现在,那喝剩的半瓶酒就大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而且他们摆放的位置,就和祭祀死人的位置一模一样!

    “‘不对,那就是血!’那个学生又问:‘还是说,还是说我们中间有三个人要死?’

    “我从来没见我弟弟这副样子,一下子清醒了,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弟弟听到这话,更是难受了,我安慰他说:‘咱们死在一起,要是来世投胎,还能做兄弟。’

    和上次一样,走了一会儿,身边就出现了一层薄雾。

    “我把那个符收起来,然后就睡了,睡了一觉起来,看了看窗外,还是黑茫茫的一片,能听到雨点打到地上的声音,于是又睡了,如此几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到最后实在是睡够了,那外面还是不见改变,依然是黑乎乎的带着雨声。我自言自语说:‘这雨下了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停?’我弟在身后说:‘原来你也醒了?我已经睡不着了,这雨是不是已经下了一天了?’

    不知道打了多少轮,估计已经是晚上了,大家瞌睡虫都上来,正是迷糊的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有人一阵惨叫:“啊!!!”

    他倒是还不知道这俩妖怪的真面目,我指着雷迪嘎嘎问:“他没有显现出原形?”

    三娘边想边点头说:“大概……吧……”

    貔貅道:“另外一拨是寻仇的。”

    男人头说:“你们走不出去这白雾,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他这必话一出我确实没法反驳了,我总不能说那是我带着他未来的孩子投胎去打探情况结果没投成吧。

    情急之下,我顾不上多想,一把抓住那肩上的手,一弯腰,一个过肩摔将那“东西”摔了过去。

    雷迪嘎嘎傻笑道:“墙是白的。”

    众人迷茫的看着我,齐齐摇头:“不明白。”

    雷迪嘎嘎嘟囔着说:“本来就没有雾。”

    云美答道:“还能看到一点,但是我们刚才过来明明什么都没看见。”

    大厅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拉了灯绳,只见厉正宜坐在楼梯,双手颤抖着指着桌子的方向,道:“人……死人!”

    没等我说完,医生的黑车已经启动开了出去,那对夫妻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也开向另一个方向。

    三娘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用扇子捂住嘴笑道:“对啊。”

    貔貅说:“你再好好想想。”

    我看着后面下来的这个男人,一拍脑袋,忽然想到他是那里的人了——他是市医院的院长!

    貔貅道:“这里地处偏远,行人本身就少,这应该只是个巧合。”

    “我见他这样,心下也有些唏嘘,当初我娘每次去寺庙里拜神,关武总是要说上几句,现在却也转了性子了。

    看样子他们全都收到了,我顿了一下说:“这个雾其实是一个结界,看到过那个倒计时的人就没有办法走出这个雾。”

    我说:“出去再说。”然后抱着狐狸和云美走出了雾。刚出去,就见雷迪嘎嘎拽着王亮,嘴里喊着“冲啊”闷头跑了出来,险些和云美撞到,雷迪嘎嘎一个急刹车,看着云美的脸叫道“哇!”,云美连忙捂着脸跑进小二楼。

    三娘站在我身后,见我转头,颇为奇怪的问我:“小马哥,你说什么?”

    等到了晚上,那雾果然还没有散,这五个人眼看要在这里过夜了,我去给他们分配住处。

    你说我身边的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欠揍。

    方涛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

    这就奇怪了,这年头谁也牛不过掌握人生死的医生,有什么人有能耐把市医院的院长请出来出外诊。

    王亮又问:“是不是去别的屋子了?”

    我想了想,雷迪嘎嘎说的也有道理。那鬼就是被雷劈黑了,看看云美就差不多能想到是啥形状,更何况还是黑白色的,再吓人也比不过人家云美彩色的,彩色照那肯定要比黑白照先进,云美咱都见了几回了,还怕那玩意儿不是跌份儿么!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王亮说:“这情况是不是说明,虽然是在另一个空间里,但是有变化的只是人?”

    “我连忙问:‘怎么样?有人吗?’

