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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完全能颠覆他那些已经被证实的日程表。石子警官异常兴奋,和宫城县警察,还有山形和福岛县的警察取得联络,从地方警察那里得知,这三个县都发生了多起盗车事件,从一月二十六日到二月三日,几乎每天都有。尽管汽车已经普及,但是盗车案未破案件超过半数以上,被盗车很难找回。在一月二十六日到二月三日之间,仙台市接到的盗车报警数平均每天三至四个。

    然而即使在这些盗车案中有涉及栗山敏夫的,对整个案件的侦查也都不会有影响。

    石子仔细地研究栗山的日程表——这已经是他第十次仔细阅读了。不是说“书读百遍其意自见”吗?石子警官果真发现了一个至今都没有注意到的破绽。

    栗山敏夫三十一号先去了寒河江又去了山形市,之后在藏王温泉下榻。这次出差他总共拜访了山形市的客户三次。山形市是县厅所在地,客户多理所当然。但是为什么去寒河江而不是去米泽市呢?米泽市比寒河江的人口要多得多,客户也自然要多,如果按外行人的思考方式,要么不去寒河江,要么减少去山形的次数改为去米泽市。

    不,这是局外人的思考方式。石子警官吩咐警员们立即去岩崎汽车公司营业部,了解到在米泽市确实有很多特约店,客户不少。那栗山敏夫为什么不去米泽而从山形县回到仙台呢?

    石子警官认为栗山敏夫回仙台是因为二月一日有什么事使他不得不回去。

    “二月一号。始发站山形快车十二点四十二分——终点站仙台十三点四十九分。在分公司开会。晚上十点住进市内青柳旅馆。十一点半睡觉。”

    二月一号栗山的行为没有可疑之处,除了销售之外他什么也没做,没发现他有什么明显的私人行动。但是,即使是销售也没有必须要回仙台啊。

    “二号。始发站仙台特快十一点十一分——终点站福岛十二点零九分。拜访海产品商山下喜市。拜访市内客户。下午四点离开伊东电机商会。晚上八点半去萩野光治家,在他家住了一晚。”

    一号到二号没有发生任何与销售没关系的行动。为了销售,栗山敏夫马不停蹄地跑了很多地方,靠提成吃饭的销售员大抵都要做到这份儿上吧?石子警官十分感慨。

    二月一号和二号仙台都发生了盗车案,此外福岛市也发生了盗车案。假设栗山敏夫真的盗车行凶,也不可能做到把在东京的妻子杀害。因此,栗山敏夫没有在一号必须回到仙台的理由,那么他为什么不去米泽销售呢?虽然他计划在二号去福岛市,但是从米泽到福岛也有直达的奥羽本线,乘列车大概需要四十分钟,比从仙台到福岛还要近。

    每个人都有所谓的“偏好”,按常人的理解,这种“偏好”很多情况下是说不通的。虽然不能因栗山敏夫不去米泽就断定他有作案嫌疑,但他的行为肯定事出有因,只是现在无法找到这个“因”到底是什么。

    在怀疑栗山敏夫有作案嫌疑的当前阶段,绝对不能当面询问,必须从周围人那里获取更多的确凿证据才行。

    石子警官再次把目光对准栗山敏夫四号回东京的所作所为。那天他从仙台回来,下午五点半到公司,在新宿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喝酒,十一点回家。从回公司到在新宿喝酒的行为已被他的同事证实没有问题。

    五号上午九点五十到公司,然后去外面跑业务没有回公司,八点二十在浅草看电影,十点多回家。以上是栗山敏夫的自述,石子警官注意到他这天的行动很多无法证实。

    从岩崎汽车公司得到栗山敏夫上午九点五十分到公司上班,但马上就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公司。当然,这对销售员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不足为怪。

    警员向营业部的负责人询问栗山敏夫那天具体去哪儿跑业务。

    销售员通常会在第二天提交前一天外出的销售情况报告,栗山敏夫的这份报告书写着在五号上午十点半从公司出发,开着自己的车去了栃木县的宇都宫。宇都宫有岩崎汽车公司的特约经销商,店主对栗山敏夫很熟悉。栗山敏夫有时也会去宇都宫帮帮忙,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栗山敏夫所述的“出去跑业务”当然也包括宇都宫了。

