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完头,魏三娘起身,慢慢没入旁边的黑暗当中。
“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你是怎么死的?”徐默问她。
两把飞剑立刻飞掠而出。
对面中年道人叫做玄城子,听罢,眉头一皱:“梁尚书,那女鬼不值一提,若不是她身后有高手坐镇,早被我罐中鬼将吃掉了。”
这女子,太痴情了。
在他们这等人眼中,已经不算是什么隐秘和稀罕事。
面前这个玄城子,好酒,好色,在梁文厚眼中那是五毒俱全,可这样的人,却是二皇子的座上宾,也只有二皇子那等人物能差使。
但槐缘慧说,这魏三娘当初,实际上是被人吊在树上的,妥妥的被人干掉的。
此刻的魏三娘非常危险,虽然这位头牌眼下美的摄人心魄,但徐默知道,现在的她,才真正的称得上是一个恐怖的冤魂,厉鬼。
梁文厚是二皇子这边的,二皇子为拉拢人心,或者为了盯着梁文厚,就派了这个玄城子坐镇尚书府,说是可以让梁文厚差遣办事,但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梁文厚是使唤不动对方的。
魏三娘在努力回忆。
徐默训,魏三娘也不吭声。
魏三娘自己说,她是想不开,寻了短见。
一处僻静小巷。
“我要吃了他!”魏三娘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怨念和恨意,居然消散了。
徐默甩袖,虎魄、灵兆两把飞剑立刻飞出,悬在面前。
“引蛇出洞即可!”
“我不记得了。”
魏三娘一愣。
此刻的尚书府内,灯火通明。
可以说是悟了,懂了,通透了。
交待了一句,徐默一甩袖。
对面,魏三娘跪在地上,神色阴冷,可以看出,她身上有一股恨意在弥漫,怨念也在她双目之间升腾。
升格了!
这时候玄城子开口道。
“那段日子,我浑浑噩噩,想不开了,就四处游玩,去了卦龙山,路过云霞谷,不知怎的,就上了吊。”魏三娘回道。
但不是仇恨。
这两个,徐默自然更相信槐缘慧。
她似乎冲破了心中的某种屏障,又像是通透了,瞬间,双目漆黑,身上怨气像是一锅烧开的水,沸腾翻滚,热浪涌动。
“听闻东陵知节乃是圣上的好友,难道说是圣上他……”
“仙师,我错了。”
徐默点头。
而是那毫无意义的男女之情。
她回忆了一番。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例如修仙者。
“那女鬼身后之人,似乎和东陵知节有关系,其所用剑法,有东陵家剑法的精髓。”
听到这个,梁文厚吓了一跳。
魏三娘大吃一惊,她一脸惊疑,摇头,思索,欲言又止。
不过在梁文厚心里,玄城子这些人终究是泥腿子,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二皇子此番争储的棋子而已。
失败了,下场肯定不会好,废权圈禁,而官员官位不保,可能性命都保不住。
“我痴迷孽缘,不愿自醒,当初那人带我去卦龙山,说是梁郎在山中等我相会,我虽起疑,但却情虫晕脑,自我欺骗。到了地方,被那人勒死吊起,却依旧不信梁郎要害我,所以我封了这段记忆,现在,我都想起来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头皮发麻,顷刻间一身冷汗。
可她似乎还保留了一丝情义。
魏三娘露出不解,就问徐默,槐先生是怎么说的。
这问题看似一样,实际上完全不一样。
“这么说,让那女鬼给逃了?”梁文厚语气中略有不满。
“那梁文厚身边有高手,虽说三娘她想通之后修为提升数倍,但未必能如愿复仇,罢了,我还是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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