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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阅读和书写教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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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智力领域里,简约就在于排除头脑中的各种先入之见,它能够引领我们发现新事物,这就好比在道德领域里,谦卑和物质贫困能够指引我们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成就感是一个道理。

    <em>    <strong>语言的自觉性发展</strong>

    </em>

    当我还是罗马一所心理矫正学校的教师时,我就已经开始使用各种教学方式进行读写的实验,这些实验对于我来说是具有实际独创性的。

    伊塔德和塞昆他们没有提供任何对于写作来说是理性的教学方法。在我上面所提到过的内容当中,我们已经看到了伊塔德是如何进行字母教学的,在此我要来谈谈塞昆是如何进行书写教学的。他说:

    “如果想要孩子们从图形转换到书写——这也是最直接的应用,教师只需要说‘D’,是一个圆的一部分,然后将这个半圆两端放在垂线上;‘A’则是两条斜线在顶端交汇,中间被一条水平线截断,等等。”

    “我们没有必要担心孩子们是如何学习书写的,他们会在头脑中想象图形,然后开始写。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让孩子根据对比和类比的法则去画字母。比如,O和I、B和P、T和L等。”

    在塞昆看来,我们没有必要进行书写的教学。只要孩子会画画,他就能够进行书写。可是,书写意味着要写字母!另外,在塞昆的书中,任何地方都没有解释他的学生是否应当用另外的方式进行书写。相反,他用了大量笔墨来描述图形,这种图形为写作做准备,并且包括了书写。但是这种使用图形的方法充满了困难,只有通过将伊塔德和塞昆的努力结合起来才能够实现。

    “在图形中第一个需要接受的观念就是,要给图形留出一定的空间。第二个观念就是记号或是划线。图形和线段中始终要有这两个概念相伴随。”

    “这两个概念是相关的,它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出了观念,也产生出了做直线的能力。因为只有当这些直线遵循着一定的方法和确定方向的时候,我们才能够称它们为直线,否则没有方向就不是直线,只是偶然的产物,而没有名字。”

    “相反,具备理性的标记就可以拥有一个名字,因为它有确定的方向,并且所有的书写都是不同方向线段的集合体。因此在确认什么是一般意义上可以称之为书写的行为之前,我们必须坚持这样一种平面和线段的观念。普通的孩子通过直觉就能获得这种观念,但是为了向智障儿童传授这种仔细和敏感,就必须坚持进行。通过系统的方法,孩子就能建立起理性的联系,并且在模仿的帮助下,开始画出一些简单的直线,到后来会慢慢复杂起来。”

    “教学应当这样进行:第一步,画出各种不同种类的直线。第二步,将这些直线画成不同的方向,以及相对平面的不同位置。第三步,将这些直线进行重组,形成从简单到复杂的各种图形。因此,我们必须教会学生区分直线和曲线、水平和垂直以及各种斜线;最终我们必须要明确由两条或更多条直线相交的点,这些点构成了一个图形。”

    “这种对于图形的理性分析是如此重要,书写就是从中产生。有一个孩子在得到我的关注之前就已经能够写出许多字母,而他已经花了6天时间去学习画垂直或是水平线段,在画曲线和斜线之前花了15天时间。确实,由于我的学生数量太多,很长时间以来他们甚至都不能在尝试画一条确定方向的直线之前,在纸上模仿我手的运动。即使是最具模仿能力、最聪明的一个孩子也将我画给他们看的图形画反了,而他们所有的人都将交汇点弄混了,不论这些交汇点是多么的明显。事实上,我已经教给了他们有关直线和结构的详尽知识,这些知识能够帮助他们利用平面和各种不同的标记建立连接。但是我在研究中发现,我的学生都是有缺陷的,这些学生在垂线、水平线、斜线和曲线上所能够取得的进步,是与在画这些线的时候,他们在智力上所面临的困难程度有关系的。”

    “在此,我并不仅仅是要让孩子们完成一些困难的东西,而是要让他们克服一系列困难。出于这个原因,我也在问自己,是否这些困难还不够艰巨,是否这些困难还没有变得一个比一个难?这就是指引着我的一些观念。”

