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卷七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也殊不可晓盖已赘矣所安之云则得之然兼君子小人而言亦似非此章之本旨至曰小人何尝一日不在于善则其进小人也亦骤矣杨氏三句大抵略似谢意然引左氏之言以释以字之义而谓所以为才则其支离迁就抑又甚矣周氏亦然尹氏则又似范氏说而小不同然亦不必论矣苏氏说亦得之但所安之云亦如谢说耳【苏氏曰见其所为者诚善矣则未知其所自为之者果善乎所自为之者果善矣则未知其能久而安之乎恶亦如之至于久而安之则其为善恶也决矣小人有幸而中于善君子有不幸而入于恶然终不可以易其人者所自为之者非也】

    或问学必温故而后可知新乎抑温故者必贵于知新乎岂为师之道亦足于此而已乎曰故者昔之所已得者也新者今之所始得者也昔之所得虽曰既为吾有然不时加反复寻绎之功则亦未免废忘荒落之患而无所据以知新矣然徒能温故而不能索其义理之所以然者则见闻虽富诵说虽勤而口耳文字之外略无毫髪意见譬若无源之水其出有穷亦将何以授业解惑而待学者无已之求哉学记所谓记诵之学不足以为人师者正谓此耳若能寻绎其所已得者而每有得于其所未得者焉则譬诸观人昨日识其面而今日识其心矣于以为师其庶矣乎夫子之言所谓可云者正所以明夫未至此者不足以为师非以为能如是而为师有余也且昔程子晚而自言吾年二十时解释经义与今无异然其意味则今之视昔为不同矣此温故知新之大者学者以是为的而深求之则足以见夫义理之无穷而亦将不暇于为师矣程子恶夫气象之狭而为斯言可师之说美则美矣其无乃非本文之意乎至引子夏之言则其文义亦有倒置而错陈者当于本章论之耳范杨周氏说亦放此而杨氏又并夫子子思之意而一之则其牵合甚矣吕氏据程子专以多闻为师之事失之尤逺审究其说则记诵之学何为而不足以为师乎谢氏过髙不实于此尤甚至引髙明中庸广大精微以为极致而不察其理所谓分殊者则亦误矣夫圣贤所以言之如是之详者正以谓学者各极其功而无所偏废则两得之槩以为同而不察其异则将有两失之患耳

    或问十二章之说曰程子尹氏得之矣范氏大意亦善其语意繁杂其引形而上下之云亦无所当于此章之意矣且圣人教人先尽其小者近者而后进夫逺者大者但君子不溺其心于是而有以贯通之焉耳若曰以道为本而忘夫小者近者则是离物以求道而又为子游之讥子夏也必以形而上下为言则圣人亦岂教人以遗器而取道者哉游氏意亦类此而语渉老庄则尤虚泛而不实矣杨氏引?雄大器之言以释不器之义是徒喜其有据而不悟其安顿之失所也彼规矩凖绳虽方圆平直之所自出然亦各专其用而不能相通岂不器之谓哉侯氏所引语自倒置于大义若有所偏盖若曰不器故不可小知而可大受则所包者广而不专于一事今直以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为不器则意专在是而不尽乎不器之理矣周氏之说则亦支而无所当也

    或问十三章之说曰程子凡三说而两意其首末两说则一意也中一说又自为一意而其语有不可解者以其所谓因子贡多言而发者推之恐亦若范周氏之说也与范周之说也则当矣而周尤明白谢氏说中语意杂乱尤不可晓以其所谓有虽不言而可喻及德谐顽嚚能让千乗之国者推之则为不待言而人信从之之意以行其所言言其所行者推之则又若范周之说则本文初无人信从之之云者不知其何故重复言之以至于繁而不杀如此也今姑论而阙之不敢以意断也杨氏疎矣君子切已之事多矣夫子曾不及之而以此为説何耶且曰先行而不言何人固无以知其为他人矣以为他人则所谓其言者又安得为已之言耶盖与其所引孟子文势自有不同者不得强取以为证也且子贡之言语乃善于辞令耳初未尝以言干世如史氏之所记亡吴覇越之辨也告之以此亦何为哉尹氏之説不明岂亦程子中説之意与

