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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做性心理学的研究,前后曾经出过七本《研究录》;读到过这《研究录》的人时常谈起最好再有一本篇幅较少、内容比较简括的书,来做一个引论。他们说,普通做医生的人或青年学生,寻常的工作够忙了,再要叫他们来精研熟读大部头的《研究录》,事实上是很不可能的;何况,在他们看来,性心理学多少又是一种额外的学问而不是非读不可的呢。不过,性的题目,就精神生活与社会生活的种种方面看来,毕竟是一个中心的题目;到了今日,它的重要性也多少已经为一般人所公认,甚至于过分的受人重视。[作者这句话是有些皮里阳秋的。在西洋,像在中国一样,很有些人在性的题目上大吹大擂,而借此赚钱的。这些当然是对着借了科学艺术的招牌而大讲其所谓“性学”的伪君子说的,至于专写诲淫文字的真小人,那就很容易认识,无须特别提出了。]

    从事于医学卫生的人要不加注意,事实上也有所不可能,他不能像他们的前辈一样,把这题目搁过一边,而还可以照常从事他的工作;即使他不搁过,而予以适当的注意,事实上也不至于受人批评,认为这种注意是不切题的或有伤大雅的。普通从事于医学卫生的人固然都懂得一些性的解剖学、性的生理学和性的病理学,但就目前的需要而论,这是断断乎不够的。

    这一番读者的见地我是很同意的。我一向觉得医学卫生的教育,在这一点上实在显得贫乏和空虚,不能不说是一个大缺陷,而这缺陷是很令人伤心的。五十年以前,当我自己学医的时候,性的心理方面的研究是完全没有这回事的。在我的妇科学的教师的眼光里,性的功能,无论是常态的或病态的,只是纯粹的体格方面的事;当时只有一件事多少还有一点心理的意味,就是,他们警告我们不要听从生育节制一派的胡言乱语——只有这绝无仅有的一件事,所以我到如今还记得。从那时候以来,我们总以为我们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其实不然,我们有的进步都是很零碎的,这里一点,那里一点,要在任何国家找一些比较普遍的或显著的进步,就不可能了。近在二十五年前,法兰克尔(Fraenkel)就说过:“大多数的妇科专家实际全不了解什么叫作性。”范·德·弗尔德(Van de Velde)以为这话到现在还适用。固然我们也得承认,我们如今也有少数很有荣誉的例外。近年来的医科学生也对我说,他们在性功能的心理与生理关联的方面,和这方面的容易因刺激而发生紊乱和变态,以及这方面应有的卫生,他们一点也得不到教师的讲解。近代的医学校里还是保留着不少的古代的迷信,而医科学生所得到的待遇大体上也很像一百年前小学儿童所得到的待遇,那时,教师对他们真是恭敬极了,恭敬到一个程度,连植物学都不敢教给他们,植物不也有雌雄的吗?

    经过比较长时间的踌躇之后,我最后决定写这本小小的手册,现在算是完成了。我用不着说,这本书的用意,并不在替代我那七本较大的作品,也不预备就它们的内容做个总结。有人说过,那七本的内容大部分是讲性的病理方面的,那是一个错误。我敢声明,那七本拙作和前人著作不同之点,就在它们能特别注意到性现象的常态。在这一点上,这本小册倒是和它们相同的。以前有不少的变态的人到我这边来商讨他们个人的问题,我的研究经验当然有一部分就用他们做依据,那是不错的,但是主要的根据,还是我对于常态的男女的认识,我对于他们日常生活里种种问题的认识。同时,我以前也再三说过,常态与变态之间,是没有很分明的界限的;一切所谓常态的人多少总有几分变态,所变的方向尽有不同,其为变态则一;同时,所谓变态的人也为许多基本的冲动所支配,和常态的人一样。

    有人很对地说过:“科学探讨的目的是要把用实验的方法所能表证的种种事实,用数学的符号表白出来。”我们距离这目的还很远。我们目前所已达到的不过是第一个阶段,固然也是一个必要的与有用的阶段,就是,把性心理学看作自然历史的一个部门。假使我们再想推进一步,则便有如弗洛伊德(Freud)所说的我们便到处可以遇见许多疑难的问题了;弗氏是一位很有造诣的性心理学专家,这句话是他毕生研究后的一个观察,当然是很对的(弗氏语见《导论演讲集》第二集的序言)。

    因此,我对于这本小小的册子不用说什么抱歉的话,它是简单的、概括的。也许因为它是简括的,它更容易到达医学界的读者与学生的手里。这本书原是为了他们写的。不过,人人有性别,也人人有性的问题,这本书的对象当然也并不限于医学一界。有一部分的基本的事实,是谁都应当熟悉的。我在这本书里所能做的,不过是供给一些线索,好叫有志于深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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