    “垂直线可以用眼睛或者手上下来比划,而水平直线对于眼睛和手来说都不那么自然,因为水平直线的位置比较低,并且呈现出曲线形状(就像地平线一样,也正是从地平线那里得到了水平直线这个名字),水平直线从中央开始向平面的两端延伸。”

    “斜线要求更加复杂的观念比较,曲线与平面之间有多种不同的位置关系,因而对我们来说,研究曲线只是一种时间的浪费。最简单的线就是垂线,接下来就是我如何教授给学生这种观念。”

    “第一个几何公式是:从给定的一点到另一点之间只能画一条直线。”

    “我们通过手就可以进行演示。从这一公式出发,我在黑板上画两个点,然后通过一条垂直的线将它们连接起来。我的学生也在自己的纸上试着和我做相同的动作,但是他们中有的人将这条垂线画到了位于下面的点的左侧,有的则画到了右侧。这种错误经常是因为智力或是视觉方面的不足造成,而不是手的缘故。为了减少这种偏差,我认为将平面进行范围的限制是非常明智的。我在点的左右两侧各画了一条垂线,这样孩子们就能在这个封闭的范围里,通过画这两条线的平行线,来将这两点连接起来。如果这两条线还不够用,那我就在纸的两边放上两把垂直的尺子,这样就能够以一种绝对的方式来防止偏差出现。然而,不应当让这种限制长时间发挥作用。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有使用尺子,而只是使用了两条平行线,即使是智障儿童也会在这两条线中间画出第三条线。接下来随机擦掉一条线,或是左边的,或是右边的,再后来将这两条线都擦掉,最后是那两个点,这两点指示了线段开始和结束的地方。这样,孩子们就能够学会不使用任何帮助,并且在没有点比较的情况下画出垂线。”

    “水平直线的教学中也存在着同样的方法,但也面临着同样的困难。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偶然画得很好,我们还必须要进行等待,等孩子从中间开始,以一种自然的方式向两边延伸画出水平线。其中的原因我已经解释过。如果两个点还不足以使孩子们画出一条完美的水平线,我们可以像上面一样使用平行线或是尺子。”

    “最后,在他画出一条水平直线以后,我们将这条水平直线和垂直的尺子放在一起形成直角。通过这种方式,孩子就会开始明白垂直和水平到底是什么概念,当他画出这样一个图形的时候,也就会明白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

    “在线的概念的发展过程中,斜线的教学看来似乎应当紧紧跟随着水平线和垂直线,但实际并不应该这样。因为如果垂线发生偏斜,或者水平线的方向产生变化,都会与斜线发生关系。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与其他线的密切关系,使得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准备就进行斜线教学的话,那对学生来讲就太复杂而无法理解了。”

    由此,塞昆对于不同方向的斜线进行了长篇论述,他让学生们在两条平行线中进行练习。他还讲到了四条曲线的问题,在这里他让学生们在垂线的左右两端、水平线的上下画线。他总结道:“我们找到了问题的解决方法——垂线、水平线、斜线和四条曲线,这四条曲线的结合构成了一个圆,这包含了所有线,也包含了所有的书写。”

    “进行到这一步之后,伊塔德和我停顿了很长时间。在认识了这些线之后,对于孩子们来说下一步是画一些图形,并且需要从一些最简单的图形开始我们的课程。按照一般的观念,伊塔德建议我从正方形开始,我按照他的建议进行了三个月的教学,但是却无法使孩子们明白我的意思。”

    在塞昆有关几何图形产生的理念指引下,经过一系列的试验,他开始注意到三角形是最容易画的图形。

    “从这里和其他许多实验中,我推断出了对智障儿童进行书写和图画教学的第一条准则,该准则的应用对我来说是如此简单,以至于没有必要进行进一步的讨论。”

