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纳罕:“一大早洗了这多东西?今朝阳光不好呀,洗什么沙发套子?”
方竹的脸兀地一红,想,幸亏她没提到别的。她含含糊糊地起床,打开橱门想找衣服,可是情不自禁地翻到何之轩的那一边去。衣橱里有他的气息,她这些年如此想念。
房东十分惊讶:“还有一年就满五年了,现在退?可要赔点钱的。”
他同方竹离婚的第二天,方竹的表哥徐斯就找了两个人不由分说把他揍了一顿,徐斯恨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方竹?她才二十二岁就离了婚,这都是游戏吗?”
方竹好声好气地哄着她讨价还价:“王太太你看在我从不欠租还帮着把房子装修的份上就免了吧!”
方竹一直到他去另一个同上海相似的城市重新来过时也没有来找他。
方竹还在想,他刚才说的,方竹,我们试试看。
何之轩青白着面,说:“伯父,您所看到的,一切如您所愿。”
在他离开以后,方竹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一直到包姐来上班,她才起身。
为什么他们破裂的婚姻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方竹连连点头。
房东问:“是不是去结婚了?”
包姐把碗筷收拾了。
她记得他将头埋在她的胸膛,紧紧扣住她,不让她稍稍远离。她挣扎起来,坐在他身上,身体里最脆弱的哪一点被他一击即中,整个人几乎痉挛。
他应当是没有全醉的,给她洗了澡,还洗了被套、沙发套和衣服,一到早晨,一切恢复如初。
方竹对包姐说:“我要出去一下。”
昨晚她叫了无数声“何之轩”,像要把这几年没有叫的都叫了,她呻|吟,大汗淋漓,与他水乳|交融。
直到他再度回到这个城市,再度遇见方竹,他才明白过来,当时的她有多痛苦和自责,她根本不敢来找他,她甚至觉得自己和他平等面对面的资格都没有。
在他挂西服的最后一格,她发现了一只纸袋。她打开纸袋,里面还有一直防尘袋,在防尘袋里面,整齐叠着一条牛仔裙。牛仔裙的裙边已经磨损,款式也已经老旧,但还是像一件全新未剪品牌的新衣一样被主任细心对待。
杜日晖后来告诉他:“我遇见方竹了,没忍住去说了她几句,这姑娘脸刷地就白了。我想她大概会找你!”
何之轩才能明白,那一柄双刃剑,令方竹比他受伤更深。
她也在逃离,一个人蜗居在小亭子间里,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架势。
方墨箫就是这样的强硬,或许是强硬惯了的,绝不容许旁人忤逆自己半点。
他年纪大了,可他是军人,经年的训练,臂力不弱,打下来的力道是很重的,他的嘴角瞬间就流了血。
包姐一眼就看到阳台上晾着大大的被套和沙发套子,遮去大半的阳光。阴凉的一角,还有方竹的内裤和睡衣,以及何之轩的内裤。
她说:“不回来了。”
他的慢慢接近,小心翼翼,都是想让她卸下自责,走出阴霾。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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