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火烧不错吧!”
“都一样,都一样,总要保重身体才……”
但这些和尚却奇怪的紧,两人一张,五人坐了两张,竟然还剩余一人,此人径直朝着莫离而来,打了个稽首,道:“小施主,有礼了,不知可否容老僧一坐?”
他喃喃自语道:“是离儿想的不够周到,当初在终南山上,被人袭击,离儿便不该让你一人独自上路,我早该想到的!”
深夜,明月高悬。
却见得他将那柄子午剑插在了土石上,摆起了三个酒碗,点燃三炷香,将酒碗倒满,随后跪在了那一柄剑前。
他身受武当大恩,承蒙武当七侠和张三丰养育十余年,传授武艺,待之犹如亲子。
“六叔,我愧对你呀……”
深秋的寒风吹动他的衣衫,却吹不干他面颊上的泪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郁结。
他脸上愧疚之色愈发浓郁,道:“成昆那狗贼,早年便投靠鞑子,设计三叔,如今有机会,怎么会放过您,是我思虑不全,都怪我思虑不全!”
难道这少年年纪轻轻的,便成了鳏夫?
老李头得意一笑,道:“三十年前,那武当山上的张老神仙打咱这摊位过,可也吃了十个火烧,赞不绝口来着,小伙子,你是有口福的,能撞见咱的摊子。”
老李头话不曾说完,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却见得摊子外边,来了五名腰大膀圆的红衣喇嘛,瞧着都挺慈眉善目的,也没带兵刃,手上还拿着念珠、法轮等物。
……
摊子不大,只有三张桌子,莫离坐了一张,剩余两张按说也够坐。
答案是不能!
莫离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酒,一碗接一碗的敬给了殷梨亭,很快眼神便迷离起来。
枕边人没了,再寻一个?!
逝者已去,万事皆休,便是武功再高,又能如何?
大火在乱葬岗上燃起,顺着秋风,将那三颗人头烧成了灰烬。
莫离痛恨自己的疏忽,莫离心中后悔不已,可是痛恨,可是后悔,又能救回殷梨亭吗?
老李头心里头八卦起来,不过手上的活可是丝毫没停下。
他恨恨的一拳锤在了地面之上,并没有用内力护住,手掌立时血肉模糊,剧痛传来,反而让他内心好过些许。
“六师叔,离儿来给你敬酒了。”
老李头听见来生意了,慌忙抬头,却见得摊子面前站着一名牵马少年,一袭青衫,手持长剑,眉目清秀,气质非凡,只是其人脸上满是憔悴之色,既有赶路的风霜,又似别有心事。
……
就好像……就好像隔壁的郭寡妇刚死了丈夫一样……
“三十个火烧,两壶好茶!”
他手脚麻利的自蒸笼里拿出面饼,又切好驴肉蔬菜,夹在里面,不多时,两个又大又香的火烧已然被端在了莫离面前。
和他们小辈最亲厚,也是他们最喜欢的长辈死了!
可是,如今大仇得报,这些深藏内心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尽数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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