    这些就是我的前辈们所使用的针对缺陷儿童进行书写教学的方法。至于阅读,伊塔德采取了如下措施:他在墙上钉上钉子,然后挂上各种木质几何图形,如三角形、正方形和圆形。接下来,再在墙上画出这些图形的精确印记,然后拿走这些图形。通过这种设计,伊塔德构想出了平面几何教学用具的概念。最终,他做出很大的木质字母印记,并且以同样的方式做出了许多几何图形,也就是说他利用了墙上的图形,然后将钉子进行排列,使孩子们可以将字母放在上面,并且还可以自由的取下来。后来,塞昆用水平面替代了墙面,将字母画在一个盒子的底端,然后让孩子们在上面加字母。二十年来,塞昆没有改变他的方法。

    在我看来,对于伊塔德和塞昆所使用的阅读和书写教学方法的一个批评就是冗繁。这种方法存在两个根本错误,这些错误使得这种方法在面对一般儿童的时候显得不够完美。这两个错误是:书写印刷体的大写字母;通过对几何的研究来为书写做准备。而对此,我只希望在中学生中能够实现这一点。

    塞昆在此混淆了不同概念。他突然从对孩子的心理进行观察、从孩子与周围环境的关系,转换到直线的产生和直线与平面的关系上。

    他说孩子们乐于画垂线,说水平线会很快转变成曲线,这是因为“自然的命令”,而这种“自然的命令”通过人们将地平线看成曲线展现出来。

    塞昆的例子目的在于说明特殊训练的必要性,这种特殊训练使得人们能够适应观察,能够指引理性思维。

    观察必须是绝对客观的,换句话说,必须排除先入之见。在这个例子中,塞昆有这样一种先入之见,认为几何图形一定是书写的准备,这种先入之见阻碍了他发现一种对于书写准备来说是必要的自然过程。另外,他还事先主观认为存在直线的偏差,并且认为这种偏差的不准确性都是由于“头脑和眼睛,而不是手”。所以,他白费了几个月时间在解释直线的方向和指导智障儿童的视觉上。

    在塞昆看来,似乎一种好的方法必须从高起点开始,也就是几何;而他还认为孩子们的智力只有在与抽象事物建立联系时才值得注意。这本身不是一个不足吗?

    这就好比许多普通人。他们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知识渊博,蔑视那些简单的东西。那就让我们来看看那些我们认为是天才的人的思想吧!牛顿在自然中静静坐着,苹果从一棵树上掉了下来,他看到了并且问:“为什么?”这种现象从来就不是微不足道的,从树上落下的果实和宇宙的重力在天才的头脑中紧密相连。

    如果牛顿是一位儿童教师,他一定会让孩子们仰望布满星星的夜空。然而一位博学的人却很可能认为,去理解一些抽象的微积分对于孩子是必要的,因为微积分对于天文学来说非常重要。可是伽利略仅仅通过观察悬挂在高处的吊灯摇摆,就发现了钟摆定律。

    在智力领域里,简约就在于要排除头脑中的各种先入之见,它能够引领我们发现新事物,这就好像在道德领域里,谦卑和物质贫困能够指导我们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成就感是一个道理。

    如果我们研究一下人类发现的历史,就会看到,这些发现来源于真实客观的观察和逻辑地思考问题。这些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我们很少能够做到。

    比如,在拉弗伦发现能够侵入红细胞的疟疾寄生虫之后,尽管我们知道血液系统是一个封闭的管道系统,但是我们却仍旧怀疑注射疫苗预防疟疾的可能性,这看起来难道不奇怪吗?但是相反,尽管有关魔鬼的东西非常模糊,寄生虫是一个确定的生物种类,可是魔鬼来自于地底、来自于非洲风的吹送、来自于潮湿这种理论,却被人相信。

    拉弗伦有关疟疾的理论在逻辑上变得完善,并且这一理论本身非常伟大。我们知道,在生物学中,植物体分子的复制是通过孢子分裂进行的,而动物体分子的复制则是通过孢子结合进行的。也就是说,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原始细胞分裂成彼此之间都相同的新细胞。而此时将会形成两类不同的细胞,一类是雄性的,另一类是雌性的,只有将这两类细胞重新进行结合,形成单个细胞,才能再次开始繁殖循环。所有这些在拉弗伦的时代都已经为人所知,当时人们也知道疟疾寄生虫是一种原生动物。而将疟疾寄生虫位于红细胞基质中的分隔看成是一种分裂过程,等到寄生虫产生出不同的性别形体,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而当时许多进行这一研究的科学家,包括拉弗伦在内都无法解释这种性别差异的出现。拉弗伦表述了一个观念,认为这两种形式是疟疾寄生虫的退化形式,因此就不能够产生确定的疾病变化,而这一观念立刻为大家所接受。确实,当寄生虫出现两种不同的性别形式时,疟疾就治愈了,因为这两种细胞的结合在人类血液中是不可能的。拉弗伦的解释受到了莫雷尔有关人类的退化伴随着畸形和虚弱理论的启发。现在每个人都认为,这位著名病理学家的理论是幸运的,因为他受到了莫雷尔理论中伟大概念的启发。

