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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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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案子的发生差不多是我亲眼目睹的。行凶的吴小帆又自己承认过,在势不致于再有什么疑问。这是一件偶然事件,不是什么疑案,我自从和霍桑合作以来,经历的奇案在百数以上,却从没有像这一案那么迅速了结。可是事实的转变竟出乎所料。我的最初的观念是错误的。这件事还是一件疑案,它的内幕并不像我所料想的这样简单。

    我到了警署里以后,署长许楚石看了我的名刺,很客气地和我招呼。他也是素来知道我的。我把经过的情形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许署长自然绝对信任,把我的话当做一种重要的证据。他又向吴小帆问供。小帆从新缄默起来。许署长问他为什么缘故打死沈瑞卿,他和沈瑞卿有什么怨仇。小帆默默地不答。他的双目仍现着果定的状态,有时紧皱着双眉,有时自己摇摇头,表示出一种迷惆懊恼的模样。

    我说:“许署长,我想他刚才干过了那件凶案。他的神经上所受的刺激一定非常厉害。此刻他的精神上显着异态,你要希望详细的口供,还不如等明天再问。”

    许楚石很赞成我的建议,其实除了赞成我的话以外,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吴小帆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不比无产阶级的民众,一到警探先生们的手里,不开口就可以随随便便用手法威逼。这时吴小帆既然闭口不说,他的精神上也明明现着异象,暂时延摘自然是没有办法中的一法。

    下一天八月十四日的清晨,这事情变卦了,我的老友霍桑忽然打电话给我,叫我到他的寓里去谈谈。我起初还以为有什么别的案子,约我去相助,不料上夜里的这件血案,竟也和霍桑发生了关系。

    他走向我说:“包朗,昨夜里你不是发见一件杀人案吗?这案子非常奇怪,内中的情节并不像你所见到的这样简单。”

    我反问他道:“你怎么也知道了这件事?”

    霍桑道:“昨夜里那被捕的吴小帆已从南署里移解到了总厅。殷玉臣厅长因着发现了几个疑点,不能解决,汪银林恰巧在请假中,所以连夜来请我去商谈过一次。我不但已经见过小帆,并且见过他的妻子谭娟英,他们的女仆夏妈和包车夫杨三。这三个人昨夜里都给传到总厅里去过。所以我对于这案子的情形也许比你所知道的更详细些。”

    “那好极。我正要查一个明白。可是吴小帆已有了口供?”

    “是的。”霍桑应了一声,擦火烧纸烟,一边呼吸着,一边把两腿伸直,仰靠着藤椅的传背,“不过他所供的,和你所已经知道的恰正相反。”

    “哦?”

    “他说沈瑞卿不是他打死的!”

    这果真出我的意外。我瞧瞧霍桑的声音态度,绝对不像是开玩笑。

    我顿了一顿,说:“奇怪2他昨夜里明明已经承认过,现在怎么翻供了?”

    “这就是一个待决的疑问。他不承认打死沈瑞卿的话如果实在,那末,他当时为什么承认,势必另有内幕。”

    “你对于这个疑问有什么见解?”

    “我在搜集各方面的佐证以前,还不能下具体的答案。”

    “你所希求的佐证是什么?”

    “据昨夜到场检验的曹伯威巡长说,枪弹从胸口打入,从背部穿出,但是四处检寻,枪弹却没有着落。这是一个重大的疑点。南区署长许楚石也曾在那诊室中和隔壁候诊室中的地板上寻过一回,同样没有找到。不过许署长在诊室中分隔的墙壁上,发现一个新鲜的断痕。他还把那诊室和候诊室绘了一个图。我也瞧见过。这所痕恰近通候诊室的门口,在里面的一边,离地板约有二英尺,很像是枪弹所所伤的。”

    “那枪弹会不会从这所口中陷进墙壁里去?”霍桑吐出了一口烟,摇摇头。

    “不会。那颗痕还浅,墙砖有十时厚,都是实砌的。许楚石曾仔细察验过,绝没有陷进去或穿过的可能。据曹巡长的见解,死者进了诊室以后,大概立在书桌面前。吴小帆开枪打进了沈瑞卿的胸口,穿背而出,射在壁上,就留下了一个痕迹。可是枪弹从壁上落下或反射开来,势必仍留在室中,不料竟找不到。这一点最奇怪。”

    “你想曹巡长的见解有没有成立的可能性?”

    “据我看,这理解不能成立。因为壁上的断痕离地板只有二英尺。假使沈瑞卿果真是立着中枪的,枪弹穿背而过,着在壁上,那末壁上领痕的高度至少应有死者高度的五分之三。换一句说,那断痕须得离地板四英尺左右,方才符合。因为枪弹的发射,在短距离间,当然是直线进行的;何况死者又没有安坐或蹲下的可能,这推想显然有些破绽。”

    “那末你想吴小帆的翻供可会是说谎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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