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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青草绿一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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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毒药我都当喝白水一样,我才知道五毒教的人是怎么练成百毒不侵的。

    但是,自从他自称年纪可以做我娘的爷爷以后,就缠着我非要我叫他师祖,因为叫师傅的话,他觉得年纪上很吃亏。当然,被我无视了。

    “可能是怀孕了。”花翡正在吃蜈蚣。因为太长了,一半在嘴里一般露在外面。

    …………

    我不睬他,直接把碗塞在他面前,爱吃不吃。心里暗骂:你个音盲,你懂音乐吗?两句话就随随便便否认了两盘经典专辑。(请参见《范特西》《依然范特西》。)

    第二日午餐时,绿豆没有像往日一样送来那一大海碗的汤,而是忙进忙出地布置了一桌子的菜。闻到久违的饭菜香,我的口水差点流出来了,相信绿豆的厨艺肯定非常不错,之前的“晓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可惜这一桌子的菜上都扣了小碗,因为绿豆说他那宝贝少爷也要一起过来吃,要先等等,盖着菜才不会凉。

    吐完回来,看花翡夹着一只五彩斑斓的松毛虫送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两下,“嗯……娇嫩多汁、外酥内脆,炸得刚好。”赞叹地摸了摸小豆的头,“小豆厨艺又精进不少。”

    八天后,花翡浑身是伤跌跌撞撞回到教中,完全失了平日里风流倜傥的样子,一进门后便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然而,只要生活在花翡身边,就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你早上在我门口念什么?”我转移话题。

    第一次我烧,他喝了一口,说:“饭特稀,不喜欢。”

    第二次我再烧,他喝都没喝,就瞄了一眼:“依然饭特稀,肯定不好。”

    里面是满屋满墙的虫子,绿油油的,肥肥胖胖,蠕动、蠕动……最大只的竟然和小孩睡的枕头一样大!更恐怖的是——那虫子没有翅膀,竟然会飞!我看着最大的那只虫子“刷”一下飞到我肩头,我开始尖叫,表情请参见蒙克的名画《呐喊》。

    “本座辞世后,小绿送桂圆抚养,厨房的铁锅和铁铲留属桂圆,围裙归绿豆……”

    话说回来,我问莲子花翡下山做什么。

    “不是。我不是嫌弃小豆,小豆的手艺很好,只是……只是这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在我印象里会这样吃的应该只有鸟类了。

    不过,花翡这个人。

    但是,过不一会儿,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口唇麻痹、瞳孔散大……

    当然,红枣、薏米、花生、银耳、枸杞也都是花翡的师兄师姐,连脱线的绿豆都是花翡的师弟,难怪花翡老是坚持要把我收做他的徒弟,因为他的辈分实在太低了。而我,既是他的开山弟子,也是他的关门弟子。红枣也不是我早先想象的强悍亲吻女,而是一个冷面美女,花翡很怕她。估计花翡那全身的青肿不是被她亲的,而是被她打的,不过花翡怕面子上过不去就跟绿豆说是被红枣亲的。

    总算把绿豆劝走了以后,他说:“桂圆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挑食呢?这些美味都是在凡间吃不到的,算了,念你初到仙界没见过世面,为师勉为其难下厨给你做盘吃的吧。”

    “小豆不敢。小豆要当神仙。”真是误人子弟。

    “小姐……小豆舍不得你啊!”

    “不怀孕怎么会吐呢?”他继续保持高昂的兴致进攻那一堆东西,“真香啊!”

    “为什么不能吃呢?不吃这些吃什么?徒儿姑娘要吃什么小豆都可以做。”

    我不理花翡,直接拉过绿豆。我问他有没有见过稻谷,他摇头;问他有没有见过麦子,他摇头;最后,我问他有没有见过小小的、白白的、颗粒状、长椭圆状,蒸熟了以后软软的、香香的大米。

    刚开始我还觉得这八宝楼里里外外处处都用绿色显得很清新,一个月以后我开始审美疲劳。那花翡更是除了绿色其他什么颜色都不|穿,浅绿、深绿、草绿、湖绿、蓝绿、墨绿……连夜行服都是那种绿得发黑的颜色。枉他还姓“花”。除了绿色以外,其他颜色他从来分不清楚,比如他会说天是紫的云是蓝的。由此,我断定他是个色盲,虽然他从来不承认。

    “哎!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啊!”他摇头晃脑,我满头黑线。

    “是。”绿豆乖巧地拉过一张小板凳,站上凳子,用小刀在门框一溜密密麻麻的“正”字上添了一笔,数了一下跳下来,很开心地说:“再有一封,少爷的遗书就有三十封了!”

