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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叹了口气,答道:“他爷爷倒是还留有最后的仁慈,机票还能给报销。”
钟原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舍不得?”
钟原揉着我的头发,笑道:“怎么了?”
既然钟原这么有热情,我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况且他们学金融的,多参加点这样的比赛当然是好事,得奖不得奖的,倒在其次。反正参加的人那么多,得奖的人那么少,我也不指望他能得奖。而且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又凑过去,仔细看比赛规则,说实话我对奖品什么的更感兴趣。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他不是还有爷爷吗?”也许他爷爷掌握着他全家的经济命脉?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又问道,“你那时候不看葫芦娃吗?”
……
我指着瓶身上最大的那两个单词,问道:“这什么意思?”
钟原:“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你曾经某次吃醋的事情。”
我更加地不解,“你懂的话,你参加就好了。”为什么拉上我?
路人甲笑着摇头,“师妹,你去问问钟原,他从几岁开始炒股……他炒股的时候我还看葫芦娃呢。”
钟原抱了抱我,闷笑道:“我认了。”
我:“很好。”
“哦,没听过,”我挠了挠头,又说道,“那个……路上小心。”
钟原顺手把我勾进怀里抱着,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他们对我狠,你就对我好点吧。”
过了几天,钟原就报名了,由于一等奖的团队全部可以获得新加坡七日游,因此他觉得我们人越多越占便宜,于是干脆把老大小二路人甲也拉进了队伍。令人奇怪的是,除了我和小二之外,路人甲和老大这两个人,甚至比钟原还要相信,我们能得一等奖。
钟原淡淡地笑,答道:“赚了钱才可以看。”
开学之后没几天,我们上学期拍的电影就低调上映了,不久之后,导演小杰果然遭到了一堆骨灰级腐女的口诛笔伐,并且她们顺便把我这个女扮男装的演员也一并骂了。不过由于此电影画面唯美,人物美型,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挺喜欢的,权当一部洗眼睛的片子来看,因此这部电影渐渐在B市的高校间流传开来,口碑好像还不错。后来有几次我在校园里走着,还冒出人来找我签名,我当时得瑟的啊。
我:“……”
钟原抱住我,凑到我耳边低低地笑,“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除了天天被不同的小屁孩追问“原子哥什么时候再来”之外,我过得倒是还算惬意。只是看不到钟原,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虽然这厮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打电话和我互诉相思之苦,虽然我们的电话总是在他对我的调戏中结束,然而看到人和听到声音,终究是不同的。
那辆杂牌越野车一路扬尘,很快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像个望夫石一样站在门口,久久地不愿意回去。
我和钟原就这样抱在一起,过了有十分钟,钟原放开我,说道:“我该走了。”
……
钟原轻轻揉着我的头发,答道:“初恋。”
我:“可是……钟原的钱从哪里来?”
路人甲:“还行,高杠杆高风险高回报,不会玩的就是赌博看运气,像钟原他们这种会玩的,就是投机。”
“我也不想走,可是下午的飞机,我再不回去,那老头子会杀了我的。”钟原说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呃……
我抬手环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孩子一样,轻声说道:“嗯嗯,我会对你好的。”
钟原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瓶来,塞进我的手里。
钟原笑了笑,“嗯。”
某一天,钟原给我看了一个网站。那是一个金融交易大赛的官网,我对这方面算是一窍不通,因此也没仔细看,只是随口问道:“你要报名吗?”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滑过,很快我们就要开学了。此时我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开学了要离开家,我很舍不得,而另一方面,我又非常急迫地想去学校见一见钟原。
然后钟原就急匆匆地走了,正如他急匆匆地来,留下我一个人立在原地,张望着天边的云彩。
钟原暖暖地笑:“嗯。”
路人甲:“然后?没有然后了。”
怀揣着这些疑问,我又跑去问钟原,“钟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炒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