    如果每个人都进行这样的推理过程:原出的疟疾是一种原生动物,通过分裂来进行自我复制,分裂结束后,我们可以看到两类不同的细胞,一类是半月形,另一类是线形,这些就是雌性和雄性的细胞,它们之间继续进行结合而不是分裂。通过这种方式,推论者就可以走上一条通往发现之路!但是这样一种简单的推理却没有人发现。我们不经要问,如果教育能提供给人类一种纯粹的观察和逻辑的思考,那么我们的世界将会获得多大的进步啊!

    我所说的这些目的在于强调这样一种必要性:通过一种更加理性的方式来教育我们的下一代。我认为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正是从我们的这些后代开始,世界才会取得巨大进步。我们已经学会利用周围环境,我相信我们已经到了这样一个时刻:通过理性的教育来利用人力资源的必要性已经体现出来。然而同时,一种使事物复杂化的本能却始终伴随着我们,与那种使我们倾向于欣赏复杂事物的本能相类似。塞昆给孩子们讲授几何为的是教孩子们进行书写,让孩子们努力去学习抽象的几何却仅仅是为了写出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母“D”,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即使是现在,我们当中的许多人依然相信为了让孩子们学会书写,必须首先学会画垂线,并且这种信念还相当普遍。然而,为了书写字母表中的字母——它们都是圆的——而从直线和锐角开始进行教学,这看起来是非常不自然的。

    说实在的,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想要写出一个漂亮的曲线构成的字母“O”,而没有棱角和僵直,这有多困难啊!然而,我们和孩子们所努力做的,就是被强迫写一篇又一篇的直线和锐角。是谁第一个提出书写必须要从直线开始这一观念的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我们又要避开为写出曲线和角而做准备呢?

    让我们暂时抛开这种先入之见,用一种简单的方式来进行吧!我们会减轻下一代在学习书写上所付出的努力。

    有必要从垂线开始学习书写吗?只需要片刻清晰而具有逻辑性的思考就足以让我们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是不。那种练习需要孩子们花费太多的苦工。第一步应当是最简单的,可是画垂线时铅笔所做的上下运动是所有动作中最难的。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够在满满一页纸上画出规则的垂线,而对一般人来说要画满这一页纸,也只能做到差强人意。确实,直线非常独特,它表明了两点之间的最短距离,而其他所有偏离这一方向的都表明了这些线不是直的。因此,这些无限多偏离方向的线要比画出那一条直线容易得多。

    如果我们让一些成年人在黑板上画一条直线,每个人都能做到。他们有的从这头开始,有的从那头开始,并且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将线画直。但是如果接下来要求他们从某一确定的点画一条特定方向的直线,那么刚才这些成年人所体现的能力就会大大减小,我们就会发现许多不规则和错误。几乎所有的线都很长,因为每个人为了将线画直需要积攒力量。

    如果我们要求将线画得很短,在一定的限制范围内,错误就会上升,因为这样做的结果阻碍了使线保持确定方向的动力。而正是在一般书写教学所采用的方法中,我们加入了这样一种限制,同时还要对书写的姿势进行进一步的限制,而不能像本能驱使每个人的那样。所有这些使得书写的学习越发困难。

    我曾经注意到,在法国的一些缺陷儿童所画的垂直线,尽管一开始的时候是一条直线,但是最后却成了“C”的样子。这表明这些缺陷儿童相比于正常儿童来说,他们缺少坚持的能力。他们为模仿最开始所付出的努力在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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