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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精义卷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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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论语精义卷四下

    宋 朱子 撰

    泰伯第八

    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明道曰泰伯知王季之贤必能开基成王业故为天下而三让之言其公也三让者不立一也逃之二也文身三也

    伊川解曰泰伯之让非为其弟也为天下也其事深远故民不能识而称之而圣人谓之至德不立一让也逃之二让也文身三让也 又语録曰泰伯三以天下让立季历则文王道被天下故泰伯以天下之故让之也不必革命使纣贤文王必为三公矣范曰生民以来有欲必有争故为国者贵乎礼让之道达而天下和是以尧舜克让圣人尊之泰伯三让天下而民莫能知之非夫子後世无述焉故称其至德与文王同而让道之美无以加矣

    谢曰王元泽曰三以天下让好名者能之唯民无得而称焉是以为至德周未有天下而曰三以天下让以彼其德当文王与纣之事亦可以朝诸侯有天下矣

    杨曰泰伯亡如荆蛮以让季历是时周未有天下也然文王之兴本由太王谓泰伯以天下让者盖推本言之也让之於隐微之中故民无得而称焉有让之之实而无其名兹其为至德也与

    侯曰夫子之言至德者二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也已矣泰伯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其可谓至德也已矣泰伯所谓至德民实无得而称故也唯圣人能知泰伯之心君之元子贵也逃焉是不肖也文身断髪夷之为也而身亲之三者皆有害於名教也泰伯犯之皆得罪於君子者也何德之可称哉又其让也非济济之相让也无一言及於让又无得而称者也其心则欲以天下之故而让焉谓之至德非圣人孰知之

    尹曰民无得而名之夫子谓至德臣师程某曰泰伯三逊不立一也逃之二也文身三也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於亲则民兴於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伊川解曰恭而无礼则不安故劳慎而无礼则多惧故葸勇而无礼则不顺故乱直而无礼则好讦故绞又曰君子笃於亲则民兴而乐於仁故旧不遗则

    民化而笃厚 又语録曰今学者敬而不见得又不安者只是心生亦是太以敬来做事得重此恭而无礼则劳也恭者私为恭之恭也礼者非体之理是自然底道理也只恭而不为自然底道理故劳而不自在也须是恭而安令容貌必端言语必正者非是道独善其身要人道如何只是天理合如此本无私意只是个循理而已

    横渠曰人道知所先後则恭不劳慎不葸勇不乱直不绞民化而归厚矣

    范曰礼者理也恭慎勇直必中於理则不过矣恭而无礼则已卑故劳慎而无礼则多惧故葸勇而无礼则犯上故乱直而无礼则讦故绞四者皆德也苟无礼以节之则为害治身者岂不以礼为急也 又曰立爱必自亲始人君善於父母则民兴於厚宗族【误】则民兴於仁是以尧亲睦九族舜慎徽五典臯陶曰惇叙九族治道未有不先於此者矣君子不遗故旧岂独私其人哉所以使民德归厚也敬一人而天下无不悦弃一人而天下莫不怨治天下在知其要而已

    吕曰礼所以节文也恭无节文则罢於接物慎无节文则畏而失我勇无节文则暴而上人直无节文则切而贼恩

    谢曰性有所偏才有所长未免有我则不止於当不止於当则为无礼不就理故也故有劳葸乱绞之弊又曰在已养德亦如是笃於亲则仁心自兴故旧

    不遗则德自厚

    杨曰恭而安则不劳慎而有节则不葸勇於义则不乱直而温则不绞此成德也非有礼以裁之不足以与此故无礼则反是 又曰笃於亲为人之本也本立故民兴仁故旧不遗推亲之道也推亲亲之道以及人则民归厚矣故不偷

    尹曰礼者节文之而已恭而无礼则不安故劳慎而无礼则多惧故葸勇而无礼则不顺故乱直而无礼则好讦故绞 又曰君子笃於亲则民化而仁爱不遗故旧则民化而笃厚上之所好下必有甚焉者也

    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啓予足啓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氷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

    伊川解曰君子曰终小人曰死君子保其身以没为终其事也故曾子以全归为免矣

    范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孝也故曾子将死以手足无毁知免於不孝之罪身体犹不可亏也况亏其行以危辱其亲乎

    吕曰啓手足者非特全其躯而已以明德体亦无所伤推易箦之事可见其然

    谢曰君子无时而不戒慎恐惧

    杨曰祭义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不亏其体不辱其身可谓全矣啓手足示不亏其体也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氷示能戒慎恐惧不辱其身也夫如是然後可谓能全而归之而人子之责免矣兹其为孝也欤观曾子之啓手足与夫易箦之际非死生无变於已不足与语此夫圣人之德无加於孝若曾子者其庶几乎

    尹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曾子临终而啓手足为是故也其言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及其易箦则曰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非有得於道者能如是乎

