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还带着体温,暖暖的,我攥着它,问道:“这是什么?指甲油?”
钟原勾着我的肩膀,笑道:“没关系,我懂就好。”
我摊开手,仔细地看着那瓶香水,粉色的瓶子,很精致,上面的字我一个不认识——全是法文。
……
我:“炒……什么?”
我突然眼眶发热,吸了吸鼻子,说道:“钟原,你真傻。”
我低下头,没说话。
“走……?”这么快?
这次比赛是由某个金融公司举行的,面向全国,以组队的形式参加,每个团队一至五个人,比赛持续两个月,大赛设置了一二三等奖以及优秀奖若干,奖金丰厚,除此之外,一等奖的获得者还能赢得免费的新加坡七日游。
我:“你来回折腾将近十个小时,就为了和我见一面?”
钟原:“借的。”
钟原轻描淡写地答道:“七八岁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家里人真狠,他们为什么要逼你做这些?”
钟原笑了笑,答道:“香水。”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扭捏了半天,终于说道:“那个……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香水,但是我很喜欢这个。”
我:“呃,然后你就来了?”
钟原答道:“不是我,是我们。”
我挠头,有些奇怪,“呃,我又不懂这些。”
“呃……”我擦擦汗,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法国的教师待遇不好?
“错!”路人甲竖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他没跟你说过吗?这恶霸早就被家里放养了,他去法国的时候,他爸妈连机票都不给他报。”
我敲着那辆车的窗玻璃,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车?”
我的注意力又被那车上的牌子吸引住,我认识的车的商标本来就不多,眼前这个似乎从来没见过,于是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车?”
路人甲:“炒期,就是炒期货。娘的,老子炒股都赔钱,结果这小子炒期愣是没破产,还赚得跟个暴发户似的,一下子扔个十几二十万,玩儿似的。”
我:“呃……”
我想也不想地说道:“不是他家里给他的?”
我:“钟原会玩?”
当然,不管怎么矛盾,开学就是开学,于是我很快挥泪和我爸告别,返回了学校。
“嗯。”钟原点了点头,却没有动身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汗了,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貌似以前因为钟原和他们院花的某张穿得很精英的合照而醋过,可是……我有点囧,问道:“你确定你能得一等奖?”
钟原:“我们教授说,得一等奖的团队,可以在总结大会上发表讲话。”
路人甲摇头感叹,“他炒期。”
当然这事不算什么,因为很快,我就有真正可以得瑟的事情了。
我满头黑线地又跑去问路人甲,结果他高深莫测地笑,答道:“师妹,你知道钟原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吗?”
我:“然后呢?”
钟原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能不能,试过才知道。”
那所谓的老头子估计就是钟原的爷爷,不过我有点不解,问道:“你之前没有回家?”
钟原:“比如说?”
钟原:“路虎。”
钟原:“前几天一直在法国,今天早上刚下飞机。”
钟原:“有多好?”
我:“然后呢?”
我不解,问老大,老大神秘一笑,答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钟原一出,谁与争锋,哈哈哈哈……”
按照路人甲的意思,钟原似乎对于金融交易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可是他才二十岁出头,能丰富到什么程度?
我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地说道:“你还不走。”
我把钟原送到门口,此时那帮嬉闹的小孩子已经散去。门口一辆黑漆漆的越野车,造型很严肃,然而后备箱却大刺刺地开着,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捏了捏拳头,有点担心:“那个很危险吧?”
“比如说这样。”钟原说着,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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