    警员去宇都宫找特约店的店主证实这件事,据店主说,栗山敏夫下午三点半来店里,和他讨论了今后的销售方案,谈了约四十分钟。栗山敏夫说他将直接回东京后就离开了。二月份的气候,下午四点就已经天黑了。尽管道路积满雪,栗山敏夫开车马上返回东京也不是不可能,店主因此没有挽留他。从宇都宫到东京自驾需要四个半或五个小时,如果栗山敏夫四点多从宇都宫的店里出来,到达东京应该在九点前后,可是栗山敏夫说他十点多回到家,这样一来就没有看电影的时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警员们被绕晕了。为什么栗山敏夫把宇都宫之行含混地说成“去跑业务”呢?去宇都宫是事实,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去宇都宫了呢?

    看来,这个问题要直面当事人了,石子警官派警员当面询问了栗山敏夫。下面是关于栗山敏夫回答的报告。

    “因为宇都宫隔三岔五就要去,所以习惯说成‘去外面跑业务’没错。我认为没必要详细说明工作去向,公司没有这样的要求。报告书已经按时交给公司。因为那天路上没什么车,从宇都宫回东京比平时要早,八点多就到了。八点二十分进的浅草××电影院,看了一个小时的电影。然后在路边停好车,进家门十点多了。”

    根据警员的报告内容,栗山敏夫八点二十分在××电影院看的电影与实际相符,此外,从交管局得知四号晚上日光大道(宇都宫—东京)的车辆确实很少。

    而且,即使栗山敏夫的供述有可疑之处,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能马上回到东京杀害妻子。结合配送的报纸以及萩野光治的闯入,可以推断出栗山宗子的死亡时间在一月三十一日上午到二月三日之间。经法医鉴定这之后的时间段是不可能的。

    在石子警官苦苦思索之际,又得到一份情报。“我打探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昨天是二月十号,是栗山家举办被害人的头七祭奠活动之时(确切的死亡日期虽不能确定,姑且就先按第七天算),被害人的妹妹昌子从静冈来了。头七仪式结束后开始分配栗山宗子的遗物。昌子提出要姐姐的那件羊毛两件套,栗山敏夫说两件套找不到了,之后如果找到了就给她送去。昌子说那件套装是姐姐去年秋天才做的,不可能不在家里,一定在姐姐的衣柜里,说自己去找找看。昌子当时的想法是既然姐姐不在了,她和栗山敏夫之间也没有什么亲人关系了,所以要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回去。对此,栗山敏夫冷冷地回答道:‘找不到的东西即使现在去找,还是找不到的。我慢慢找到了会给你送回去的。’昌子显得非常不高兴。这些话是那天出席头七仪式的人说的。”

    “嗯,栗山敏夫把老婆的衣服偷偷送了喜欢的女人吧?”

    “昌子就是这么猜测的,所以要求把姐姐的衣服拿回去,她应该猜想到栗山敏夫把姐姐新做的衣服送了外面的女人。这个消息对案件有帮助吗?”

    “谁知道,现在我想不出头绪。如果羊毛套装是在栗山宗子被杀之前丢失的则另当别论了,可是在死之后就不好说了……”

    “如果死时能穿着自己喜欢的服装就好了,穿着睡衣被杀实在可怜啊,当然要比赤身裸体强。”

    正如石子警官自己所说,得到这一信息他的脑海没有立刻闪现什么想法,但刑警无意发出的感慨却给石子警官一个启示。

    接着往下推断。

    栗山宗子的新套装既然不在家中,会不会是她穿着这身衣服去了什么地方然后失踪了呢?

    这种推论也有些不合逻辑——倘若如此,她要么随身带了换洗的衣服,要么就是裸着回来。她到底去了哪里?目前并没有发现栗山宗子有情人,也没有发现她有关系不错的闺蜜,所以能让她把穿着的衣服脱掉的地方是没有的。她能去的只有静冈的妹妹家,但是已经证实在栗山敏夫出差期间她没有去过妹妹家。

    姑且不论那套装在哪里,在栗山敏夫不在家期间栗山宗子穿着它外出不是没有可能。向周围邻居调查时他们并不知道栗山宗子外出的消息。在人情冷漠的环境中,没有人会注意栗山宗子是否出门,尤其是现在这样寒冷的季节,每家每户白天都是大门紧锁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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