    我说:“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样?我还真是道士。”

    王亮说:“又不是妖怪,哪有什么原形不原形的。”

    这是针对我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他俩刚闪身进屋,那边方涛两口子已经走下了楼,卜洁缩在方涛身后,还在发抖,方涛的脸色也不好看,问:“怎么了?”

    狐狸耳朵抖了抖,问我:“他们在说话,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咳嗽一声,说:“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男人头刚把脑袋安上,楼上又传来脚步声,看来是那几个人被吵醒了。为防止酒糟鼻的惨剧再发生,王亮连忙把男人头推回屋。

    嘿,我说的那么通俗易懂你们不懂,他说的那么艰涩你们一下就懂了!

    云美说:“我和孔婷一起睡,你们住我的屋子吧。”

    我眼睛一转,就笑了:“对,对,我们一起睡。”然后对三娘笑,“夫妻嘛,对吧?”

    许柳海说:“这手术是羊医生主刀,难度本身就很高,国内没有几个成功的病例。”

    我先是一愣,然后身上一阵发毛,这屋里目前只有七个人,其他五个我亲眼目睹他们上了楼,剩下的一个又在我面前,那摁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谁?

    “刚才孔婷还在这里。”王亮也迷茫的指着身旁对我说:“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了,连舌头都不见了。”

    这晚上我睡得很香。

    方涛还想骂,他老婆又叫道:“方涛,我们还有事呢,快走。”

    他叙述的很详细,我看了一眼饭桌,悲哀的觉得以后我吃饭的时候也会睹物思情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估摸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理由的遇到就得死的无差别杀人了。”

    之前男人头他们是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现在我们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多做准备有备无患。

    那两辆车这才停下来,几个人脸色都非常难看。几个人走到我面前,问:“怎么回事?”

    孔婷就在你身边你看不到,三娘说:“那姑娘怕生不愿意见人,所以没出来。”

    厉正宜说:“什么?”

    “我们消失了?”许柳海说,“可是我还在这站着呢啊!”

    “我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乡下人,而那两个又是手无缚鸡之力学生,见这兵差乱了手脚,我们也全都呆了。可是最后最先冷静下来的竟然是那个一向懦弱的学生,他说:‘既然这房子不正常,我们就不能在这坐以待毙,我们要出去!’

    羊旭说:“是我们医院的一个病患。前一阵子做手术,死掉了。”

    此时艳阳高照,我回头望向小二楼,心中豪气冲天。

    我说:“另外一拨呢?”

    王亮问:“手术失败?”

    许柳海咳嗽了一声,说:“啊,嗯。”

    院长掏出手机说:“我好像也收到过。”

    “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问,‘怎么了?’我弟弟高兴的说:‘外面雨停了!’我马上站起来听,耳边果然没有那沥沥拉拉的雨声,再出门一看,外面艳阳高照,那阳光晒得眼睛都睁不开,我心里十分高兴,马上和其他人一起拿了行李就往外走。”

    这里有人比我认他俩认的更清楚,王亮看看那男的,又看看那女的,惊道:“这不是孔婷本来要投胎的那对姓方的夫妻吗?”

    云美把剩饭找出来又添了几个菜给他们做了吃了。

    “可是往回走你们也不一定能走的回去。”王亮说:“你之前说那雾已经浓的看不清方向,所以你们在视力没有用处的情况下感知能力也会退步,即使你们觉得你们是在直走,但是实际上你们极有可能在绕圈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二楼,问:“就是这里?”

    那五个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个字,全都目瞪口呆,卜洁的脸被吓得煞白,轻声问道:“那……那是血吗?”

    “‘人影?’我问,‘是不是路过的人。’

    我那个气啊,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我们齐齐看向男人头。

    “我说:‘什么?’

    就剩最后十秒了。

    王亮问:“又走回来了?”

    那几个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人开口道:“那我们还是等等,等雾散了再走吧。”

    看来他们经历的和我一样。

    “我说:‘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反正已经到了这份上,咱俩又是兄弟,大不了一死,死在一块还能做个伴儿,也算我对得起爹娘出门时的叮嘱了。’

    皮卡丘还在!我连忙激动的在脑中问他:“三娘他们消失到哪里去了?”

