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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殖民扩张的“衍生品”:种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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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订合约进行交易。为了侵占印第安人的领土,一些殖民者骗取了印第安部落的信任,然后与他们签约。印第安人知道实情后断然毁约,发起了一系列烧杀抢掠、野蛮屠杀的报复行为,但最后的结果依然是领土易主。经历一个半世纪的斗争之后,殖民地政府于1756年与英国开战,并悬赏印第安人。印第安人支持英国皇家军队,反对殖民地政府。现在,印第安人依然视“英王乔治三世的军队”为朋友。

    随后,英国和美国轮流瓜分了北美洲,致使印第安各部落四分五裂。

    北美印第安人猎杀野牛

    北美印第安人狩猎棕熊

    北美印第安人的宗教活动

    在加拿大,法兰西人对印第安人的态度还算温和,从而留下了一份珍贵的友谊遗产,历久弥新。加拿大的英国移民约有十万人,超过加拿大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加拿大政府提供较多的补贴,鼓励人们积极发展农业。哈德逊湾公司的部分员工还从事狩猎活动,进行皮毛交易。1885年,路易·里尔组织法印混血人种发动了起义,但由于孤掌难鸣,并没有成功。1874年,达弗林伯爵弗雷德里克·汉密尔顿在塔斯卡洛拉的易洛魁联盟会晤时称,“几乎所有印第安部落都将加拿大视为‘信仰、人道与仁慈’的化身”,并对“正式承认酋长地位,鼓励各部落自治”的政策大加赞赏。

    美国的白人也渴望与印第安人和平共处,但事与愿违。联邦政府要为印第安人分配保留地,但由于白人人口过剩,侵占了保留地,联邦政府的号令无法有效实施,只能将印第安人驱逐出境,因为政府认为印第安种族的力量太过强大。截至1872年,美国政府同印第安部落签订了四百多份条约。然而,这些条约“墨迹未干,就已经无疾而终”[4]。条约的贯彻实施主要依赖强大的军事力量,政府不想让自身的利益受损,却也无能为力。殖民者将山地与平原夷为“领地”与“州”,印第安人一无所有,四处漂泊。

    路易·里尔(1844——1885)

    难道印第安人就束手无策吗?17世纪,在荷兰殖民地新阿姆斯特丹,温和派与激进派各执一词:温和派坚信唯有良善才能俘获人心;激进派宣称唯有杀戮才能得到安宁。宾夕法尼亚的政策倾向温和派,认为种族灭绝的方式并不可取。现存的印第安部落与其他族群为此提供了佐证,如切罗基部落主要以农业为生,也发展畜牧业,人口增长较快,年均教育经费达七万美元,还拥有报社与私人财产,白人对他们尊敬有加。

    切罗基部落

    现居纽约的奥奈达部落是易洛魁联盟的余部。这个部落已经完全内化了白人的社会习俗,L.A.拉斯罗普称其为温文尔雅、勤劳敬业的基督徒。

    目前,约有二十五万美洲印第安人散落在一百多个保留地,其中,近一万五千人与白人聚居。

    除非英国政府实行保留地制度,并永久开放加拿大猎场,否则印第安种族终将灭亡。赫尔曼·洛策生动讲述了一位印第安酋长亲眼见证变革之后的感受:“白人种的谷物生长周期短,他们坐收其成,一本万利。然而,印第安人以打猎为生,耗时费力。”因此,白人都比较长寿,而且子孙满堂。如果印第安人以农耕为主,就可以从食肉者转变成耕种者。不可否认,只有经历这样的经济变革,并将亨利·戴维·梭罗的哲学思想发扬光大,印第安人才能继续生息繁衍。但即便如此,那些身体内流淌着印第安血液的土著人,由于逐渐被白人同化,最终成为混血人种。

    奥奈达印第安人

    四、毛利人

    提到印第安人,还会让人联想到新西兰的毛利人。毛利人肤色偏黑、体格健硕,而且骁勇善战,又被称为波利尼西亚人,即黄色人种、黑色人种和棕色人种的混血。他们勇敢捍卫家园,最终赢得和平,也获得了殖民者的尊重。总体来说,英国在新西兰的殖民进程一直比较顺利。新西兰首任总督威廉·霍布森遵守条约,承认了毛利人的土地所有权,并称毛利人得到英国女王的直接庇护。1841年签订的《怀唐伊条约》成为毛利人的“大宪章”。但毛利人并没有意识到,签订条约意味着放弃主权、永失领土。随后,毛利战争爆发,毛利人痛失大片领土。现在,约有四万毛利人居住在新西兰北部,而且人口数量锐减。他们迁徙到新西兰不足四百年,逐渐适应了新环境,却遭到了英国殖民者的侵略。正如毛利人所言,他们注定会灭亡。无论是现在还是不久的将来,崭新的文明将重塑毛利人。但毛利人不断否定自我,似乎已经无法战胜消沉的意志,重振旗鼓。

