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们不会借着拍综艺的机会,跑去印尼私会。”
而夫妻俩仅有的几次吵架,都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养子有关。
……日。
几年前,她从二弟那里得知穆休伦包养了一个女艺人,她便找了简单调查了苏瑾一番,柔弱、清纯、楚楚可怜……这就是她对苏瑾的全部印象了。
保镖甲说:“您误会了。”
穆夫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心想这种卖笑的小明星,以为自己有了几分小名气,就敢摆谱了?还是说,她只有在面对“金主”时,才会露出温顺的一面?……不管是哪种猜测,都让她从心底升起一种扭曲的自豪感,把她高高托起,让她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贬低苏瑾的人品。
苏纪时放下心来:“那就行,麻烦告诉穆夫人,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见面的必要,我和穆休伦早已分手,现在的关系只是朋友圈点赞之交而已。”
一想到这些天的饭桌上,穆民德谈起穆休伦时不加掩饰的称赞态度,穆夫人心里便燃起了一片恨妒的火焰。穆民德成婚晚,前不久刚刚庆祝了他的六十五岁大寿,他在酒会上透露,他决定七十岁之前便“退休”,逐渐把家族企业传给下一代。
她现在正是心情最郁结的时候,偏偏对方一头撞在了她的枪口上,她自然不肯放过怼人的机会。
本以为,出身粗鄙的穆休伦根本无法适应豪门生活,哪想到他完全是在韬光养晦!明明前几年还在女明星床上厮混,为那个叫苏瑾的小艺人争风吃醋,结果一转眼,他却接连做成了几件大事!若不是前几天她的二弟在国际新闻上看到了高岭,她都不知道,穆休伦居然在印尼拿下了那么大一座镍矿!
苏纪时终于懂了。
明明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保镖又高又壮,光是一条胳臂就比苏纪时的大腿还要粗,但苏纪时非但不怵,反而特别放松。
她笑问:“‘主人’?怎么,大清亡了一百年了,还有人想复辟呢?”
“……”穆夫人哪想到苏瑾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她!但想到她所谋划的一切,她只能强忍怒气,迅速进入正题。
明明太阳已经下山,可两人却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心怀不轨。
果然啊,有钱人对金钱的概念,是一口气要补三年税的穷鬼编剧们想象不出的。
苏纪时觉得这些人真是有病。这可是陵园,在这儿装神弄鬼的,就不怕半夜有‘人’去他们床头蹦迪?
苏纪时依旧不死心,心想剧本归剧本,生活归生活,她又没生活在九十年代的乡土剧里。
“穆夫人,你找我什么事?”她道,语气绝对称不上热络。她未施粉黛,双眸晶亮剔透,内里带着一抹幽光,在眼瞳深处流转。
哪想到,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苏瑾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气质冷冽骄傲,身板站得笔直,哪里还有什么清纯小花的柔顺模样?
苏纪时:……她怎么不知道?
保镖摇头:“是穆休伦少爷的母亲。”
“不。”穆夫人不疾不徐吐出她的来意,“正相反,我要你和穆休伦复合。”
苏纪时怔怔望着手机,直到屏幕自动熄灭,才后知后觉地眨了一下眼睛。
苏纪时简直要给他们鼓掌了!
至于传给哪个孩子?他特意说,他对几个晚辈“一视同仁”,绝对没有什么传子不传女、传亲不传侄的坏规矩,只要是他穆家人,不管是谁都可公平竞争!——即使,是他的养子穆休伦!
她不愿露出弱态,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高高在上的笑容:“这张支票,就当我的见面礼。”
苏纪时视线从支票的金额上面飘过,微微一晒,道:“一千万的见面礼?穆夫人这么大方,不知想要我做什么事?”眼波流转间,就连女孩眼角的美人痣都增添了一份潋滟,“难不成……是让我离开你的儿子?”
暖融融的夕阳照亮了那两片“书页”,苏纪时与苏堇青的名字,被同时铺上了一层金色。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车窗玻璃被敲响,穆夫人一怔,忙抬眼望去——只见车门外,那位女明星苏瑾双手插在风衣兜内,姿态放松随意。
因为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忽略了林中响起的不自然的沙沙声。
穆夫人继续:“苏瑾,我知道你们一直藕断丝连。”
穆夫人并未注意到苏纪时越来越差的脸色,径自说道:“而我的要求,就是你回到他身边,然后……”
她在母亲的墓前又停留了一段时间,直到太阳渐渐西垂,寒鸦声声催促她离去。
她再做确定:“穆夫人不会提前准备好了一张一千万支票,想要羞辱我?”
想到这里,苏纪时好奇心大起,笑眯眯道:“谁说点赞之交不是交?既然穆夫人想见我,那我就走一趟。”
她的母亲,她的妹妹,还有她自己……因为二十年前的一个决定,她们三人的命运一直勾连着,而在二十年后,又以一种全新的方式书写下去。
……
一道突兀沙哑的声音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主人……不,老板的吩咐,迟疑了一阵,还是退步了。
而现在的她一时无法分辨,这些隐藏在手机里的日记,究竟是把那扇窗户推得更大了,还是把它关得更严了。
因为这片陵园专为富商、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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