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觉得这块白味雪糕咬不动,雪糕猛然就从她嘴巴里退了出去。
姜穗发现他把天聊死了,她总不可能说,我可以!你相信我可以!
姜穗手上拿着包好带来的馒头、鸡蛋和牛奶:“你很久没吃东西,开车出去也要开好久,吃点东西吧。”
驰厌动作顿了顿,他放下她:“我走前面,你踩着我脚印走。”
一根冰凉的雪糕递到她嘴边,她张开嘴,就含住了雪糕。
姜穗不明所以,偏头看他。
姜穗没敢问驰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心里门儿清,别问,问就是尴尬。
姜穗突然开口:“驰厌,我能为你做什么事吗?”
姜穗顿了顿,看了眼馒头,又生火煮了个鸡蛋。
快天亮时,姜穗烧退了,睡得很香。她打小虽然有些娘胎带出来的毛病,但是往往生病好得也快。
天蒙蒙亮时,驰厌抱起还在睡觉的姜穗往山下走。
男人身影渐渐走远,姜穗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山下走。
麦芽糖在嘴巴里化开,很甜。
姜穗点点头,听话地道:“好。”
姜穗长了一张不符合她性格的脸,娇艳的模样,像盛开的桃花。
她有时候总觉得他很老成,现在才意识到驰厌比她大不了几岁,更甚至正常情况,他这个年龄应该还在念大学。
驰厌不说话。
姜穗本来只是碰碰运气,然而她没想到,那辆白色的车子掩映在植物件,依然没走。
第二天依旧不是晴天,太阳都没出来,天空乌压压的,还刮着风。其实这样反倒好些,下雪没有化雪时冷。
姜穗在溶洞吹了大半天的风,后半夜就发起了烧。
所以听着驰厌教导主任死板冷漠的语气,她受教地说:“你说的 对。”语气软乎乎的,近乎没脾气的妥协。
驰厌比她反应更快,她还没叫出声,他就神情冷肃警惕地回了头,于是姜穗扑进了他怀里。
她好像发烧了,驰厌给她用帕子降了温,还做了个关于雪糕的怪梦。
昨天和宋迪掉下溶洞的时候,她就反省过了,他们那一大群人贸然上山着实不对。当时急昏了头,节目组又不靠谱,现在才觉得一阵后怕,且不说姜雪现在怎么样,她和宋迪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
姜穗:“?”
他昨天上山时一路做了标记,野外这种生存技能比手机好用多了。他边走边观察,每一步都走很小心缓慢。
姜穗仓皇抬起头,刚要说对不起,就看见驰厌怔怔看着她,目光很复杂,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的模样。
驰厌觉察她体温不对,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滚烫一片。
姜穗:“我姐姐姜雪呢,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驰厌把手伸出去,雪花飘落在他掌心,没一会儿就融化成了冰水,他用那块布打湿,盖在姜穗额头上给她降温。
姜穗莫名有些惆怅的情绪,然而还没等她惆怅完,她一个没走稳就向前面摔过去。
姜穗纠结半天,快下山前,她盯着他缺了一角的衣摆,倒是对昨晚的事有些印象。
姜穗梦到在吃雪糕,八月的天,是R城最热的时节,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渴又热,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他不知道什么心理,总之没有挪开。
他一直没吭声,但是心里明白,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管他到底会不会饿。
姜穗尴尬得要死了,红着脸为自己辩白:“不是这样的,我刚刚没站稳。”
她出门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姜水生他们,往驰厌离开的地方走。
驰厌:“我车子在另外的地方,现在开车回R市。”他顿了顿,“别说我来过。”
可惜的是,这是块冰块儿,没有味道。不甜,也不咸,只有那股子冰凉,恪尽职守地发挥着作用。
驰厌看了她一眼,单手摸出匕首,在自己衬衫上割了块布下来,他将树枝拨开一个缝隙,刚好能容忍他的手掌伸出去。
他手指因为反复接雪花,变得很冰。
他抿唇,看了她眼,松开了她。
从她视角里,她能看见男人坚毅的下巴,她问:“我们在下山吗?”
驰厌冷淡地开口了:“你不需要这样。”
姜穗不喜欢昨天宋迪的行为,万一驰厌没有自己从溶洞里爬上来,后果无法想象。宋迪如果不走,等他们两个手脚不那么僵硬恢复些力气,可以一起把驰厌拉上来。
两人一路再也没说过话。
他离开了她,眉眼才显露出几分倦怠模样。
外面依旧在吹着风,后半夜的雪没有先前下得那么大了。
直到看见了山下的村落,姜穗才又高兴起来:“真的回来了!”
搜救队也意识到了严重性,开始有组织地上山,群众被禁止上山。
好吧,反正没味道,不吃就不吃。她的性格称得上随和,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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