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房去了后,室中陷入沉默之中。
唐洁如自责地想,如其金莺因此从革命的队伍中溜走,这可不是自己作下的罪恶吗?自己的行动,是有关于一个集团的发展的,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不能把感情克制呢!今晚的事,无论如何自己应该先向她赔不是。
金莺小姐也同样感到自己太残忍了,自己并不是不爱唐洁如,而且或许比唐洁如爱自己还更厉害些,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他呢。
沉默仍在继续着。
“莺!”终于唐洁如叫了出来。
“怎么,洁如?”金莺小姐也立刻接上去答应着。
“没有什么,我们上馆子吃饭去吧!”
“好的。”金莺小姐说着站了起来。
两人便手挽手的出去了。
上了馆子坐下,点了几样菜,便默默地吃起来。
没有说什么话,吃完了晚饭,唐洁如到学校去了,金莺小姐回到旅馆来。
在归途中,金莺小姐碰到了江兔容先生,两个人吃惊地一齐站下来。
“怎的,你会到这儿来?”江先生问了。
金莺小姐只是笑,接着说:“我因为罢了课,没有事做,来玩玩龙山的。”
“你有别的同伴吗?”
“有的。”金莺小姐不留意地说了。
“是谁呢?”
“是我的表妹。”
“哦!哦!要不然可到我家去玩玩。现在你住在哪里?”
金莺小姐又坦直地告诉了他。
“好,我到你旅馆去看看。”
在不能拒绝中,江先生随着金莺小姐到了××旅馆了。江先生看那旅客牌里写着的是“第二十三号王洁如。”几个字。
“洁如!洁如!”江先生沉吟一下,安心了。这却是个女性的名字呢。
由金莺小姐陪进到二十三号,室内并没有另外的一个女性。
“怎么,你那表妹呢?”江先生问。
“她到女中去看朋友去了,明天去游龙山想找一个向导呢。”金莺小姐总不住地为自己的撒谎发笑,“大约不久就回来吧!”
“哦哦!”江先生沉默下去了。上海报上社会新闻栏里,那种一箭双雕的故事,又在他脑子里浮上来了。“哦哦!”
“江先生家里,离此不远吗?”这次是金莺小姐找话讲了。
“不远,不远。”江先生说,“只有‘一箭’‘一箭’之路。”
“怎么?”金莺小姐故作惊奇地说:“家庭天伦之乐……”
“不要说起那些话了,不要说起那些话了!”江先生频频摇着头,阻止她说下去。
金莺小姐又有些胆怯,但又故做出一种镇静的态度。
“是的,你一定知道。国事不用说起,是一团糟糕,上自政府,下自民众,没有一个不是该死的。尤其该死的,是现在那些矫情立异的流氓学生,负教育之责的我们,现在是屙封在嘴上了。……”
“呀!江先生,你为什么骂起我们来了呢?”金莺小姐半嗔似的说。
“哦哈哈哈!”江先生笑:“你不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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