    那狐狸在地上转了个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手机关了电脑关了你就往我墙上写,数数还一定要数完,这是强迫症怎么的!

    “够了!”方涛忽然拍着桌子对我骂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装神弄鬼的有完没完!”

    王亮说:“无论你们怎么来的,问题是现在,你们都出不去了。”

    三娘点点头,说:“这样吧,小马哥,今天晚上我们就别回去睡觉了,都呆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数字到零的时候会有什么变化。”

    那个血色的一依然在保持着原样。众人一点声响都没有,全都直直的看着那个数字。

    “那时候这房子的格局和现在有很大不同,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客栈。上面刚好有三四个房间,兵差已经挑了最好的那个住下,我们也找了稍大的一间睡下了。”

    羊旭说:“我知道。”

    还有一分钟。

    我说:“想知道也没用,这怎么偷听?”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不。”男人头说,“我们走了没多久,就走出了那雾,看见了小二楼。奇怪的是,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其他几个人也依次从雾里面走回来,我们几个人迷路以后走的显然不是一个方向,最后却都能走回这里,这下,连那两个兵差都开始大骂邪门。

    云美的皮已经烂到了嘴巴,不方便说话,只能在一旁连连点头。

    “像二?”雷迪嘎嘎本来没精打采,听到这里高兴地晃着手上的棒棒糖道:“像,像,我最像,他肯定没我像。”

    我低头玩手机,王亮抬头望天。关兴的身体松开了厉正宜,连忙跟着去追自己的头。

    王亮低声和我说:“你再说下去他们就觉得你是变态了。”

    我说:“房子是我的,可是我也出不去。”

    男人头道:“等我醒来以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睁眼一看,发现我依然在那个房子里。可是周围的摆设和我们第一天见到的一模一样,桌子上没有摆酒,地上也没有那个兵差的尸体,我想去看我弟弟怎么样了,想用手撑着身体起来,一撑却又觉得不对,低头一看,我竟然已经连身体都没有了!”

    厉正宜脑袋还被关兴摁着,这一幕一个镜头都没拉的看完了。看完之后脸色苍白,张着嘴看着关兴滚下去的头,又看看我们,颤抖着问我和王亮:“你们……看到了没有?”

    “那房间正好两个床,本来我和我弟一人一个正好,可是那学生不敢一个人睡,死活要和我们睡一间,我就和我弟弟挤了一间,我累了一天还受了惊吓,正想早点睡,忽然我弟弟拿胳膊碰了碰我,然后塞给我一个红色的小包。

    “还管什么车!”方涛拉下脸道:“已经锁好了,丢不了,丢了再买新的。”

    “可是既然已经走了回来,雾又那么大没办法去别的地方,那么我们只能回到屋子,刚进去,就听见另外一个学生‘啊’了一声,惊异的用手指着一旁,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对面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零’字。

    说完话,两个医生先走了进去,雷迪嘎嘎跑过去拉住酒糟鼻的手:“二,二,跟我走。”很亲热的要带他进屋,那酒糟鼻一脸嫌弃,马上要甩开雷迪嘎嘎的手:“谁叫二,我叫厉正宜。”

    许柳海咳嗽了一声道:“什么?”

    “这时我们就彻底的明白了,我们遇到了鬼打墙。”男人头叹道,“那时我们就知道我们活不下去了。”

    那狐狸通身橘红,只有四爪和尾巴尖是白色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听到他的描述,我们几个心里马上就清楚了。

    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和云美三娘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让她去找村里买菜买米的人多扛些米面菜肉什么的过来存着以防万一。

    其余的人也都陆续起来了,聚在大厅。那五个人出来的动作都是一样一样的,先出门去看雾散了没有,然后失望的进来。

    厉正宜这才反应过来,奇怪的打量关兴:“你、你是谁?”

