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更是大怒:“我就算被烈日晒死又如何,也绝不会拖累我的驿卒老哥哥们。”
刘宗敏看着贺今朝在烈日下暴晒,有些不忍心,便招呼人把他移到阴凉处躲避。
他怎么感觉自己走在地府的路上!
谁都清楚,贺今朝现在的下场,将来便是自己了!
蝼蚁还敢和大象宣战,可笑不可笑?
驿卒们当众拆掉贺今朝的枷锁,等出了城,众人又冷静下来,不敢离去。
地上露出的白骨。
驿卒们的怒火被彻底勾起来了。
贺今朝看着老什长的尸体,分外难受。
刘宗敏见他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天地这么大,总得要闯一闯!
一个认不清自己实力的人,发出威胁,足以让人觉得分外可笑。
外面是官。
贺今朝后背抹了药,好受多了。
县尉环顾周遭衙役们解释了一通:“我们就在这等着他们出来,在林子边放哨。”
一个一辈子都为大明王朝服务的基层驿卒。
“不好了,不好了。”
衣服烂了。
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半辈子,谁跟官做过对啊!
驿卒们汗流浃背,还不肯散去。
但杀良贪功,谁不想做啊!
他们发怒的一拥而上。
“呵呵。”
他只想活着。
范三公子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道:
“是”
现在范家的养的狗,也敢出来狂吠。
老什长他没错!
贺今朝可不想束手就擒,方才在城内直接被控制住了,反抗不得。
人不人的,鬼不鬼的,最让人害怕。
毕竟要追究的话,谁也承担不起。
偏偏他咬着牙,根本就不喊疼。
如果贺今朝能叫出声来,那就更好了。
范右急忙跑进县衙当中大喊着贺今朝反了。
贺今朝歪过头去。
范右断然拒绝刘宗敏的请求。
高一功这手艺,还是练出来的。
“哼~哼。”
观刑的驿卒们听着鞭子响声,心里发憷。
最开始的雄心壮志消散无影,在城外环境面前变得惧怕了。
他踉跄的站起身来,拖着枷锁,坐在烈日当中,不吃不喝。
许多驿卒也都上前给贺今朝求情,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何故做的如此决绝?
响声大,偏偏没什么太大的伤害。
“谁敢在动他,我就禀告大人弄死谁!”
“只要你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当我的仆人,我自会免了你的贷钱和罪过。”
他不相信贺今朝敢造反。
林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叫声。
驿卒们都晓得贺今朝是那只被杀的鸡,这让他们升起同病相怜的情绪来。
县尉一听还有这好事,正好杀贼立功。
范三环顾周遭的驿卒,不屑的撇撇嘴,上了马车,回到他的庄园去。
况且还有范家仆人守着,不许任何人给贺今朝饮食。
那当官伸伸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范家仆人怒火中烧,贺今朝自幼就能得到许多孩童的拥簇,反观他只能当三公子的狗腿子。
没风险还能得到钱财和上官赏识。
“都他娘的找死是吧?”
“贺今朝,你想不想重获自由?”
许多驿卒听到他这番话,又见他如此动作,再加上老什长惨死,心中越发的愤怒。
青黄青黄的叶子,时不时的掉落,让县尉的小心脏嘣嘣跳个不停。