    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顔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明道曰动容貌举一身而言也周旋中礼暴慢斯远正顔色则不妄斯近信矣出辞气正由中出斯远鄙倍正身而不外求故曰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伊川解曰不问而自言故曰言曰鸟畏死故鸣哀人将死而其言出於诚也故善君子所贵者慎之於身言动之间皆有法则容貌庄敬则可以远暴慢顔色正则自知其信辞气之出不使至於鄙倍【鄙谓偏僻倍谓违拂义理倍背通用孟子曰师死而遂倍之】笾豆之事则有司存焉政在修已身正则官治若乃事物器用之细则有司存焉或问出辞气莫是於言语上用工夫否曰须是养於中自然言语顺理今人自底事说得甚分明若是生事便说得蹇涩但涵养久便得自然若是慎言语不妄发此却可着力

    吕曰貌也色也言也皆以道正之则心正而身修矣谢曰人之将死无物我心故其言善人之应事不过容貌辞气顔色三事特系所养如何耳动也正也出也君子自收处故暴慢鄙倍不生於心远自远也信以实之谓也与礼乐不斯须去身之意同孟子之养浩然之气盖出於远暴慢鄙倍之学或问动容貌正顔色出辞气先生尝谓要紧在上三字如下句是谓人说谓已说曰是谓已也方动容貌暴慢自然远又问下三句换得转否正色曰自然动容貌暴慢着不得自然远正顔色自然近信信有诸已之谓也正顔色近之出辞气逊以出之修辞也修辞立其诚也修辞不是咬文嚼字咬文嚼字却是巧言【吴本有问是非礼勿言动否曰是下注云君子所贵乎道者三三者皆以道也凡二十四字】又曰心者何也仁是已仁者何也活者为仁死者为不仁今人身体麻痹不知痛痒谓之不仁桃杏之核可种而生者谓之桃仁杏仁言有生之意推此仁可见矣学佛者知此谓之见性遂以为了故终归妄诞圣门学者见此消息必加功焉故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仁操则存舍则亡故曾子曰动容貌正顔色出辞气出者从此广大心中流出也以私意发言岂出辞之谓乎夫人一日间顔色容貌试自点检何尝正何尝动怠慢而已若夫大而化之合於自然则正动出不足言矣

    杨曰生而善天下之性也其为不善因物有迁耳穷则反本故其将死其言也善反本故也夫动容貌斯远暴慢若曾子之修容而阍人避之是也戏慢不庄则不足与立故正顔色而後近信然正顔色未必有诸已故近信而已修辞立诚而刚大之气形诸外则鄙倍斯远矣孟敬子鲁之大夫宜以道事其君有司之事非所宜与也故告之然其言此必有以救其失也

    尹曰养於中则见於外曾子盖以修已为政之本若乃事物器用之细则有司存焉

    曾子曰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於斯矣

    伊川解曰顔子能无我矣 又语録曰凡人有所计校者皆私意也孟子曰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仁者欲人之善矜人之恶不计校小大强弱而事之能保天下犯而不校亦乐天顺理者也 又曰犯而不校校则私非乐天也犯有当报者则是循理而已 又曰彼之事是吾当师之彼之事非吾又何校焉是以君子未尝校也 或问顔子勇否曰孰勇於顔子观其言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岂不是勇又曾子称之曰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先儒以为顔子是岂不为大勇乎

    横渠曰以能问不能以多问寡私淑艾以教人隐而未见之仁也

    范曰君子虽能而自以为不能虽多而自以为寡有若无故不伐实若虚故能受此顔子之好学也唯圣人能进而不已故曰日新以虚受人故曰日益顔子潜心於圣人其道如此凡人犯而必校者不能乐天也人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反求诸已自修而已孟子曰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犯而不校者乐天顺理也谢曰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不知有余在我不足在人犯而不校不必以得为在己以失为在人惟忘物我者能之

    杨曰无伐善故能若此视天下无一物之非仁也夫谁与之校 又曰孟子三自反不如顔子之不校尹曰先儒以是为顔渊观其事非几於毋我者不能也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伊川解曰节操如是可谓君子矣

    吕曰托六尺之孤谓大臣辅幼主寄百里之命谓为诸侯

    谢曰托六尺之孤不止不食其言使死者复生生者不愧寄百里之命使其无流离饿莩之患必其才有大过人者乃可

    杨曰君子去仁恶乎成名惟仁人为足以尽君子之道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此忠义之士可及也虽未足尽君子之道亦可谓君子矣故曰君子人与君子人也【忠一作志】

    尹曰三者其节操如此故足以为君子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远乎

    明道曰弘而不毅则难立毅而不弘则无以居之西铭言弘之道也 又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重担子须是硬脊梁汉方担得

