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交心

bsp; 这样的他反而是自由的，逍遥的，无挂无碍的。

    都只为她一人。

    深衣说：“我知道你一直就对我很好很好。从你把我关在湖心苑，到后来帮我画完船图，赶我离开，再到护送我去找四哥和皇帝……你虽然从来什么都不说，可是为我做尽了一切。”

    然而都到了这时候，陌上春哪里还会放过她？他本就不是什么慈悲心肠，将她当胸一按，小小身子又给翻正了过来。那纤细楚腰几乎不盈一握，被他双手卡住，毫不留情地抵了进去。

    陌上春的脸色霎时间煞白，撑着手向后挪去。深衣紧紧逼上，直到他靠到床角石壁上，退无可退。

    陌上春用力抱她，道：“好，我发誓，我陌上春若再丢下朱尾，天诛地灭、粉身碎骨。”

    那一下下由轻而重、由慢渐快的冲撞带给她的痛苦渐转快意，她的秀致身躯渐渐如琴弦一般绷直而又曲起，如受神秘的指引，迎合他的每一次侵入。

    “我讨厌你……”

    他自风雨中飘摇，他自红尘中生灭，去来无痕，与任何人无关。

    唇舌之间辗转如刀，他从来隐忍压抑的热情都为她而燃。

    他趁势分开了她的。那种被暴露的感觉令她羞不可抑，想要拢起双腿，却觉得有什么异物侵进来，初初的一下疼得她猛然间瞪大了眼。

    深衣倏然欺身近前，与他的脸仅距咫尺，眼睛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愿意与我……是因为你还想着会与凤还楼终极一战。”深衣的眼睛有些红了，“你怕万一你死了，我就不能另嫁了是不是！”

    他千百次地把自己埋入她温暖柔软的身躯里面去，又深又沉，深衣如藤般将他紧紧攀附，纵然疼得颤抖，却又满足得叹息吟哦。

    “陌上春……”

    他的神色似是终于有些心疼了，面上有着隐忍的痛楚，向后退却了些。

    胸前鸽子般的贲起被温热所包裹时，她无助地轻叫了一声，娇软怯弱如猫儿一般，在这密闭的石室中格外清晰撩人。

    他这般强大，又这般脆弱。这般的阴暗，却又这般的美好。

    深衣嘤嘤抽泣，用力推拒着他：“我好难受……你……你出去呀！”

    深衣抽抽噎噎道：“光说不算……我要你……要你……”她说不下去了，抻身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扑洒在胸前的气息愈发浊重了起来，濡湿的舌尖搅弄着初生豌豆般小小嫩嫩的一粒，忽而啮齿一咬，难过得她几乎哭了出来。

    陌上春被深衣噎了一下，无力道：“那还不是为了给你解围……”

    若没有她，他的一切苦难会结束于杀死贺梅村之后，从此湖海散淡，弹铗而歌。

    她知道他是真的把心交给她了。

    他本无根亦无心，天地间一粒尘沙，指缝间流泻而过，无人留得住他。

    深衣泄气般地紧抱住他：“我不知道了！你随便吧！”

    “你事事都一力承担，个中苦楚从来不同我说半句，甚至骗我瞒我，你说，你把真心给我了么？”

    深衣嘶嘶地吸着气，他一走，那种饱满而充实的感觉竟也烟消云散，心中陡然一下子空了，慌得又伸手按住了他。“不要……”

    陌上春又气又笑地吻住她，在她耳边似乎是说了句“小蠢蛋”之类的话，深衣却不大听得分明了。

    他清瘦身躯亦在寒薄的空气中阵阵颤栗，又紧又硬，豆大的汗珠滴到深衣雪白的肌肤上，如清露滑落花瓣。

    她小兽一样喑呜叫着，翻了个身就要爬走。

    她难耐地一声声叫着，似是哀求，似是怨慕，却令身上人愈发地肆意。她十指深深插入他乌缎般的发丝中，一颗心似悬在了半空，上不去下不来，无可言说的痛苦无法纾解。情不自禁地屈起腿来，细腻肌肤摩擦在他干硬小腿上，却牵起异样的情愫。

    深衣大声哭叫着，狠狠地掐着他的双臂，可关键时候，偏生半点气力也使不出来。她哭得声嘶力竭，他却是毫不怜香惜玉地长驱直入，直到栖息进最幽秘的深处，方放开了对她的桎梏，一下下轻柔地亲吻抚弄着幼嫩纤小的身子，令她放松下来。

    她险些忘了他从来都是一个攻胜于防的杀手。

    陌上春终于忍无可忍了，沙哑道：“你到底是……”

    深衣甚少有正经的时候，总像是一只游戏世间的小雀儿，成天欢欢喜喜，飞来飞去跳来跳去的，似乎天底下就不会有什么事情能长长久久地压上她心头，值得她郑重地去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