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想要自床上坐起,然而一动弹,就像是一个信号,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如同造反了一般,散发着异样的刺痛,头颅更像是被人砍了一刀,割裂一般的生疼。
莫离来,虽然也有怕张三丰出事的意思,但是这桩祸事,乃是他远赴大都,斩杀汝阳王府父子三人惹下的,他来实属应当。
但他也不好过,右手虎口震裂,根本无法挥剑,好在他龙象般若功修炼的很有火候,这一门功法抗击打能力很强,他凭借周身气血之力还勉强能动手,只是不可久战。
莫离见状,心中一沉,不过毫无半分畏惧之色,而是将那柄断了剑刃的子午剑,放在了左手上。
全真教最后一代掌教!
此刻,他躺在一方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锦缎被褥,暖洋洋的,极是舒适。
“宋道长,我早说了我有绝招吗,你可见识了?”陆云程虚弱的说道。
“且慢……”
寒风吹来,卷起街上的枯叶,莫离只觉得今日的冬夜,是格外的寒冷,冷到刺骨。
“哎呦……”
“陆兄,你醒了吗?”
“那你可曾想过此来会死?”
亦是八十年前,皇宫之中,那场辩经论武的道门领袖!
陆云程的耳边传来莫离带着几分喜色的声音,他勉强扭头一看,却见得身侧还有一张床榻,其上盘膝坐着一名眉目清秀的小道长,正是与他同行的莫离。
辇轿之上,再次传来了八思巴的声音。
他曾经亲眼见证,道门一众先辈血洒皇宫,这其中罪魁祸首,便是八思巴!
队伍越行越远,越行越远,缓缓便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中,逐渐地,连禅唱声和马蹄声都听不见了。
“祖师!祖师!”
……
再没发生变故,也再没人敢出来寻衅,一地的尸体和两位受伤不浅的年轻人,便是最好的榜样。
平生第一次,莫离心中充斥着无奈之感。
这话却是说对了,莫离苦笑,自己这一辈子,自然成就不会比莫离低,却也休想超过他。
纵然那些蒙古骑兵心怀杀意,纵然那些僧人未必想放过他,可是不得八思巴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妄动。
“想过,但死也得来!”
莫离笑道:“我师父常说,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杀大师便是当为之事!”
他心中没有底气,任谁见了八思巴的手段,心中也不会有什么底气。
他伤势很重,断了几条经脉,真气受阻,肺腑也遭受重创,这也就是他了,若是换了一个不曾修炼外家功法的高手来此,被那股磅礴掌力打中,只怕当场就要成一滩烂泥!
届时,谁又来替他们报仇?
蒙古将军不解,他回头看向辇轿,面露奇怪之色,不过到底没有敢说什么。
哗啦一声,众兵士齐齐抬起兵刃,身上甲胄碰撞叮当作响,腾腾杀气,扑面而来!
没人管莫离,也没人管陆云程。
他自出道以来,屡战屡胜,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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