    旁边的吊死鬼忽然插话道:“偶从刚才就想说了……你们一直说有雾虾米的,可素偶什么都木看见啊。”

    “我没有从你和王亮以及男人头这几个看到数字的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异常,而这些雾却能有选择的困住你们。”貔貅说,“加上能剥夺妖怪的妖力,布下这个结界的人非常厉害。”

    我说:“哎呦,这学生挺聪明的嘛。”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忽然问我:‘哥,给你的那个护身符你还带着吗?’我从怀里掏出来那个护身符,递给我弟弟说:‘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应该给你带着,你以后去洋人那里,不知道会碰到什么邪气的东西呢。’

    方涛说:“隔壁的。”然后关上门。

    此话一出,全部人都被镇住了。

    我说:“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厉正宜说:“吞剑,撞墙,拿刀砍自己不死之类的。”

    “那里现在活着的人,除了你弟弟就是那个学生,反对的还有能谁?”我说,“难不成是地下的碎尸忽然站起来说我反对吧?都那德行了,反对也无效。”

    那声音吞吞吐吐像是很困难才能发声,我边跑边问:“你说什么?”

    我看着我手上的劳力土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八,还有两分钟,我一边在心里倒数,一边看向墙上的数字。

    我叹了口气,准备跟着他进去,忽然肩膀一沉,似乎是被人摁住了。

    寻仇?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的人生,虽然强子一直说我这人就算不利己也要损人,但是这绝对是个误会,就像我小学时候扶一个走路不利落的老太太过马路,那老太太一路上一直说“同学……同学……”我以为她要感谢我,很骄傲的说:“奶奶,不用谢,我的名字是红领巾。”然后就开心的跑了,结果隔了一条马路听见那老太太在吼:“我不想过马路!”

    所以魔术这种专业技术性的问题还得问三娘,我转头问:“三娘,你刚才感觉到什么没有?像是妖气鬼气仙气人气脚气之类的。”

    “这两个妖怪妖力那么强,要是你走过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低声说:“而且这不是避嫌么,你看你要是牵着她俩进去,孤男俩女共处迷雾,有嘴也说不清,到时候吊死鬼不抽死你?我是为你好,你信不信?”

    “是一吧?”我问,我身旁的王亮脸色难看的拍了拍我,我没理他,继续得意洋洋的道,“早就跟你们说了别开手机,看吧,收到了,像我,我就没开手机,所以看不到……”王亮又拍我,我被拍的不耐烦,转头问:“干吗啊你?”

    另一个医生羊旭答道:“不知道……”

    男人头说:“现在你们也走不出去?”

    关兴自言自语的默念道:“既然官差在这里,那我弟肯定也在这!”然后冲上去抓着厉正宜问,“你还看到什么了?看没看到一个十五岁左右的boy?”

    他们刚走进去,云美房间的门就开了,方涛探出头来望了望,卜洁问:“是谁?”

    这一晚上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心,怎么都睡不着。等到了半夜,三娘在我耳边轻语:“小马哥,楼上好像有动静。”

    我说:“不明白没关系,现在我们实验一下,你们先拉着我走,看能不能带我走出去。”

    就在我感动万分的时候,忽然身后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哎呀,终于走出这雾了……哎?这是哪啊?”

    他这一系列动作看的我目瞪口呆,那个从不让人推开门的死小鬼竟然让人推开了储物室的门!

    男人头继续说:“那天那学生自然没有再出来,我和我弟也不愿意再看那一地血乎乎的东西,退回了房间,回房的时候,我弟弟插上门,问我要不要再搬个柜子把门堵上,我说:‘要真是有鬼,有门也挡不住。’

    男人头还有点迷茫:“可是为什么我们那年没看到有人走进来?”

    他们都不见了?