    新西兰的毛利人

    五、南太平洋土著

    起初,英国与斐济原住民之间的交往仅限于个人层面。传教士逐渐教化了这些原住民,使他们接受英国的庇护,以御外辱。

    英国政府不再向新几内亚输送移民,试图保护原住民免遭非法殖民的侵扰,那里管理秩序井然,摄政的帷幕逐渐拉开。

    六、澳大利亚土著

    翻开人类的历史篇章,英国人对其殖民史深感羞愧。毫无疑问,澳大利亚土著并不引人注目,他们对澳大利亚的经济生活也没有什么贡献。印第安人的故事再次上演,澳大利亚仅存的一点浪漫色彩逐渐消失殆尽。澳大利亚土著属于棕色人种,既不像新几内亚北部的巴布亚人,也不像澳大利亚南部的塔斯马尼亚人。托马斯·亨利·赫胥黎曾在人种分类中补充了澳大利亚人种。澳大利亚部落众多,散居在澳大利亚大陆上。澳大利亚的人种包括部分非洲人、东部的波利尼西亚人、北部的马来人。上述人种位于人类族谱的末端,与布须曼人和霍屯督人属于同类。如果有人否认了这些人的人性,那么他一定是心存偏见、冷酷无情的人。但也有人持相左的意见。卡特勒法热在《人类种族》中写道:“我非常不愿谈论澳大利亚的话题,白人从未像对待澳大利亚人那样对待其他弱小民族,他们在澳大利亚肆无忌惮地诋毁诽谤,残忍无情地掠夺杀戮。巴特勒·厄普认为,澳大利亚土著根本不能称为人,他们拥有人类最邪恶的品性,甚至连猴子也要为此自惭形秽。正直的人一定会反驳这种刻薄的言辞,也会提醒前往澳大利亚的淘金者。澳大利亚土著的邪恶品性一旦释放,就会证明上述刻薄之辞。到那时,我们就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如果想进一步了解澳大利亚和塔斯马尼亚的故事,可以参照达尔文和珀蒂·图阿尔的旅行记录。”

    斐济原住民

    现在,澳大利亚划分了宗族部落,规定了疆界范围,并利用木材制作船舶,通过织网捕捉袋鼠。这些事实完全可以消除“澳大利亚土著缺乏人性”的偏见。约翰·卢伯克断言,澳大利亚土著缺乏信仰和文化习俗的传承。卡特勒法热驳斥说,自创世纪以来,澳大利亚土著就开始思考如何探索世界,他们通过祈祷祭祀的方式认识自然,而且相信来生,承认世间存在真假善恶。1890年12月,澳大利亚移民詹姆斯·邦威奇向皇家殖民地研究院递交的报告指出,曾经的澳大利亚土著智力非凡,是令人敬佩的催眠师和读心术师。

    澳大利亚土著

    目前,还没有哪个权威机构能够提供澳大利亚土著智力非凡的相关证据。但亚历山大·坎宁安、詹姆斯·道森、查尔斯·威尔克斯[5]、罗森多·萨尔瓦多、W.E.斯坦布里奇和卡尔·索福斯·卢姆霍兹提供的依据尚可佐证,唯独爱德华·约翰·艾尔、亚瑟·柯林斯和艾弗·麦吉利夫雷一直对这种观点存疑。

    殖民者对澳大利亚土著的教化初见成效,如詹姆斯·道森培养了很多土著农民,罗森多·萨尔瓦多训练出能工巧匠,朱尔斯·布洛斯维尔[6]培训出淘金工人,亨利·巴克利引导土著部落走向文明。这些教化带来的影响将在下一章详述。

    无论盎格鲁-撒克逊人怎样畅饮朗姆酒,都不会导致种族灭绝。但澳大利亚土著却未必如此,因为他们的人口数量持续减少,濒临灭绝。即使在人口众多的殖民地,澳大利亚土著也不到一万人。

    澳大利亚殖民政府改进了管理方式,用澳大利亚原住民可以接受的方式进行有序管理。虽然西澳大利亚和北昆士兰经常发生一些悲惨故事[7],但原住民致力于扫清殖民余孽。

    查尔斯·威尔克斯(1798——1877)

    卡尔·索福斯·卢姆霍兹(1851——1922)