    “桂圆徒儿不是说不能直接闯门,进门前要询问,要含蓄吗?”他挠挠头。

    他想想,补了一句:“上两次他去皇宫偷你的时候也是这副架势。”这是什么和什么?即使一起生活了一年,我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和他们的外星思路合拍。

    第二日凌晨时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得门外有人絮絮叨叨在念:“人说青山好,双岫叠云霄;满目参天树,由君细细瞧。”反反复复叨叨了好几遍,我睡得正香,也不去睬那声音。

    “你这个变态!你竟然喜欢这种虫子!”

    “哎,本座思维敏捷,说话的速度赶不上思维快,所以喜欢用简称。”我仿佛听见上帝对我说,你就安息吧。

    “徒儿姑娘嫌弃小豆做的饭菜不好吃吗?”绿豆眼泪汪汪无比委屈地望着我。

    不是我娇气,正常人有几个像他这样皮糙肉厚,内脏铜墙铁壁,吃毒当饭菜。算了,我不跟变态讲道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不能相信他!

    “……不可能!”我不能接受,“不是说那个汤叫‘晓汤’吗?”

    我捏着那遗书往下看。

    一会儿工夫后又端了一碗东西进来,我探头一看,已经再也吐不出来了。那是一碗蒸熟的白花花的蛆!还不如刚才那碗虫茧。

    接下来,我坚持只喝之前绿豆做的“晓汤”,别的东西一概不吃。感觉自己身体逐渐恢复了,我便向花翡提出要下山,爹爹后来附耳说的那句话我想证实一下。

    说他是文盲,我自然也是有依据的。请参照一句他平时最喜欢对我说的话:

    那花翡总算放下碗,责备地瞪了我一眼,开始安慰绿豆。

    东厢,正在给自己刻牌位的花翡突然手下一抖,刻花了一笔。

    “豆弟……我此番下凡,一去数载。你要多保重啊!”

    这……这不是“遗书”吗?!看来他这次肯定是受了什么致命伤,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虽然他平时总是做出一些惊人之举,还喜欢胡说八道,但总体说来还是个不错的人,更何况还救了我一命。

    谁料那花翡却不准许,说是我的毒虽解了,但短期内若离开他的调理就会反噬,进而毒发身亡,而且我是他的徒弟,没有师嘱是不可以随便离开的。我想想如果毒没有清除的话,也只会给亲人带来伤心,便听从他的话留了下来,直到我的毒彻底清除为止。当然对于他后面一半话我自动忽略就当没有听到。不过,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好好奚落他一番,说枉他自夸医术高明,其实也不过尔耳。看他涨红着脸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个词来,我总算出了口恶气。

    莲子给他疗伤后留下我照顾他,到了下半夜,他开始发烧,嘴里也是呓语不停,说得很模糊,只有一个词我隐约听到,好像是“孩子”。凌晨时分,他的烧总算退了,我便出门去打水。

    请不要误会,他的话是从来不能看字面意思的,这句话整句都是缩写,拆开来说完整是“我的爱徒桂圆啊,你真是乖巧聪明啊”。他一兴奋起来就喜欢缩句,一整句话里只挑几个字说,很容易引起歧义,活脱脱一个文盲。

    始作俑者看我叫够了以后才温柔地将那大肥虫从我肩头拿下,改放在自己肩上,还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它,仿佛体贴的情人。虫子眯起眼,很享受的样子。一只虫子露出人的样子,那是说不出的扭曲啊。我毛骨悚然。

    花翡兴趣不大,连头都不抬一下,很不屑地回答:“那是凡人吃的东西,我们仙家不吃那种东西。小豆莫不是想被打下天界?”自恋狂、变态!现在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自恋到自封神仙,再和他说下去我可能血都会吐出来。

    我开始给绿豆做帮厨后,他老是挑三拣四,恨得我牙痒痒。

    绿豆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眼睛里有惊恐:“徒儿姑娘要吃人!徒儿姑娘是魔鬼!徒儿姑娘竟然要吃薏米哥哥、莲子哥哥、红枣姐姐……”说完害怕地抽抽嗒嗒地开始哭泣。

    “徒儿姑娘怎么了?”小豆好奇地问花翡。

    那花翡一看到我便两眼放光:“桂郎,你站在那里不要动,让奴家飞奔过去!奴家跑得比较快!”他也是穿过来的,鉴定完毕!

    “小汤就是小绿宝宝炖的汤的略称。”他继续刺|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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