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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限度我们需要有一个学级会,来互相切磋琢磨!”
这样,高中三年级便有所谓“雄飞社”的组织。
“那么,我们来个‘雌伏社'好不好?”二年级学生有的这么提议着。
“你的脑子太冬烘了!”立刻来了个袭击,“难道我们女子竟自甘‘雌伏’吗?”
“这是贤妻良母主义者!”
“这是男子崇拜者!”
一齐的攻击都集中那个提议者身上。自然,不久,还是来个“解放社”“平等会”之类。只有一年级却还付阙如。整整将一年了。
“我想我们来组织一个研究文学的团体。”金莺小姐听到他们的报告,就想起唐洒如哥哥的话来,她这么来提议,“大家都来做些切实的研究工作。”
“好的,好的。”徐有梅很赞成地答应了。
“我也来加入。”李辅之也以为然。
“看你们去做冰心第二去!”有的听了金莺小姐的话回过头去。“月呀,花呀,母亲呀!繁星呀!……还有呢,还有爱————人————呀!”说着,便打着嘘,笑着过去了。
金莺小姐听到这打嘘声,倒有点同情那种否认一切的态度。然而同情中又引起自己另一方面的反感,坚决了自己想组织文学团体的心。她静候着唐洒如哥哥来找她。一方面,她又向江免容先生探问口气。江先生仅仅笑了一笑,不表示可否。但江先生私自给她的信中,却表白了“让我们两人,永远结为文学上的伴侣吧!”的意思。
三天后,唐洒如的哥哥真的来了。在同学的拍手声中走了出去的金莺小姐,知道来的是唐洁如。
“这是王灵枝!这是应起愚!”唐洁如又把同来的同学介绍给她,“这是沈金莺女士。”
金莺小姐一看,知道就是在湖滨公园常常碰到的丑男子————不,是曾被牵过的两条牛呢。
“都是湖滨诗社的新诗人!”唐洁如继续介绍着,“王诗人出过一册苇风诗集。应诗人也有不少作品在文学旬刊上发表。”唐洁如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微笑。“现在却来邀请沈女士加入诗社呢!”金莺小姐笑了一笑,说声不配。
“这可不用客气,”但唐洁如却正经地说:“沈女士的旧诗写得很好,新诗也一定会的。后天是开社务会议,我想请女士参加呢!”
“唔!请女士参加!”
“唔!请女士参加!”
王应二诗人随口附和着。金莺小姐却不禁为一种新奇的喜悦所驱使,也就慨然允许了。最后,送出了这些伟大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