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姐端着餐盘进来:“何太太,吃晚饭。”
他走到方竹身边。方竹说:“住这儿挺方便的。我记得离你们公司不远。”
包姐行事果真专业,无论是家务还是护工工作,样样做得一丝不苟,流程明确,减少了方竹的心理压力。
醒过来时,房间内已经黑透。
何之轩在地下车库停好了车走上来,远远看见方竹望向左方挨在高级住宅小区旁的石库门。
方竹把手抬起来,如今手不能动,她处处都要仰仗别人,把整副身体交托给别人打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方竹把目光调开:“没什么。”
沙发上放着被褥和枕头。
方竹再次回到房内时,何之轩正从她的房间走出来。他说:“刚才忘了把新的手机给你。”
他一个命令她一个行动,在这里立定,看着行李箱。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方竹的眼睛不太习愤,慢慢适应之后,看到何之轩坐在她面前。
他的身体坐得很正,背挺得很直,神情很专注,心无旁骛。
方竹对包姐说:“谢谢您,我今天睡得很舒服。”
方竹说:“也不是不好,只是没有今天睡得这么实。”
包姐问她:“怎么了?”
包姐问:“何太太,你以前睡得不好吗?”
他说:“公司给租的房子。”
如今再推托就是真矫情,她别无他法,只能接受。
何之轩没有做任何纠正,方竹应也不是不应更不是,只好选择沉默。
然后,方竹发现这么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由包姐照顾她的日常起居,比让何之轩照顾这些会让她心安很多。
方竹把心放了下来。
他说:“九点半了。她睡在书房里,这个月她做全日工。”
此处好位置,好楼盘,只是小区十分小,不过五栋高楼,入住率却很低——阳光正好,却不见有几家阳台上挂出洗晒衣物。可是左近紧紧挨着的几十年历史的石库门群却是异常热闹,方竹透过小区的铁栅栏,可以望见那边的弄堂里横七竖八架着许多晾衣架,一面一面晒着凡人朴素的衣。
她说:“我想起床去洗把脸。”
她问:“几点了?包姐回家了吗?”
包姐说:“那就好,何先生提醒过我,要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不要吵醒你,他说你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方竹心里微微酸起来。她不知道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是不是把毎个住的地方只当做驿站?
何之轩对包姐说:“我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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