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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四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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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罗舍呷着茶,也不正眼瞧他,打断道:“说人话。”

    那小生闻言扭了腰肢,风摆杨柳一般逶迤行到阿罗舍面前,捏着抑扬顿挫的花腔道:“若不是那陌上春叛出凤还楼,说不定这人早就是一品了——”

    南向晚悚然一惊,张口结舌:“我……”

    刘戏蟾闻言敛容,负手于背,竟是一扫方才的轻浮神色。

    深衣听出陌少似乎在一手安排她的行程,不悦地抗议道:“我爱去哪去哪,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才不要你们管!”

    刘戏蟾一副大吐苦水的模样,唉声叹气道:“还能做甚?自然是狮子大开口,替那个死皇帝要银子来了!你在一刹海躲了一两个月,不知道我过得多惨!被内阁的那些老头子逼到死胡同里,轮流念经似的给我讲道理,说什么开疆垦荒,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还说什么广办县学,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我耳朵只差听出茧子来。这不我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那皇帝阴险狡诈,知道我喜欢……哼,索性就施一出美人计,让他来游说我了!”

    阿罗舍大约是被刘戏蟾表白惯了,脸都不红一下,语重心长道:“阿弥陀佛,内库生利所仰之物资,本属我天朝一国所有。如今朝廷每年向内库抽利四成,再加一成,不足为过。”

    只见陌少右袖微动,一星冷芒一闪而没,竟是真的要出手而又生生收了回去。

    陌少不答,却又问道:“船厂都买完了?”

    阿罗舍奇怪道:“咦——怎么又是你?”

    深衣愕然抬头,四哥不是堂主,难不成是这个奸邪戏子?

    阿罗舍充耳不闻,悠然道:“我知道没有你刘戏蟾做不成的事儿。只要逼上一逼,想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

    “刘戏蟾,打狗也要看主人。”

    刘戏蟾颔首道:“都打点清楚了,我亲手办的事情,你还不放心?只是扶桑那边已经被惊动了。凤还楼的人也出了手,连着杀了好几个船首。”她指着墙角犹自惊魂未定的贵人道:“我就算着他们要对秦大掌柜出手,特地出来守着。结果还是死了两个。”

    人生头一回觉得爹娘忒不负责任,起码应该把自己的画像给四哥送一幅吧!

    深衣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刘戏蟾掩面泣道:“见色忘友的东西!”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移开袖子仰头狂笑道:“大少爷,我刚想起来,你若是娶了这丫头,就得跟着叫我一声舅娘!”

    小生眯起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儿,“哪来的野丫头,我的男人也敢动?!”

    南向晚方才还虚弱得像要死掉,现在却回光返照似的两眼贼亮,嘴角挂着鸡贼的笑:“老婆,瞧你哥哥这一身的风流债哟,做和尚如何做得安生?”

    深衣捂嘴吃吃笑道:“我们哪来这么个疯舅娘呀?”

    深衣全然不懂他二人打哑谜似的说些什么,只觉得陌少盯着南向晚的目光十分的不对劲。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一个箭步跨到南向晚身前,张开双臂挡住他大嚷道:“不许杀他!”

    “朱尾确属朱家人。船图已经毁了,正在我那里重绘。绘好之后,人和图就交给你们。”

    刘戏蟾摇摇头道:“五成把握太少。不若,我还是安排些人去助你。”

    南向晚屁滚尿流地趴下了。

    这是要栽在这个她爹起的名字上了么……

    “哟——千呼万唤,大少爷终于肯出来了啊——”

    刘戏蟾嘟哝了句:“死和尚!”走到陌少身边,撒气般问道:“有春|药么!我刘戏蟾就不信搞不定这和尚!”

    陌少摇摇头道:“该来的迟早要来。待船图画成,你们尽快送她出海罢。”

    阿罗舍道:“她自己说是咱爹的舅舅的女儿,所以辈分上就是舅娘。”

    “好了啦!”深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陌少身边,双手紧紧攥住他的左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右袖,生怕他又要动手——这些日子下来,她已经知道他的右手残了,是断不能看也不能动的。“这是我之前解释的一个朋友,江湖包打听南向晚,不过油嘴了些,心肠还是很好的啦。你要是乱来,我就……就……”

    小生奸奸地一笑:“皇帝既然都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我焉有不享用之理?乖,让小舅娘摸一下!”

    深衣:“……”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戏园子中的空气一下子僵了。深衣拉拉阿罗舍的衣角,悄声在他耳边道:“四哥啊,万一她真给了银子,那怎么办?”

    刘戏蟾听了陌少的话,锁了双眉。望着陌少双腿,面上露出些许忧色,“你这副样子……”

    阿罗舍也小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也没说给了银子就还俗啊。”

    陌少果然从善如流地道:“没带。”

    阿罗舍慢条斯理道:“贫僧眼中,万物一如,不论生死,不辨内外。”

    阿音不大友善地看了一眼深衣的手,答了声“是”,便驱着南向晚出了戏园子。门口依稀飘来南向晚油腔滑调的声音:

    却闻旁边陌少又问刘戏蟾道:“阿罗舍来这里作甚?”

    她手腕一抖,深衣还没来得及缩脖子,只觉面前一道疾风啸过,“铮”的一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那长剑已经被击打开去。小生软了手腕,长剑险些脱手。

    “哥哥啊,我听说你在佛门渡过命中之劫,十六岁就可以还俗,怎么到现在还在宝林寺待着呀?”

    小生冷冷地嘿笑一声,“还敢冒充朱家的人,我且要了你的性命!”

    深衣挠头:“好晕。”

    “不必。”陌少回应得毫不拖泥带水,冷言冷语道:“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插手。”

    刘戏蟾击掌激赞道:“好东西!这样这臭和尚有什么龌龊心思,别人就心知肚明了!”向陌少伸出手来:“给我!”

    深衣听见这熟悉的阴森森冷冰冰的一句话,热血上头,怒火攻心,扭头抖指骂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深衣已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两手握着小拳头,下一刻就要跳出去暴打那个胆敢轻薄她四哥的妖孽小生。

    深衣惊出一声冷汗,叱责道:“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他?”

    深衣一听,这分明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四哥……四哥这是怎么回事?

    阿罗舍自行斟上一注水,茶杯盖儿拨了拨水面上的茶沫,慢吞吞道:“连个二品都打不过,若是传出去,可不让人笑话?”

    她拉长了声调,半是调侃半是爽约的不满。

    深衣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偏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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