    七、塔斯马尼亚人

    塔斯马尼亚人的陨落为人类历史增添了一抹悲情色彩。这段插曲记录了塔斯马尼亚人与白人的命运纠葛,令人感伤不已。残暴的殖民者踏上这片领土时,发现了弱小的塔斯马尼亚人。塔斯马尼亚人的奋起抵抗激怒了殖民者。德意志作家乔治·格兰曾描述了塔斯马尼亚人的消亡:“殖民者像猎杀野兽一样定期猎杀塔斯马尼亚人。塔斯马尼亚人的灭亡不是在文明降临之前,而是在残忍野蛮的白人到来之后。”1810年以前,殖民地的法律并没有将“杀戮原住民”归为谋杀罪。1826年,塔斯马尼亚人遭到种族灭绝。殖民地政府规定:捕杀一名成年人奖励五英镑,捕杀一名儿童奖励两英镑。塔斯马尼亚人就像困兽一样,无路可逃,惨遭杀戮。1876年,最后一位塔斯马尼亚妇女惨遭虐杀,种族灭绝运动终于画上了句号。白人殖民者的非人行径人神共愤。驻塔斯马尼亚代表坚信,如果殖民者拥有人性的善良,一定会庇护原住民,但如果殖民者被人性的邪恶打败,邪恶终将吞噬一切。回顾这场大屠杀,正如达尔文所言,塔斯马尼亚人不该像印度的困兽一样被斩尽杀绝。

    塔斯马尼亚妇女和儿童

    八、南太平洋岛民

    英属南太平洋诸岛,如斐济,从未发生过上述种族灭绝运动,但与白人之间的商贸往来给当地的原住民造成了致命打击。从丰富的史料中,我们不禁对这段历史扼腕叹息。欧洲各国的殖民扩张引起了殖民者的狂热与贪婪,也成为公共舆论的焦点。

    善于推卸责任的英国人在印度开展了慈善事业,以弥补殖民进程中的过错。但与其他弱小种族的交易相比,这种做法不值一提。英国给予孟加拉的福利并不能挽回塔斯马尼亚人的灭绝,对斐济人的仁慈也无法抵消对印第安人的迫害,对牙买加黑人的补偿更无法抹去黑奴的悲惨经历。面对先辈们犯下的罪行,后代只能通过善待原住民来获得救赎。同时这是英国、美国和澳大利亚的首要职责。

    第4节 无可辩驳的殖民历史

    虽然英国竭力为自己在美洲和澳大利亚的行径辩护,但依然无法用适者生存的法则抹去那段黑暗历史,因为这既不符合人性与道义标准,也没有贯彻基督的慈善精神。作为精神存在的人,不能简单地以非精神层面的准则评判历史。如果以“公正、善良和友爱”作为评判标准,就会发现历史长河中最耀眼的宾夕法尼亚及其殖民者等例证中,的确存在抽象的标准,而且这些标准在本世纪依然行之有效。只要公正与慈善联手、谦逊与信任同行,谦谦君子就会同声响应。

    历史无法更改,但人类需要继续前行。面对久病缠身的同胞,人们总是尽力给予宽慰。一些殖民地的原住民无法适应高度文明的社会,溘然长逝。因此,殖民者必须改变对原住民的态度。如此一来,我们是否有必要更耐心地对待濒临灭绝的种族呢?

    托马斯·布朗生性善良,他敏锐地观察到:“历史往往毁誉参半,难以复制,原本不应该发生的历史注定会被人们遗忘。高尚的个体行为需要长时间精心培养,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甚至多个国家。”这段话历经两百年经久不衰。每每回顾殖民者与原住民的纠葛,英国人都会惴惴不安,饱受良心的谴责。

    * * *

    [1]克莉奥帕特拉(Cleopatra,公元前69年——公元前30年),古埃及托勒密王朝的最后一位法老。————译者注

    [2]《人类种族》,第十五章。————原注

    [3]J.W.B.马尼,1861年,《殖民地管理办法————以爪哇为例》。————原注

    [4]L.A.拉斯罗普,1890年12月,《新评论》。————原注

    [5]查尔斯·威尔克斯(Charles Wilkes,1798——1877),美国海军军官、探险家,1838年至1842年率领美国探险队环游世界,于1840年1月25日发现南极。————译者注

    [6]朱尔斯·布洛斯维尔(Jules de Blosseville,1802——1833),法国航海家、地理学家、探险家。1822年至1825年,他就职于法国探险远征队,后于1833年失踪。————译者注

    [7]卡尔·索福斯·卢姆霍兹,1889年,《食人族》,默里出版社。————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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