    或问十四章之説曰程子之解善矣但其曰周而不比比故不周则语势若不伦者然周而不比比而不周者本文之意也比故不周者推其意而言之者也程子之意岂其以是互相发欤诸家得失亦以是推之可也一説以周为周旋则亦以世俗之説发明徧及之义耳其周字固非若奉以周旋之云其语意又非委曲以成就一人之事若宗鲁所谓以周氏子之周也范氏所引是与比周则正此之谓也以为小人于不善亦周而同于徧及之义则非也义之与比恐不为亲比于人而言然如易所谓外比于贤亦以理之所当亲之非有昵比之私则固不害其为周徧之道也今谓君子于善亦比而同于阿党之意则又非矣若谢氏张敬夫之説则皆足以推明程子之意矣【张敬夫曰君子内恕以及人其于亲疎逺近贤愚处之无不得其分盖其心无不溥焉所谓周也若小人则有所偏繋而失其正其所亲昵皆私情也周则不比比则不周天理人欲不并立也】曰旧説以忠信为周奈何曰忠信非以训周也忠信则无彼此于人周之道也杨氏之説得之矣

    或问学思罔殆之辨既曰昏且危矣而又系以无得不安之説不已赘乎曰罔者其心昏昧虽安于所安而无自得之见殆者其心危廹虽得其所得而无可即之安此固兼夫内外始终而言而后足以尽夫罔殆之义也昏以心言无得者无得于理而卒于罔也危以事言不安者不安于理而卒于殆也考之精义则程子范谢杨尹氏言之详矣但程子以殆为劳未有所考又以为无进故殆于文义亦不切也范氏则语多不莹而其章末亦有阙文谢氏不可不两进者贤于温故知新之説逺矣以思为知及之亦似少过彼其所以思者正谓知有所未及耳其引六言六蔽者亦不相类若吕氏以罔为如网之无纲则失之矣网之得名正以其惑禽兽而取之使之罔焉而无所觉耳至游氏之説则所谓思者非以思夫义理之所在特兀然痴坐如释子禅观之为耳以罔为不能为已而无实殆为不足以渉事而不安亦皆生于思字之失遂疑学非为已之事思有遗物之蔽而不悟圣人所谓学与思者初不在于是也彼其亲见先觉得闻后学之所不闻而差失有如此者可不戒哉周氏意虽正而语差冗其间不能无失云

    或问攻乎异端之説曰程子范尹之言正矣自张子吕谢杨周氏皆误以攻为攻击之攻而其所以为説者亦不同也曰其不同奈何曰张子之言若有是孔非孟之意与其平日之言行有大不相似者盖不可晓然谓孔子不辟异端则其考之亦不详矣当时所谓异端固未有以见其为谁氏姑以杨墨论之如墨氏之无父则悖德悖礼之训固已深辟之矣杨氏之无君则洁身乱伦之戒又已深辟之矣若以好辨为孟子之疵则彼世俗之毁誉又岂君子之所屑意哉若吕氏之所以为説者则善矣然亦非也盖不务反经而徒与之角其无涯之辨固所以自苦然熟视异端之害而不一言以正之则亦何以袪习俗之蔽而反之于经哉盖正道异端如水火之相胜彼盛则此衰此强则彼弱反经固所当务而不可以徒反异端固不必辨然亦有不可不辨者熟观孟子所以答公都子好辨之问者则可见矣谢氏以夫子为不辟异端则亦若张子之云也然其所谓姑存而无害者吾恐圣人之忧天下虑后世不如是之浅且近也谓其识吾之门墙能以善意从我则于异端不待言而判者其乖于事理益以甚矣夫吾之所以辟之正为其不识吾之门墙而陷于彼之邪説耳若既识于正而从我矣则又何辟之云乎杨氏归斯受之之説亦正类此周氏则又并与子夏孟子之言而失其旨是数説者岂其犹有取乎老佛之言故欲曲吾説以卫之而不知其失圣人之本意以至于此耶