    貔貅说:“理论上说是这样。”

    这就怪了,之前我们去医院看她,她应该认出我们来了,为什么现在当陌生人一样。

    “当时是黑天,屋里没有点蜡,我眼睛即使习惯了黑暗也视力有限,可是我竟然清楚的能看到他脸的颜色,是惨白惨白的,可见他当时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我纠正他:“不排除是外星人,如果这样那就是科幻小说了。”

    “我本以为就算反对,也应该是我弟弟反对,关武虽然和家里人亲近,但是和外人总是透着一股距离感,这两天那个学生要和我们一起住,他表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已经有点不高兴。”男人头说,“可是没想到这时候反对的不是我弟,反而是另外一个人。”

    “我们……”方涛看看我们,又和自己的妻子对视一眼,说,“我们开车出来转转,散心。”

    “‘怎么回事?’那两个兵差见这样也急了,打开门想往外走,结果一开门就是一阵夹着雨点的狂风吹来,一个兵差被风吹得退了几步,另一个撑住了往前走,刚走出门却听得雷声轰鸣,接着就是一道巨雷打到地上险些打到他的脚,那个兵差吓得马上退了回来。

    就是什么,你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吗,我看了一眼雷迪嘎嘎,忽然觉得他手上那个棒棒糖很奇怪:“这糖你从哪来的?”

    那五个人对这事显然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碍于住在我这也没有办法,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坐在厅里的椅子上。

    我说:“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这是想试验一下被人带和被妖怪带有什么不同。”

    “可是‘它’如果真有把我们在瞬间转移到另一个房间的能力。”羊旭问,“‘它’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还要把我们带来这里?这不合理。”

    我闻声一愣,连忙转头去看,走出浓雾的是一个男人,长相平淡无奇,整个脸部唯一有特色的就是他的酒糟鼻。

    “这么仔细一想,我的寒毛就竖起来了。

    我反问:“我有什么目的?”

    之前还觉得没什么,看到这个一我气得肝火上升,老子刚装修没多久的房子,你就给我在上面胡写乱画!牛逼啊你!

    看样子他们还没相信我们的话,不过这也无所谓了,要是雾散了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什么事都没有,要是雾没散以后肯定还有奇怪的事发生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那酒糟鼻骂骂咧咧的像医生的车走过去,那两个医生对视一眼,很为难的说:“我们还有病患。”

    貔貅道:“这里有两拨鬼,一拨是关兴那时死的。”

    王亮问:“两位美女,你们看到雾了没有?”

    “过了一百多年,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的情况,明明是白天,天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被雨淋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雷声在耳边炸开,我们几个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吓得半死,我弟弟当时腿就软了,瘫倒在泥地里,喃喃的说,哥,这是那些洋人使了法术来取我们的性命吧?”

    关兴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说:“我就说为什么我找不到这个身体,原来它一直在这里。”

    等许柳海松开手,我连忙跑过去看,许柳海在我身后说:“我看过了,没有。”

    王亮看了一眼雷迪嘎嘎,又看向我,同为男人,我能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很多深层次的表情。

    这哪是三娘滑腻的皮肤,明明是一双毛茸茸的爪子!

    “老子是正人君子!”我捂着胸口后退一步道:“不会趁着大雾和你做那苟且之事!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皮给我穿上!”

    捣乱的撑死了是些鬼怪,而现在我们正义的一方,要啥没有,妖怪有三娘云美,鬼有孔婷关兴,神兽有貔貅,神人有我,普通人有王亮,未知生物有雷迪嘎嘎。

    我连忙跑回自己屋子看,那五个人也帮着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但是整个小二楼都翻遍了,也没见他们几个的身影。

    我点头说:“基本上遇到鬼打墙出不去的就跟侦探片里被困深山老林的别墅一样,连环杀人案就要开始了。”

    还没问去哪就说没空,摆明了不想带,酒糟鼻冷哼一声,道:“牛个屁,你以为你是谁,老子今天是没开车出来,否则会来求你,你那破车我还不稀罕坐呢!”

    我问:“你们还能看见路吗?”

    我说:“废话,你乐意和雷迪嘎嘎一起睡我还不乐意呢,雷迪嘎嘎不得和我一屋么?你和他一起睡我睡哪?”