    伊川解曰弘大刚毅然後能胜重任而远到 又语録曰弘寛广也毅奋然也弘而不毅则无规矩毅而不弘则隘陋

    谢曰顔子之德近弘孟子之德近毅任重道远自任以天下之重也

    杨曰君子之学求仁而已仁之为器重其为道远非弘则不能扩大之无以胜其重非毅则不能力行之无以致其远故士不可不弘毅也以是夫

    尹曰所养刚大则能任重而致远

    子曰兴於诗立於礼成於乐

    伊川解曰诗发於人情止於礼义言近而易知故人之学兴起於诗礼者人之模范守礼所以立其身也安之而和乐德之成也 又语録曰兴於诗者吟咏情性涵畅道德之中而歆动之有吾与点之气象又曰诗兴起人志意 又曰兴於诗立於礼自然有着力处成於乐自然见无所用力处 又曰夫子言兴於诗观其言是兴起人善心汪洋浩大皆是此意如言秉心塞渊騋牝三千须是塞渊然後騋牝三千也又如駉之诗垧牧是贱事其中却言思无邪诗三百一言以蔽之者在此一句垧牧而必要思无邪者盖为非此则不能垧牧也 又曰学者之兴起莫先於诗诗有美刺歌诵之以知善恶治乱废兴礼者所以立也不学礼无以立乐者所以成德也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若夫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至於如此则又非手舞足蹈之事也 又曰天下有多少美才只为道不明於天下故不得有所成就且古者兴於诗立於礼成於乐如今人怎生会得古人於诗如今人歌曲一般虽闾巷草野童稚皆习闻其说而晓其义故能兴起於诗後世老师宿儒尚不能晓其义怎生责得学者是不得兴於诗也古礼旣废人伦不明以至治家皆无法度是不得立於礼也古人有歌咏以养其情性声音以养其耳目舞蹈以养其血脉今皆无之是不得成於乐也古之成材也易今之成材也难 又曰教人未见意趣必不乐学且教之歌舞如诗三百篇皆古人作之如关雎之类正家之始故用之乡人用之邦国日使人闻之此等诗其言简奥今人未易晓别欲作诗略言教童子洒扫应对事长之节令朝夕歌之似当有力又曰古之学者必先学诗书则诵读其善恶是非劝戒有以起发其意故曰兴人无礼无以为规矩则身无所处故曰立此礼之文也中心斯须不和不乐则鄙诈之心入之矣不和乐则无所自得故曰成此乐之本也古者玉不去身无故不去琴瑟自成童入学四十而出仕所以教养之者备矣义理以养其心礼以养其血气故才高者圣贤下者亦为吉士由养之至也

    范曰诗所以序人伦故学者必兴於诗礼所以定民志故无礼不立乐所以和人心故非乐不成有序而後可兴有定而後可立有和而後可成治身以此治天下国家亦以此此其先後之次也

    吕曰兴则起好立则不反成则有生讽诵善言所以起好庄敬日强所以不反沛然自得手足舞蹈所以有生

    谢曰诗吟咏情性能感动人之善心使有所兴发礼则动必合义使人知正位可立乐则存养其善心使义精仁熟自和顺於道德

    游曰兴於诗言学诗者可以感发於善心也如观天保之诗则君臣之义修矣观棠棣之诗则兄弟之爱笃矣观伐木之诗则朋友之交亲矣观关雎鹊巢之风则夫妇之经正矣昔王裒有至性而弟子至於废讲蓼莪则诗之兴发善心於此可见矣如以考其言之文为兴於诗则所求於诗者外矣非所谓可以兴也然则不学诗无以言何也盖诗之情出於温柔敦厚而其言如之言者心声也不得其心斯不得於言矣仲尼之教伯鱼固将使之兴於诗而得诗人之志也得其心斯得其所以言而出言有章矣岂徒考其文而已哉诗之为言发乎情也其持心也厚其望人也轻其辞婉其气平所谓人言也深【疑】要归必止乎礼义有君臣之义焉有父子之伦焉和乐而不淫怨诽而不解所谓发言为诗故可以化天下而师後世学者苟得其用心何患其不能言哉 又曰明乎齐之音者有勇明乎商之音者有义亦感发之意 又曰诗之文盖有後世老师宿儒所不能为曾谓始学者而能之乎

    杨曰风以动之故兴有礼则安故立夫乐也者言而乐之是已非行缀兆兴羽龠作钟鼓之谓也乐则安安则久久而至於神天则不可有加矣故成成者终始之辞也

    尹曰三者学之序也诗发乎情性言近而易知可以兴起其志者也礼着乎法度防民之伪而教之中可以立其身者也乐乐之也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可以成其德矣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明道曰民难与虑始故不可使知之先王所以为治者非有隐蔽但民不足与知非可以家至而日见也伊川解曰民可使之由是道不能使之皆知也 又语録曰不可使知之者非民不足与知也不能使之知耳 或问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圣人不使民知之否曰非也谓不可使知之也盖圣人设教非不欲人家喻户晓比屋可封也不可故也但能使天下由之耳夫欲使人尽知之此是圣人不能故曰不可使知之若曰圣人不使人知岂圣人之心是後世朝三暮四之术也尝与谢景温说此两句他道朝三暮四之术亦不可无圣人亦有之此大故无义理说圣人近人情处亦有岂有为朝三暮四之术哉范曰君道天地也民譬则物也天无为而万物不知所以生君无为而民亦不知所以治至於羣黎百姓徧为尔德而止矣易曰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又曰神而化之使民宜之皆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事也

    吕曰不可使知非以愚民盖知之不至适以起机心而生惑志

    谢曰礼乐法度莫非妙道所存盖圣人与民共由也民特不知耳乃若学者则於礼乐法度之外自有觉处所谓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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