    或问十七章之説曰程子尹氏之言实矣其次则范杨氏近之但范氏所谓强其所知以为不知者求之子路平日之言似无此事又引禹之行水为言则读是知之知为去声恐亦未安且曰必由其诚者又与行其所无事之意初不相似也谢氏之説则新矣然尤非本文之意其曰能充是非之心者似亦以知为智然所谓充其是非之心者亦曰善善恶恶不以毫发之私而乱其真耳岂此之谓哉周氏无大得失但直以知为智不知其传写之误耶抑亦若范谢之云也

    或问子张学干禄而夫子告之如此何也曰人之处已接物莫大于言行而闻见者所以为言与行之资也然积之不多则孤陋卑浅无以参验而知所疑殆知而不阙则冒昧苟且无所依据而流于缪妄能阙疑殆则庶几矣顾于其余遂以为已信已安而无事于谨则言行之间物我交戾而尤悔之积有不能免是将无以行乎州里尚何禄之可干哉诚反是而观之则夫子之所以告子张者其意亦可知矣然自寡闻见而积之多多闻见而择之审择之审而犹曰谨其余焉则其反身亦切矣而圣人之训犹曰仅足以寡尤悔而已盖未敢以为絶无也圣人之于言行之际其重之如此而推本所从有始有卒又如此学者亦可以尽心矣曰然则是果何以得禄耶圣人教人真使以是求禄耶曰程子言之详矣盖先王之世教民以德行道艺而宾兴之故士能谨其言行则有得禄之道然圣人之意则以为君子亦修其在我者而已其得与不得非所计也故曰禄在其中如曰仁在其中乐在其中直在其中馁在其中皆本为此而反得彼之辞也岂真教之以是而求禄哉呜呼三代之时先王之法行于上者既如彼圣人之教行于下者又如此是虽欲人才之不成风俗之不厚盖亦不可得矣正使士之不贤者或不免于外慕有司之不明者或不足以为得人然其所以相求者盖犹出于修身谨行之意一得其人则其法固万世不易之良法也岂若后世专以词艺取人而不考其言行之素使士之贤者犹不免急于彼而缓于此有司之良者每恨无以必得行艺才业之人而其不贤且良者则固皆以为当然而不之怪也然则人材风俗之所成就又安得不愧于古上之人亦何重于此而不之革哉曰诸説如何曰程子张子范吕杨氏得之但程子所引谋道不谋食者恐于文义反类不通当于本章辨之耳范氏以修身干禄为二事则失圣人之意而杨氏以子张为琴张则亦考之不详也谢氏以见为识见之见尤为自尤之尤似皆未当又谓寡尤寡悔为非特言满天下无口过行满天下无怨恶而已则其轻重倒置殊不可晓其论得禄之道又有断然取必之意尤失圣人之防旨也游氏尤字之説不若程张之安周氏余字之説亦非是尹氏因程子説大槩亦善但程子之解略举经文例不必尽尹氏不能补而因之似便以阙疑殆为谨言行者则于其余二字意有所不尽矣学者详之

    或问十九章之説曰程子至矣诸説大略无甚异而杨氏语意尤相似然曰当人心不若其曰得义者之有凖则也曰当是时也三家专鲁哀公岂得而擅举错之权哉曰胡氏有言使公复问孰为枉直而付举错之柄于夫子必有所处矣民心既服公室自张何至乞师于越而卒以旅死哉此言得之矣

    或问二十章之説曰诸説皆得之而杨氏为密但范氏以夫子为君大夫有问必以正对为急于民而然然夫子于他人之问亦未尝不以正对也岂必急于民而后然哉谢氏敬忠二义文意不明似有为政者自致其敬忠以率民之意然与下句文势不类计亦不至若是之疎也但得自养之云则过于本文之意而失之明矣周氏问其説甚善但以为使民劝于敬忠则非文意耳尹氏大意亦善但语势倒置不免有病张敬夫之説其亦偶中其失者与