    所有人都言辞闪烁,确实奇怪。

    “之后我听附近的鬼说那几天确实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具被雷劈的人的尸体,可是我弟和那个学生却生死未卜,两个兵差的尸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房子门口的石狮子也不见了,这小二楼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房子,要不是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头,我真会怀疑那天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梦。”男人头说,“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所以我在这里等了一百多年,希望能找到我弟弟的下落。”

    白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的,开着车窗往外望,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身体虚弱,脸色非常难看。

    “这雾是个结界。”一直沉默着的貔貅忽然开口,“就现在看来,布下这个结界的人非常不简单。能在这楼里的所有鬼怪都不知情的条件下布下这个结界已经非常困难,更何况现在看起来,他困住的人是有选择性的。”

    那狐狸竟然颇通人性的点了点头,说道:“这雾果然是个结界,能剥夺我们的妖力,走得越远妖力就丧失的越厉害,刚才我甚至连人形都保持不了。”

    那女人说道:“我……我好多了。”说完,咳嗽了两声又硬生生的止住了,像是生怕我们看出她现在身体不好一样。

    厉正宜说:“不可能……你们怎么没看到……”然后他望向其他几个人,“你们都不相信我?他用英语问我看没看到什么boy什么小男孩的!”

    不按常理出牌!绝望了!我对这妖怪绝望了!这简直就是耍赖皮!

    “行了,不用说了,我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许柳海警告,“总之那件事你谁都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那两个医生也做了自我介绍,院长叫许柳海,那个年轻的医生叫羊旭。

    本来就危险,又一个一个全分散了,这不是找死吗。

    厉正宜满脸惊恐指着方才几人站着的方向喊道:“消……消失了!”

    “他死在一楼大厅里。”男人头往回一望,“就是咱放饭桌的那里。其实最近看到倒计时,睹物思情,每次看你们吃饭我都能想到他。他是被肢解了,肠子肝脏流了一地,像是挨宰的牲口一样,手指在桌角那里,大腿在冰箱底下,还有一股臭乎乎的屎味。”

    “那个学生说:‘我们今天再试一次。’然后他把他的想法和我们说了,我们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分开行动,去房子里翻东西,最后翻出很多的绳子,我们把绳子连在一起又把所有的床单被罩之类的布扯了,连成更长的绳子。

    我说:“你们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洋鬼子那时候还没学会人工降雨呢。”

    “这一根蜡烛的光不足以照亮全部空间,我转过身,观察其他地方再有没有人藏着,谁知我转过身不过一会儿,却听到身后传来咀嚼的声音。

    “一”纹丝不动。忽然响起突兀的“噗”的一声,我们吓了一跳,都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雷迪嘎嘎傻笑道:“嘿嘿嘿嘿,我放了个屁。”

    我说:“俗话说的好,会吓人的鬼不咬人。所以那鬼虽然吓了你弟弟,但是不一定是坏鬼,说不定是一个人被劈死了,没人聊天怪孤独的想过来和你们说说话。”

    男人头和吊死鬼奇怪的看着她,王亮问我:“云美怎么了?”

    “我问:‘是谁?’

    我连忙走过去拉住三娘的手,道:“来,你带我走。”

    又过了五分钟,两辆车又开回来了,两边对视一眼,再次换了个方向驶进雾中。

    男人头不回答我的话,继续说道:“说也奇怪,前几天我都能睡的着,这天却睡不着了,倒是我弟弟那么不易入睡的人,没过多久就开始打鼾。我暗中猜想是不是这屋子有什么能力,能影响到人睡觉。

    云美支吾着说:“你……说……什……么?”

    “我刚才和你们说过。”男人头说,“这屋里只有三个活人了,我弟弟在睡觉,而另外一个学生没有挪开门口的东西不可能出来。而在我们回屋之前,那个学生已经进了屋,所以不可能有任何人在一楼点蜡烛!可是现在,那里却有烛光!

    酒糟鼻的表情已经不淡定了,转头不去看雷迪嘎嘎,说:“我走着走着就到这了。”

    “死了?”我一惊,问,“怎么死的?”

    雷迪嘎嘎说:“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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