    或问二十一章之説曰引书之义唯程子杨侯氏得之但兼孝友而一言之则恐非夫子专举孝乎而言之本意耳张子以有政为有政之人范谢尹氏皆以为施之于家而有政则非也谢氏又读孝乎属之下句尤失之矣是亦为政夫子盖曰彼以是为可推以为政则我之为是是亦未尝不为政耳范谢尹氏之説近之张子杨侯周氏皆谓真有为政之效则失之矣曰圣人未尝忘天下今不为政而其言如此将不为独善之私耶曰圣人未尝不欲仕而亦不求仕也况定公之初阳虎用事又非可仕之时也然此意有难以告或人者故特告之以此而为政之本实不外焉举而措之则忾乎天下矣呜呼此所以为圣人之言欤

    或问二十二章之説曰杨尹氏説为近之诸説皆以有诸己者为言则非但不究此章之旨又将并与孟子之意而失之矣游氏以中有主为言亦非文义夫言而有信夫子固常言之矣曷为其必舎此而务凿焉以为深乎且其曰大德小德所由以进之属皆欲就车取义亦大泥矣圣人之言如天地之生万物岂若是其谫谫拘拘也曰然则杨氏以倚衡之説亦因车而发耳而不病焉何也曰是其意以言忠信者为主而蔓衍以及此耳其所为説者初不主于此也若进德之云则正其所专恃以为説者亦不得同日而语矣

    或问何谓三纲曰按郉疏白虎通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大者为纲小者为纪所以张理上下整齐人道也何谓五常曰仁义礼智信也首篇详矣何谓文质曰夏尚忠商尚质周尚文也何谓三统曰王者受命而改正朔所以新民之视听也故夏以建寅之月为正谓之人统商以建丒之月为正谓之地统周以建子之月为正谓之天统孔氏以为商汤始改正朔而周因之郑氏以为自古帝王皆然盖不可考然以理求之疑孔氏为得之也曰子于是既取夫马氏之説矣其下有曰物类相召世数相生其变有常皆可预知者非马説耶何不录也曰以疏例考之非马氏也是何晏不晓其文义而妄改易之耳曰何以知其不晓也曰马氏之説虽约然其义则可推而知也盖以所因为主而御夫损益之变故虽损益之无穷而其不能甚异可知今是説者乃遗其所因而专以损益为言则夫损益之变又岂有常而可预知者耶此虽其不察于文义之失然迹其所由殆亦源于祖尚浮虚捐弃礼法故其议论之际不自知其逐末忘本而至于斯也曰夫子之言以三代之事言之可矣若以继周者言之则秦不能因周之礼而损益之矣汉继秦而反因秦礼以为损益然则夫子之言其不验乎曰不然也秦灭先王之法汉惩亡秦之祸皆非欲因其礼而损益之者然其所谓君臣父子夫妇之实则秦不能有以甚异乎周而汉亦不能有以甚异乎秦也至于秦之罢侯置守废德任刑汉之苛解与民休息亦皆损有余补不足其势有不得而不然者然卒亦不能变其所因之大体也推之万世亦莫不然虽昏狂乖乱之极不能出此但其得失有多少之差耳然则夫子之言岂可谓之不验乎曰然则诸家之説皆不出此何也曰何晏误之也然至于胡氏吴氏而独得之则理之所在亦有不可得而误者矣前此杨氏略有此意而其説不若二家之明且决也【吴氏曰凡称可知者若曰其大略不能甚异也三纲五常天下之达道夏以是而为夏商以是而为商周以是而为周商虽不期于因夏而必至于因夏周虽不期于因商而必至于因商世异事殊不过就其已行己成之间或少损以裁其过或少益以救其不及而皆不能易其大体前乎夏者固不能甚异于夏则后乎周者亦岂能甚异于周哉虽千万世其不能外乎此者必矣】

    或问见义不为或以承上文而言之何如曰此非相因之文范吕周氏之説得之矣谢亦以相因为言且失之过而其所论鬼神之意则学者所宜深考也杨氏谓见义不为故馁而无勇则语倒而意亦支周氏自朝夕惟义之知以下亦不免有此失也

    四书或问卷七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